錦繡良緣之北地王妃 第78章野心

    郭家簽完協議後，從里正家裡回來的一路上，一家人全都覺得像是一場夢似的，腦子裡一直都是暈乎乎的感覺。

    &叔，我們一會兒就得回去了。家裡事情多，走不開。」到了郭家門口，林子吟笑著對郭老爹和何氏說。

    &何氏和郭老爹有些過意不去。人來了，給家裡帶來這麼大的運氣，可人卻連一頓飯都沒有吃上。

    &一批的鹹鴨蛋，料子都在這兒，我給配好了。」林子吟讓於少輝拿出一袋子的調料出來，「我做給你們看。你們先背一些黃土回來。」

    黃土的話，河邊就有，這個不難找。

    郭中奎和郭栓柱很快找來了一筐黃土。

    林長書將院子的門關上，林子吟親自下手，開始活泥巴加上鹽巴，然後清洗鴨蛋，加上自己來的料子，接著讓洗好的鴨蛋在黃泥中滾上，最後放進罈子里密封。「這種用小石頭划過的鴨蛋，入味比較快，這樣的天氣只要十天左右就可以完成，到了冬季的時候，需要的時間要長一些，大約十五天左右，你們到時候可以嘗試著吃一下。醃製好了，就送到定安寺的素齋去，那邊有人接受，當場也會結了銀子給你們。」

    其實醃製鴨蛋的方法並不複雜，林子吟多的是加了配料，算是秘方。而且這個地方用的都是水醃製方法，所以蛋不太好吃。像她這種用黃泥醃製的估計是獨一份。

    等郭中奎他們全都學會以後，林子吟讓林長書打了水，洗乾淨手以後叮囑，「下一次到定安寺以後，我會告訴你們配料是什麼，而且五十斤的鴨蛋中，鹽、黃泥和配料的比例不能偏差，你們醃製的時候，就按照這個比例來。」

    &們知道。一定按照你說的去做。」郭老爹保證。

    &娘，我們回去了。」郭慧娘也擔心家裡的事情，不說別的，家裡這兩天需要連天黑夜做月餅，他們也過來半日，還不知道家裡忙成什麼樣呢？

    &子、妹夫，我給你抓幾隻鴨子帶上，還有鴨蛋也揀一些給你們。」郭中奎慌裡慌張的準備回禮。

    &用了，大叔、嬸子，上一次你們送去的鴨蛋還有，剛醃製上，以後你們送鴨蛋到素齋，我們就更不差了。至於鴨子，你們趕緊留著，只怕再過幾日，你們的鴨子都不夠賣的。」林子吟笑著說，「都是自家人，你們不用在意回禮什麼的。我們不說，誰也不知道是不是？」

    &家裡現在啥也不缺，爹娘，我們什麼也不帶。」林長書說，「要是缺了，我們會過來要。」

    然後，他示意妻子。

    &娘，這是五兩銀子，你們拿好了。」郭慧娘拿出五兩銀子給何氏，「別被人說了兩句好話就被人騙了去。別人再好，遇上難事也不會想到咱們是不是？這家裡現在不僅有寶兒他們，就是栓柱，也該找媳婦了，哪一樣不要銀子？」

    何氏聽了眼睛也發紅，但是她死活也不要銀子，「上一次你已經給了五十兩銀子，今天子吟又給了五十兩，你們賺一點兒銀子也不容易，這銀子我不能要。」

    &上一次的銀子也是子吟給的，這些才是女兒和女婿孝敬你們二老的。」郭慧娘將銀子塞給了她。

    郭中奎怕林子吟和林長書生氣，畢竟郭家這幾日從林家已經拿到了不少銀子，要是再拿的話，郭家就顯得太貪心了一些。

    可林子吟和林長書一直都笑眯眯看著，一點兒沒有生氣的樣子。在搶奪中，郭慧娘生氣了，最後何氏才拿了銀子。

    林子吟抱著炎知先上了車，林長書和郭慧娘也上來後，在郭家人戀戀不捨的目光中離開了郭家村。

    回到家裡，天色已經上了黑影。家裡也正忙得熱火朝天。

    郭慧娘洗洗手，趕緊加入到了月餅的製作之中。

    接下來幾天，月餅生意出奇的好，不僅有不少香客購買帶走，就是豐城裡，也有不少的大戶下了大訂單過來。林家忙得團團轉，燭火天天都是徹夜長明，下人和工人們乾脆分班協作起來。

