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棋,蘊含了太多中華文化。每走一步棋,總讓人感覺到像是身臨其境一般。有時候自己就是一衝鋒陷陣的小卒子,一旦踏出第一步就絕沒有回頭路可走。有時候自己就是一匹桀驁不馴的戰馬,為了守護邊疆,可以用自己的鐵蹄踏碎敵人的一切。有時候自己就是一匹車,為了主子能稱王稱帝,自己不惜單刀直入敵方陣營,殺光敵方的一切威脅勢力。可有時候,自己更像是一個「將」或者「帥」,看著自己的兄弟夥伴為了自己拼死拼殺,而自己只能在特定的區域內活動。
要說下別的棋,凌風可能還在行一點兒。尤其是軍旗,凌風在同行中可是被稱為「軍刀」凡是和凌風下過軍旗的人,無一例外通通敗在他之手。可是現在自己面前擺著是一副象棋,而且棋局還是幾千年前的大聖人們破解不了遺留下來的,看著面前這些「字眼」全認識,可是棋子全陌生的棋局,凌風心裡緊張萬分。聯想到這更是與惠帝的寶藏有關,凌風手心裡也是開始流汗。很是擔心如果自己輸掉了這盤棋,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等待著自己。凌風很是想開口去問問住在自己敵對面的元帝,可是凌風又不想聽見那敗者的結果,萬一那結果令自己承受不了怎麼辦。不管怎麼樣,自己既然都走到了這裡,坐在了「千古一局」的面前,自己也要去試試。
剛拿到生死棋的時候,凌風還無法得知這生死棋上所記載的棋局究竟有何奧妙所在,直到現在,凌風也是沒能徹底參悟。直到遇到東方瑾,遇到景秀小鎮中那個鐵匠。凌風才清楚得知兩本生死棋各藏玄機。第一本已經過鐵匠的指點和親自描述,在生死棋上劃出一副地圖。第一本是地圖指引凌風拉到了「千古一局」的跟前,那第二本生死棋定是教凌風如何破解這面前看似十分難解的「千古一局」。所幸的是凌風當時拿到生死棋時候,自己特地劃了不少時間去研究和記憶這生死棋每一頁上所記載的棋譜。
坐在石桌邊,凌風探出頭仔細的查看了每一個棋子的位置,一邊看著一邊在自己的記憶中拼命的搜索著相同或是相似的棋局,一旦有的話,那麼凌風就可以完全的不動任何腦筋,按照棋譜所記載的破局道路走下去。
「你看夠了沒有!我可是等了你好長時間了!難道你沒有看出來我是一直在等待你走第一步棋嗎!?」坐在對面的元帝雙手交叉插在胸前,已是等凌風等了一會兒,元帝雖然不在意時間的流逝,可是底也不願等人。
「啊?!這,這,這棋局我先走?!」凌風被元帝突然說出的一句話驚嚇道。現在自己腦海里還沒有找尋到類似的棋局,沒想到這第一步還是自己來走,凌風一下陷入到了窘境之中。看著元帝已是等得有些不耐煩,凌風的屁股像是有萬根細針在扎一樣,有些坐不住了。
「反正不會,就瞎走一步算了!」看著凌風還是遲遲不肯出手的樣子,看著他臉上寫滿了緊張,坐在敵對面的元帝便知道凌風絕逼是一個門外漢。不過元帝也沒太在意,畢竟自己當年也是和他一樣,也是從一個門外漢慢慢的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無論是就象棋而言,還是江湖武功修習而言。
「誰說我不會,炮打隔山!」
「啪!」凌風隨手拈起自己陣地左方的一個紅色「炮」,隔著自己的紅色「馬」,吃掉了元帝的一個黑色的「卒子」。
「凌風,在你還沒有走錯的太離譜之前,我可以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兒」看著凌風走了第一步,元帝心裡嘆了一口氣。隨即慢慢的探出頭對凌風說道。
「什麼事兒?!」聽著元帝說話時候的語氣,凌風心裡已經猜到可定不是什麼好事俄日,便也做好了心裡準備。
「象棋是不存在悔棋這一說法,一旦你一步走錯就是再也收不回。看你這架勢,估計是要一錯再錯了。」說罷,元帝左手提起自己的「車」直抵凌風「領土」。
「啪!」元帝一掌拍下,手裡的「車」落在了凌風的大本營。
「將軍!」元帝聲音洪亮的說道。
「哎,三弟,剛剛你就不應該打他的馬,最起碼你應該」站在凌風身後的風無常和蕭逍自然熟悉象棋的一些基本走法,雖然面前擺著的是「千古一局」,但是再難破解的棋局也是有無數個簡易的棋局幻化而成。
「噓」元帝得意的豎起右手食指擋在嘴邊,朝蕭逍和風無常說道,「局外人休得插話,這是基本的規矩,違背規矩的人可是會死得很難看的!」
蕭逍和風無常立即閉嘴,站在凌風身後繼續緊張的看著面前這個「門外漢」走每一步棋。
「這麼快你就將我的軍!?」雖然不會下象棋,但是「將軍」意味著什麼意思,凌風還是十分清楚明白的。一旦被人「將軍」意味著敵人的劍已經擱在了自己的脖子處,現在凌風得想辦法化險為夷。
「我上士!」
「啪!」凌風右手一拿一放,紅色的「士」擋在了「將」的前面。
「好險,好險」成功躲過了一劫,凌風右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緊張的小心臟。
「將軍!」元帝沒有給凌風任何的喘息機會,走動「炮」到中間線路,炮台直對凌風的紅「將」。
「又將?!」才剛剛躲過一劫,現在又有炮來威脅,凌風再次被逼入絕境。一盤棋局,凌風才只走了兩步,便以決定像是打了一場打仗一樣,腎上腺素暴增,額頭也是開始流下汗滴。
「完了,完了」雖然自己不曾瞧見千古一局究竟是什麼厲害的棋局,可是聽著凌風一次次傳來驚愕緊張的聲音,渾身無力躺在地上的戴義無奈的搖了搖頭,連聲嘆息道,「找了一個門外漢來下棋,這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