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三竹進了休息室在自家老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閔方齊猛地一驚,慌忙把茶杯放在了桌了,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三竹道:「可是真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已經進鎮了。」三竹點頭,無比的肯定。
「諸位賢弟,師妹,為兄有事去處理一下,先行告退。」閔方齊對著眾人告了罪,快步出了門。
「閔大哥這是去哪兒?」唐六申問道,看他模樣像是挺急的。
「不知道。」方勝全搖頭,像是有客來。
左右無事,蕭茗就帶著雲苓和蔣香媛兩人去了後面藥房裡,教兩人辨別草藥。
「蕭大夫,您來了。」藥房裡兩個藥童看著蕭茗帶著人進來無不恭聲問安,他們的年紀比蕭茗大上許多,態度卻說不出的恭敬。
「嗯,你們忙,不用管我們。」
「茗妹,這是什麼藥。「蔣香媛指著眼前的草藥問道,這裡有很多她在蕭家沒有見過的草藥。
「這是重樓。」蕭茗把眼前未經過處理的藥材拿了起來,「金線重樓又叫七葉一枝花;性寒味苦、清熱解毒,平喘止咳,熄風定驚;主治癰腫、疔瘡、瘰癧、喉痹,對慢性氣管炎,小兒驚風抽搐,蛇蟲咬傷有效。」
「這個是半夏,主治胃痛;跌打勞傷;外傷出血;乳癰;瘡癰癤腫······」蕭茗把每一樣藥材指給兩人聽,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不少時間,直到閔方齊的小廝三竹來請才停下來。
「你們再看看,我去去就來。」蕭茗吩咐一聲就出了藥房。
「師妹來我為你引見一下。」遠遠的看見蕭茗過來,閔方齊就激動的打招呼,廳里除了他,還有一位與他年歲相當的鬚髮皆白的老者和兩位年約二十上下的年輕人,三人隨著閔方齊的聲音目光俱是向門口處看來。
「師兄。」蕭茗看著廳內的閔方齊和那白髮老者還有兩位年輕人。
「師妹,這位是為兄的同門師兄陳先生,如今在軍中任職。」閔方齊介紹道,又指著陳老身後的兩位年輕人陳明生與陳明安介紹給蕭茗。」
軍中任職,那就是軍醫了啊,蕭茗瞭然,為了藥而來的吧。
蕭茗一一福禮問安。
「蕭大夫客氣了,快請起。」陳老虛扶一把,陳老像是趕了很遠的路,風塵僕僕、一路風霜,不過精神爍練,雙目有神。
陳老帶來的兩個年輕人則是站立在他身後,像是他的後輩,待蕭茗坐定以後,陳老抱拳歉意道:「老頭子我不請自來,打擾各位還請海涵。「
「師兄客氣了,師兄能來小弟這兒,小弟歡迎至極。」閔方齊客氣道,師兄為什麼來他心裡跟明鏡似的,自己師兄什麼脾氣他心裡清楚得很,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離開西北大營,他能打動他的,並讓他親自跑一趟這裡肯定是為了研製出來的新藥。
師兄一來就要見蕭茗,難道是自己的那一封信的功勞,只是不知為何來的人是師兄?而不是太醫院?
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
廢話不多說,陳老開門見山的道明了來意:「我這一次來是聽說了師弟這裡研製了幾種新的藥品來,還有一種新的縫合之法,不知可有其事。」
「最近是研製了幾種新藥,只是不知師兄是怎麼知道的,是陳太醫告知師兄的。」閔方齊問道,心理釋然,太醫院院首陳太醫是師兄同出一族的堂弟,想來把這個消失告知師兄也不足為其了。
「提他幹什麼,他可是春風得意,哪裡會在乎我這個堂兄弟。」陳老氣呼呼的,本來他也是從太醫院派往西北軍的太醫,不過離開京城太久,久到了同族兄弟議見不和的地步了,向他討要一些藥材、讓他下派些人手都拖拖拉拉的。
自從閔師弟離開太醫院之後,這太醫院做事越來越無章法了,一群烏合之眾。
「你甭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先給我看下藥如何,還有那縫合之法,你讓師兄見識見識。」陳老顯然不想與閔方齊談論這個話題,趕緊讓他把藥拿出來看。
他本來就是個急性子,在看到信上所說之時,覺得誇大了其詞,他行醫幾十年,在戰場上見過無數的病患因為外傷,麻藥效果底微導到兵將因為疼痛而亡。
真如信上所說,有一種麻醉劑能完全感覺不到疼痛,能用針把皮膚縫合起來,用上青黴素消炎,能讓重傷垂危的人死而復生?他是不相信的,索性現在無戰事,他親自跑一趟來求證。
閔方齊隱隱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打起了精神給師兄介紹起麻醉劑和青黴素來,又領著三人去了製藥房,看謹言領著藥童製作麻醉劑。
「嗯。」陳老看得連連點頭,撫摸著麻醉劑像是在撫摸著自己的孩子,眼裡的熱切都快把小瓷瓶給熱化了,不過比起這些他更在意的卻是縫合之法。
「快,師弟快讓我見識見識這縫合之法。」陳老迫不急待。
一個時辰後,蕭茗縫完最後一針,做了個漂亮的打結,才在豬腿上完成了皮膚的縫合手術,為了讓陳老等人更為清楚細緻的觀察,蕭茗親自施針。
陳老迫不急待的上前用手觸碰著用針錢縫合起來的豬皮,不敢置信,皮膚也能像布一樣縫起來。
「這,這~~」
「師兄你看這如何,這只是在豬皮上試驗,縫在患者傷處一樣能把皮膚連接起來,若是用羊腸線更好,能讓線直接融進皮膚里,我前些日子就為平城的周捕頭做個縫合手法,如今他已經痊癒了。」閔方齊自豪道,他自己親自實驗了縫合之法的神奇、麻醉劑的強大效果,周重陽傷口癒合得極快,昨日他去複診時已經無大礙了。
「聽說縫合之法和這兩種藥都是蕭大夫發明的。」陳老並沒有理會師弟,反而問起了蕭茗。
「不是,是小女子的師父。」蕭茗說道,繼續把她的師傅拿出來當藉口,沒辦法,她可不敢直接承認是自己,不然以她的年紀恐怕沒有人會相信,反而會把她當成妖孽來看。
在現代一個小少年在全新的領域有斐然的成就,可以稱其為少年天才,是人們誇讚羨慕的對像;可在這裡恐怕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