    &姑娘，油布已經到了，請你看看。」眼看著三日後就是中秋節，本應該節後到達的油布卻在節前到達了。

    林子吟連忙跟著黒一到院子裡去查看。

    事實上，油布的質量遠遠超出了林子吟預想的範圍之外。這些油布不但透明防水還結實，果然是做傘的好布料。

    &是這樣。」林子吟驚喜地說。

    &合姑娘要求就好，這是姑娘要的零件。」黒一指著三個大箱子說。

    林子吟狐疑地過去，她好像並沒有求楚隨風給自己做什麼零件。不過東西既然送過來了，她還是好好檢查一下好了。

    打開的箱子裡，金屬特有的亮光在陽光下閃射。

    林子吟一看頓時歡喜起來，太好了，箱子裡正是她要的自行車零件。

    &爺說，姑娘要是還有什麼要求，盡可以對在下說。在下一定會完整驚姑娘的要求轉述給王爺。」黒一客氣地說。

    &謝黑管事。」林子吟笑著道謝。

    &有那邊的箱子，是王爺特意送給姑娘過節的禮物。」黒一帶來另一個震撼的消息。

    楚隨風沒有毛病吧？帶來的節禮，不僅沒有讓林子吟高興，反而嚇了她一跳，現在，她最怕聽到楚隨風和司錦寒的名字。

    送來的禮物是要驗收的。

    林子吟即使心裡再不高興，面上她也不敢流露出來。

    走到箱子前，她打開箱子，看清楚箱子裡的東西時，她還真的嚇了一跳。楚隨風送的東西里，吃喝用的差點兒一應俱全，裡面不僅有布料，竟然還有茶葉之類的。

    她猜想估計楚隨風幾次到林家來，被林家的白開水喝怕了。

    &稍等。」林子吟苦笑一聲說，「家裡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不過，過節的時候，做了一些點心，勞煩黑管事帶給王爺。」說完，她吩咐身邊的巧兒到廚房那邊取了二十盒的月餅，分外還包了一些餅乾之類的送給黑管事。當然她也沒有忘記黒一和黑二的那一份。

    &謝姑娘，王爺說了。素齋的股份，已經是姑娘送給王爺最大的禮物。」黒一笑著說明，其實他很想告訴林子吟，就衝著林子吟上一次給王爺畫得投擲器草圖，就是再多送一些禮物過來，王爺也是願意的。

    林子吟笑著又和他客氣幾句，親自將他送出了林家院子。

    黒一是陵王身邊的人，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村民們看到黒一帶著那麼多車的禮物到林家，一個羨慕不已。可惜，林子吟這個人十分難纏，她基本上很少和村里人打交道，即使打交道卻又是淡然而客氣的。

    要說她這個天性薄涼的話，偏偏她又接濟了大夥，因為荒地，村里不少人家今天的收入增加許多，或許那麼一大片的土地，後期村里人還要靠人家了。特別是為了照顧夏栓柱家寡居的小媳婦和方草家，還特意給了兩家工做，說起來，她又要比村里一些人要有情有義多了。

    所以說到底還是怪原來林家落魄的時候，他們少搭了一把手。村民們一邊眼紅，一邊卻沒有多少人抱怨林家的。

    &母，那些車隊是什麼人？」馬家，剛來的嚴雲、嚴柳兩個則一臉好奇地盯著林家的方向問。

    &是陵王身邊的侍衛，管著一大片的莊子。」嚴氏也嫉妒得要死，可馬志才說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所以她只好耐著性子等待著，兩個侄女已經住到家裡來，每日都是白吃飯而來。她看著心疼卻沒有一點兒辦法，說來說去，她還指望兩個侄女能進林家的大門，然後再換來林子歌那個金蛋進門而來。

