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捷,直搗回金王庭……』
馬蹄聲,喘著粗氣的吶喊聲就像風一閃而過,洗滌著每一個人的臉頰,在每一個人心中烙下深深的震撼。讀爸爸 www.dubaba.cc
人群陷入短暫的呆愣,片刻後,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像做夢一般被突然驚醒,突然一聲尖叫,所有人都尖叫吶喊了起來,高昂的歡呼衝刺著長街,此起彼伏,響天動地。
有更多的人從家裡,從店中沖了出來,歡天喜地,熱淚盈匡,口中忘記了所有要表達的詞彙,腦中暫停短暫的思考,所有的千言萬語最終只匯集成了一個共同的念頭……
『勝利了,這該死的戰爭終於勝利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不同於以往的勝利,一句直搗回金王庭便證明了一切,西北軍這一次的勝利不是以往的擊退外族,也不是固守城池,而是擊敗了阿歇那,還打到了他的老巢去,所有人都知道回金完了,西北軍長驅直入,哪還有回金的片土存留。
哈哈,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捷。
人群自發的向皇宮方向聚集,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關於這一次大捷的內幕,有沒有活捉阿歇那,有沒有擊殺剩餘八部同黨……
不明所以的人被驚動,在得知事情真像後更多的人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加入了隊伍,這種舉國歡慶的時候,誰還在乎生意不生意,活計不活計的呢。去了皇宮門口,正陽門下,真是這樣的大戰勝利,皇帝到時會派人在正陽門城牆上飛散大量的銀錢與民同樂的。
僧多粥少,錢肯定是不夠分的,但是這種時候誰還在乎錢多錢少呢,運氣好的時候能瞻仰天顏。
慢慢的人群越來越多,聚集長街向宮門口移動,蕭涵在吵鬧的人群中,牽著馬寸步難行,這種時候他想要穿過長街走反方向回家是不可能的,只能被人群簇擁著跟著移動。
這樣舉國歡慶的時刻,他內心也是高興的,恨不得能立刻現身西北,飛揚熱血,馳騁沙場,貢獻自己的力量。
遠遠的,正陽門方向遙遙在望,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起來。
『西北軍萬歲,白銀將軍萬歲……』聲音由小到大,喊的人從少到多,慢慢的聚集成了一股洪流,更多的人也跟著喊了起來,統一有致的節奏將這聲音傳得老遠。
蕭涵聽著,臉色的笑顏消失,臉色變得很難看。
蕭茗這邊,送走了白小雨,她如往常一樣背著藥箱去藥堂里,一路上,蕭茗,王芸苓,梨兒三人,少了白小雨,她們倒是沒有多少失落,因為她們都知道白小雨是白家的女兒,遲早是要回去的。
王芸苓對姑姑很是敬佩,姑姑頂著得罪白家的風險留小雨在身邊半個來月,也是相當歷害的了,其中還爭取了很多的便利,白家不干涉小雨行醫,能夠自由出府,能有這樣的結果,她們很知足。
到了杏林,蔣香媛已經先到了,如今她住在自己家了,蔣家的宅子與蕭家的離得很近,幾條街的距離,而且蕭茗在京城的宅院不大,比不得在劉家村的時候,她也不好在厚著臉皮住在蕭茗了。
如今到了京城,秦氏已經在安排她與夏小八的親事了,為她添置了不少的嫁妝,只等在外經商的夏忠全與安氏回京主持婚禮了。
是的,夏忠全與安氏宣稱是在外地經商,其實是去了西北外族之地,也就只有蕭茗知道內情。
蔣香媛見白小雨沒來,便也知道她回去了,抿了抿嘴,她也知道遲早都會有這麼一天的,也沒什麼她傷春悲秋的。
其實她昨日就知道了,還臨時給她添置了不少東西,都是名貴的首飾衣服還有擺件之類的,有一個四海鏢行大老闆的哥哥,她比誰都壕。
各就各位,準備著接診的工作,蕭茗先去了病房見柳福之妻崔三妹,如今在杏林養病的崔氏在蕭茗精心侍候下身體恢復得很好,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臉都長圓了。
自然身上的傷也恢復得不錯,已經能夠如正常人下床走動了。
這人身體一好啊!就想著要出院的事了。
出來這麼久,崔氏心急了,歸心似箭。
蕭茗就勸她了,只見她這樣說道:「大娘你的身體並沒有完全康復,我過幾日還要給你做一次全身檢查才成,你呀不用擔心家裡,安心養著便是,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本錢,只要健康了,以後想要做什麼事都能成的,上一次我去給貴府上的芸姨娘診平安脈,柳老夫人特意招了我去問話,她老人家也是這樣交待的,讓我一定要把你治好,調養好身子,好藥,名貴的,稀有的都儘管用上,不拘著多少銀子……」
好聽話誰不願意聽呢?被蕭茗這麼一說,崔氏也是心花怒放的,誰叫她得主子看重不是。
於是崔氏就問了柳老夫人身體。
蕭茗也就答了,說是好得很,專門調了一個擅長膳食的娘子侍候著。
崔氏眉頭一皺,急問:「是哪個?」
蕭茗想了想,崔氏又問了一聲是誰,好一會兒猶豫著開口道:「我也不大清楚是不是那位娘子,只是見過兩回,人長得很是和善,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的,年歲在二十上、三十下的樣子,個子纖細,耳邊簪著一朵薔薇花,上一次見她在與柳管事說話兒,手裡拿著東西,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位娘子抿著嘴笑呢?好像還給柳管事道謝來著,抿著嘴笑著可好看了,把周遭的花呀草呀都給比下去了,哎呀!柳老夫人院子裡的姐姐們都是最漂亮的……,哎,大娘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臉色這麼難看?」
蕭茗急急的叫,趕忙站了起來給崔氏檢查,忙碌了好一會兒崔氏才恢復了平靜。
「可嚇死我了,我就說大娘還得在我這兒多養養,讓我給你好好的調理調理著。」
「我沒事兒,只是一時間想到關心我的夫人,心裡就難受得緊,一下就魔怔了,老奴跟了夫人三十來年,一直未曾離開她半步,如今已有一個來月未見到主子,心裡實在是難受得緊,喘不過氣兒來,又像被人用刀子一下一下刮一樣的痛啊!」崔氏摸著自己的心口淚如雨下,她是真的悲傷的,又拉著蕭茗的手哀求起來:「蕭大夫,如今我這身子也大好了,你就讓我回去吧!」
「這不行,大娘還得養養呢,身上的傷要緊……」蕭茗急著搖頭,要說的話被崔氏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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