    &家小姑娘竟然和陵王搭上關係？」嚴雲驚訝地問。

    &叫人家命好，救下了陵王身邊的家臣女眷，還和定安寺的關係好。」說起這個，嚴氏就是一頓嫉妒，憑什麼林子吟的運氣那麼好，出個門都能遇上貴人。

    好了，現在加上莊子的事情，只怕林家以後和陵王的關係會越來越好。

    哼，和陵王的關係好對他們馬家最有利，只要志才和陵王掛上關係，憑著志才的才學，以後肯定能出人頭地。無論如何，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林子歌嫁進來。

    到底是讀書人，自己兒子的腦子就是好使。

    想到這兒，嚴氏瞥了一眼自己兩個侄女，覺得看著也沒有那麼礙眼了。

    知道林家和陵王能搭上關係，嚴雲和嚴柳也是憋足了勁要嫁到林家去。可是要怎麼才能和林家大公子相識呢？

    這是個難題，別說她們兩個著急，就是在背後出謀劃策的馬志才同樣也在心焦。林家現在非比原來的情況，林長書和吳大友兩個基本上每天都紮根在作坊里，就是要出門，身邊一定會跟著林家的下人。

    聽說林家這批下人不少都是會武功的，想順其自然地接近林長書，還真是不容易的事情。

    就是這樣艱難，馬志才也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當天下午的時候，司家也送來了兩大馬車的禮物，各房的主子幾乎全都送了，連最小的司廷尉都帶來了一些東西，全是孩子玩的。倒是讓長亭和炎知高興半天，帶著白墩子、吳鑫、吳美寶幾個玩在一起。

    林子吟不偏不倚，同樣回了林家的各色點心，也送了一些給司四。

    &是個有心的。」看到三十盒的月餅，老夫人沒有半點兒不高興。其餘的人也笑著看著，知道鄉下得到一些東西也不容易。

    &丫頭做出的東西都很新奇，打開一盒給我老婆子嘗嘗。」老夫人吩咐。

    大丫頭聽了，上前就打開了一盒。

    &母，別小看了這些月餅。一盒在素齋那兒賣，需要三兩銀子了，聽說還搶不到。」司錦寒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他一臉壞笑看著屋內的女眷說。

    &兩銀子也不多，鴻運樓的點心比這個貴多了。」大夫人笑著說。

    &不多，可鴻運樓能保證中秋過後還有人要他家的月餅？」司錦寒笑著反問。

    &倒是聽說了，有不少人到素齋去買月餅的，沒想到還是林家丫頭做的生意。」二夫人插話。

    &上面還有字。」老夫人吃驚地說。別的府的確有提前來送禮的，只是月餅這東西，只是過中秋應個景，誰也不愛吃這種硬邦邦的東西。

    所以送來的月餅又被府里送到了別府去了。

    &沙的，甜而不膩夫人嘗了一口說。

    &們也來嘗嘗。」其餘的人跟著說。

    &是肉味的好吃。」司廷尉抓著月餅啃。

    &家姑娘廚藝這麼好，可惜了那天我不在府里。」司錦魚遺憾地說。

    &難怪王爺對她另眼相看。」老夫人感嘆一句。

    司錦寒笑而不語，機械的事情，就是司家的女眷們也不知道是林子吟那丫頭的功勞。

    林子吟得到自己想要的零件，很快就搗鼓出了兩輛自行車，還有兩個小一點兒的自行車，座子是木頭的，上面套著子歌繡的棉套。

    &是什麼東西？」吳大友圍著自行車轉個不停。

    幾個孩子也被吸引而來。

    林子吟笑笑，自己騎著坐上了車座。

    &吟，下來。」看到林子吟的姿勢，林子歌一下子紅了臉，女孩子哪能這樣不矜持？

    林子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她腳下用力一踩，自行車很快轉動起來。只是可惜，沒有輪胎，車略顯生硬。

    &起來，動起來了。」子歌吃驚地嚷嚷。

    &己動起來呢？」正是飯點的時間，所有人全在，白大壯看的目瞪口呆，吳大力等人也傻眼了。

    林子吟騎著車圍著院子轉了兩圈才下來。

    &以代步，看到沒有，有這個鏈條，用腳踩就可以。」林子吟解釋。

    &來試試。」吳大友第一個踴躍報名。

    &來試試。」林子吟笑著說。

    吳大友上車很瀟灑，可惜上了車以後，車就不停他的指揮了。

    &了，別歪了，要倒了。」

    &心。」

    看著歪歪扭扭的車，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擔心，你的腿長，就是倒下用腿支著也跌不到你。注意平衡就行。」林子吟指導他。

    轉了幾圈以後，等熟悉以後，吳大友就能自如地騎著車了。

    別的男人看著眼熱，一個個都試了以後才消停下來。

    &在走廊下，誰要用的話，可以隨時用。」林子吟笑著說，「姐，你們也可以試著學一學。」

    &它做什麼？女孩子騎著也太難看了。」林子歌紅著臉說。

    &你也迂腐了。騎車怎麼呢？省力氣的事情，誰愛說誰說去。大友哥，你介意嗎？」林子吟轉頭問。

    &在意。」吳大友齜牙一笑，「子歌，學著騎車挺方便的。要是學會了，進城就可以騎著過去，別做馬車還要方便。」

    &就跟著她一起瘋。」子歌白了他一眼嗔怪地說。

    吳大友接了衛生眼樂得抓著頭皮直呵呵。

    林長書等人實在不想看到他的傻樣，都笑著進去了。

    林家自行車被組裝起來，第二日，楚隨風的天機閣里也多了一輛一模一樣的車子。

    &丫頭的鬼主意真多。」司錦寒騎著車圍著院子饒了好幾圈。

    &確很妙。」天機閣里幾個頭領看到齒輪帶動鏈條的轉動，看的目不轉睛。

    楚隨風還是前年的冰臉，原來小丫頭要零件只是為了造一輛車子。車子再快，肯定比不上馬車，特別對於他這種會武功的人來說，有馬騎絕對不會騎車玩。

    在楚隨風看來，這種車只是小孩子的玩意罷了。

    司錦寒玩了幾圈以後，也失去了興趣。他將車甩給了天機樓的侍衛，走到楚隨風面前說著說，「怎麼想起給小丫頭送去禮物？」

    &平白給本王分了素齋的股份，本王當然不會吝嗇那麼一點兒禮物。」楚隨風淡淡地回答。

    &莊子裡傳來消息說，小丫頭想用油布在冬季里種田，她確定在豐城這樣苦寒地帶能種出蔬菜來？」司錦寒笑著問，「也不知道她腦子是怎麼想的？」

    &不成，看著就行。」楚隨風輕輕地說，說心裡話，他也在好奇。

    雖然說月餅的生意只做了十來天，可林子吟還是賺到了不少銀子。「白大哥，這些是你們的工錢，除去工錢，每個人過來還有五斤肉、五斤魚、一隻雞和五斤雞蛋、月餅和點心各一包。」林子吟將白大壯等人的工錢提前結算了。

    廚房裡幫著做月餅的人也按天結算了工錢。

    &是幹了十來天，算的有些多了吧？」方草和栓柱家媳婦吃驚地接過錢，十一天的活，一天三十文，算起來，就多了三百多文錢，這個中秋，兩家人過得也不會太辛苦了，只是沒有想到，她們竟然也會有東西可領。

    禮物太貴重了！

    &著你們都在，我有些話想說。」林子吟輕輕地說。

    白大壯等人看到她的表情比較嚴肅，於是一個個也都收斂起嬉笑放鬆的臉色，各自找了凳子坐下來。

    &後，林家還會買一些死契回來。」她的話一出口，頓時讓白嫂子等人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難道林子吟不要他們再來出工？

    &我的眼中，其實男女平等，對男女分得不是太清。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都能做到。說一句重一點兒的話，最起碼在場的你們腦子沒有我的好使。」她輕聲說。

    &吟，你有啥話直接說。」吳大力鼓起勇氣說。「是不是不需要我們過來上工？」

    他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她。

    林長書想說話，卻被老爺子瞪了一眼，他只好低下頭。

    林子歌和郭慧娘有些心急，可也沒有開口。能過來做工的，都是和林家關係不錯的人家，這些天他們也看到了，吳大力等人做事十分賣力，要是好好的就不讓人過來，林家做事就顯得太絕情了一些。

    &管咋樣，我們也能理解，畢竟你們自己的人足夠用……」白春生嘆口氣說。

    &後，或許家裡的點心也會做下去。只是我想，我們豐城離邊塞並不遠，韃子每年到了冬季和春季都會過來騷擾一番。要是我們光有賺錢的本領，卻沒有保命的本領，那又有什麼用呢？」林子吟低低嘆息一聲說。

    &吟，咱們都是鄉下人，祖輩們到豐城，到了我們這輩子，已經是不知道第幾代了。大道理我們不懂，可命該如此，我們會安分守己，這一點兒，你放心，大娘可以用白家的生命起誓，絕對不會將你們方子泄出去，即使以後我們不做這份工，我們到了外面也不回多嘴。」白大娘苦澀地說。

    說起來，白家現在日子過得好，還不都是托子吟拉他們一把，通過幾個月的勞動，好歹家裡的收入也增加許多，往年一年的收入也不如這幾個月的收入，他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人呀，還是不要太貪心的比較好。

    &們誤會了。我直說吧，各位大叔哥哥嫂子的能力，我很滿意，人品，我也信得過。只是有一些話我想說在前頭，過幾日我會將長亭和炎知送去讀書，如果你們能答應我提出的要求的話，今後，你們的孩子也可以跟著他們一起讀書。因為我找的先生就是家裡的千玄，至於他的學問和能力，你們不用懷疑，他的本領絕對比外面一般的秀才舉人要厲害的多。」林子吟說。

    眾人一聽，臉上的苦澀頓時變成了歡樂。

    &吟，這是好事啊。」白嫂子高興地說。

    &別顧著高興，聽子吟說說有啥條件。」到底是里正，看問題就是不一樣。過來吃飯的里正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

    &家的私塾不僅有文課，還有武課。如果你們各家家裡的孩子要入學，必須你們大人也跟著每日練武兩個時辰，孩子的父母全都參加。」林子吟嚴肅地說出條件。

    &吟，嫂子他們就算了吧。」子歌看到白嫂子等人驚訝的神色後立刻幫著說情。

    &們是不是覺得我沒事找事？」林子吟苦笑著說，「姐，以後你必須也跟著去練武。」

    &沒想到連她也要去，林子歌傻眼了。

    &武很苦，不過一份付出一分收穫，只要你們能堅持住，以後肯定有好處。你們想一想，要是栓柱大哥和周家大哥能有防身的技能，哪裡會落得那樣的下場？」林子吟說，「以後在這兒做工，你們的日子也會好起來，你們不怕再遇上災禍？」

    方草想到自己死去的哥哥栓柱，淚水忍不住往下掉，而栓柱媳婦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然我們身在豐城，我們只能努力變強，為自己和家人爭一個活命的機會是不是？」林子吟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們要是覺得我杞人憂天的話，大可以放棄，就當我沒有說過今天的事情。不過，節後還是要過來上工的。」

    &吟，我干。」忽然，方草跪了下來，她一臉的堅定，「我不怕吃苦。不就是一天練兩個時辰的功夫嗎，別人能行，我就能行。」

    &子吟，我願意，你說得對，就是不為了我自己，為了孩子，我也答應了。」栓柱媳婦跟在方草後面說。

    &武不但辛苦，還需要和男人混在一起學，你們不怕名聲什麼的？」林子吟追問。

    白嫂子等人一聽，提起的熱血又冷下去了，是呀，要是整天像個男人似的潑辣，家裡人答應嗎？外面的人又要怎麼看？

    &是不在意的，只要子歌不怕，我就不怕。」吳大友說。

    &怕呢？」子歌瞪了他一眼說，然後又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子吟。

    &不用看我。我說過了，我對男女分得並不清楚。在我看來，多學一門保命的本領比起虛有的名聲，我寧願練武。而且，即使你不答應也不成。萬一要是遇上事情，而家裡的人又不在身邊怎麼辦？」林子吟嚴肅地說，「爺爺，你怎麼看？」

    &個家是你做主，爺爺聽你的。」老爺子直截了當地說，「子歌還不出嫁，就等聽你的。要是大友不同意，這門親就作罷。」

    &爺。」一聽老爺子說得這麼狠，吳大友立刻傻眼了，「我啥都沒說，子吟說的對，活著比啥都強。咱們是在豐城，萬一韃子衝過來，練武后說不定還能保住性命，她是為了咱們好，我能不答應嗎。」

    &吟是當家人，我也沒有意見。」郭慧娘偷瞄了一眼林長書，看到他沒有反對，立刻也跟著表態。

    林家人都表態了，里正他們還有什麼猶豫的。

    &吟，你說個時間，保證既不耽誤幹活又不耽擱練武，你要是不嫌棄大叔年紀大，大叔也跟著你們一起練。要是韃子過來做壞事，咱也有保命的手段，對不對？」

    林子吟聽了淡笑著回答，「大叔，不急，從後天早上開始，比做工的時間多兩個半時辰出來，對了，美寶也要送過來讀書練武。」

    &就這麼說定了。」里正爽快的答應了。

    白家一看里正都沒有異議，他們哪裡還有什麼意見？

    於是讀書練武的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中秋節，林家過得自然很舒服。喬氏等人雖然是死契，而且還是最下等的死契，可林子吟是個好主子，凡是勤快幹活的成人，林子吟按照工人的價格，一分不少的給了工錢，就是在照看牛兒的孩子，她也給了一些合適的錢，月餅點心和肉類的福利，各人也有。

    &子好，你們做事就用更用心一些。」於沙鷗用低沉的聲音叮囑大家。他曾經也是主子，但是卻從來沒有做到過林子吟這樣的憨厚。

    &是自然。」孔一二等人也點著頭說，「只是不知道老三他們會送到哪裡去？」

    說到老三，熱鬧的人全都沉寂下來了。

    當今皇上多疑而昏庸，鏢局裡被太師的人設計，所有人全都受到牽累。要不是原來有些關係的朋友幫著打點，說不準當初在京城裡直接就被斬首了。好在大家運氣不錯，流放到邊境還遇上了好主子，只是當初鏢局的人並不是被流放到一個地方，除去孔一二他們，不知道剩下的人會什麼時候流放送走，又會送到什麼地方去？

    想到當初大家的同生共死，所有人的淚水只在眼眶中打轉，原先的熱鬧也被黯然和擔憂所替代了。

    &們好好表現，姑母給你們提供了機會，你們可要把握好了。要是把握不好的話，你們爹娘將你們賣了，我可幫不了你們。」屋內，嚴氏緊張地叮囑嚴雲嚴柳二人。

    &母，也只有你才真的疼愛我們，這份恩情我們都記著了。你別擔心，我和妹妹都不傻，知道要怎麼做。」嚴雲是大姐，聽了嚴氏的話，知道嚴氏對她們姐妹也有些不耐煩，立刻笑著討好她。

    嚴柳心眼更不少，她也笑著抱住嚴氏的胳膊獻媚，「姑母，我們兩個長得像你，你也聽到了，村子裡有多少人誇我們姐妹長得好。我就不信，憑著我們的容貌，兩個鄉下的漢子還能不動心？」

    嚴氏聽了，心裡舒坦一些。可不是，想當年她年輕的事情，在十里八村的，容貌絕度排的上號。兩個侄女長的也的確像她，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將主意打到嚴雲姐妹身上。

    &緊出去等著，林長書和吳大友單獨一起出門的機會可不多。」嚴氏催促。

    &們這就出去。」嚴柳也有些著急，在見識了林家坊子門口車水馬龍的繁榮以後，她就下定決心到林家做妾去。至於吳大友，當然只能委屈自己姐姐嚴雲了。

    姐妹兩個站在村頭不時張望著，不大一會兒，林家的牛車終於出現在她們的視線中。

    &一下。」等到自己要等的人，嚴雲和嚴柳不約而同跳到路的中間，伸手攔住馬車。

    &沒有想到路邊會蹦出兩個不怕死的女子來，認真趕車的孔一二用力才拉住了牛。車上的吳大友和林長書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出來，看到牛兒差點兒傷人，兩個人急得額頭上都冒出汗來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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