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人安排好了?
一個是東廠,一個便是錦衣衛。筆神閣 m.bishenge.com
雖說這個地方並沒有告訴錦衣衛,可話說回來,東廠都可以安排,難道錦衣衛就不知道,或者說,錦衣衛本來就知道,根本就不管,也就是說。
這瞬間,司空錯心裡通透,什麼都明白,。
然而知道的話也太晚了,就人數而言,他們根本就不占據了任何的優勢,而且現在已經基本上都被屠殺殆盡,要知道之前己方的人馬才把他們的人給殺了。
這就是江湖吧!
現在根本沒辦法說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殺人者恆被殺之,自己走上了這條路,也就意味著遲早有一點,自己遲早一天也會被人殺!
只不過現在這一天來臨了而已。
……
外面的打鬥聲實際上已經早就驚動了外面巡邏的禁軍。
有些人也開始朝聲音的來源之地張望,畢竟這打鬥之聲在夜晚還是比較的清楚,而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好像緊繃著的弓弦一樣。
雖說他們很少直接參戰,可瀰漫在京城之中的那股讓人窒息的緊張氣氛他們還是能輕易輕而易舉的體會到。
「看什麼看!」
領頭的禁衛軍喝道。
「大人,那邊好像有打鬥聲!」
一個士兵小心翼翼說道。
這將領道:「什麼打鬥聲,本官耳朵可沒有聾,什麼都沒聽見。」
士兵有些不解,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長官,那打鬥的聲音如此響亮,怎麼可能聽不見。
降臨瞟了一眼自己手下的士兵,然後對所有人道:「記住了,今晚上風平浪靜,你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也什麼都不知道,聽清楚沒有?」
「聽清楚了!」
士兵們齊聲道。
將領這才點點頭,道:「走!」
一大群的士兵緩緩走了走了過去,剛才那個士兵雖說心裡還是有些疑問,可現在他還是也不敢多問。
旁邊的士兵顯然看出了自己同僚心裡的疑惑,於是用手肘撞撞他,道:「好了,心裡也別亂想了,大人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有時候,知道得越多,越不是是沒好事,我們只需要老老實實的服從命令便可。」
士兵道:「可是……」
「別什麼可是了!」
旁邊的士兵阻止他的話,道:「快走,再不走的話大人可要罵人了!」
士兵點點頭,再次看了看聲音來源的地方,打鬥聲依舊清晰的傳來,可是上面卻說不能前去,所謂軍令如山,即便你心裡再好奇,此刻也不能違背軍令,軍隊之中,違背軍令那可是大罪,會被砍頭的,自己不可能為了自己好奇心去尋死吧。
隊伍緩緩朝前走去,對於哪裡打鬥的聲音置若罔聞,漸漸的,隨著越走越遠,打鬥的聲音越來來越小,最後什麼也聽不到,仿佛什麼也沒聽見一樣。
實際上,此刻的戰鬥妖精接近了尾聲,司空錯已經身中數劍,倒在了地上,已經沒了絲毫的氣息,除此之外,其餘的人同樣如此,整個據點蕭和等人又仔細搜查了一番,確保沒任何遺漏,這才悄然離去。
蕭和等人離開沒有多久,一隻東廠的隊伍高舉著火把,策馬而來,旋即立刻破門而入,不過他們闖入之後,看到的並沒有任何的敵人,而是一地的屍體。
領頭的是一東廠的百戶,見此道:「動手!」
緊接著,東廠的士兵突然兩個人為一組,拔出刀來,乒桌球乓的居然相互對砍起來,當然,這種對砍也僅僅是兵器的對撞而已,然後還有煞有介事的大吼大叫著,那種感覺就好像在以命相搏一樣。
這聲音傳出了很遠,周圍的那些百姓一個個也聽得清清楚楚,原本還以為打鬥已經結束,哪裡知道打鬥居然沒絲毫結束的意思,剛才這戰鬥比起之前的戰鬥好像更加的猛烈。
戰鬥足足持續了一刻鐘的時間,這百戶這才一揮手,道:「好了,收拾一下,派人來,把屍體直接和那些倭寇屍體一起掩埋!」
東廠的番子們紛紛收起了兵刃,開始打掃戰場,然後這是屍體上面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被收刮一空,接著有番子又取來了一堆倭寇的倭刀放在了裡面,然後把屍體運送到了那些倭寇屍體堆放的地方,然後就以倭寇的罪名稟告。
於是,東廠再次以剿滅了殘留的倭寇為罪名上報。
第二天,無言等人得到消息,說又有一群倭寇被剿滅,起初並沒有在意,然後一聽位置,頓時覺得不對,他立刻直奔此處,才發現所謂的倭寇的位置居然是自己人所呆的位置,這才恍然大悟這所謂的倭寇居然就是己方人馬。
他立刻趕了回去,把此事稟告給了大祭司,大祭司聽得臉色刷的一變,道:「你說什麼?司空錯他們都死了?」
無言點點頭,道:「不錯,今天得到消息說是東廠剿滅的倭寇,現在想來根本就不可能,司空錯那些人絕對不是東廠的人馬能對付的,說明東廠的人抵達之前,他們已經死了!另外我還派人調查了一下,附近的百姓都說出現了兩次打鬥,間隔大概有一刻鐘的樣子,應該是司空錯等人被殺了之後,東廠的人才趕到,然後裝模作樣的弄出了一些動靜,最後把他們屍體已倭寇上報,撈取功勞!殺死司空錯等人的,絕對是另有其人!」
大祭司道:「難道是左教之人,現在左教和東廠勾結,他們殺了司空錯等人,然後東廠的人前來善後!」
無言道:「應該如此,不過如此大事,難道錦衣衛都不知道?我去找楊開!定要問個清楚!」
無言心理的確有幾分生氣,他萬萬沒想到、前幾天自己等人才剷除了對方一個據點,結果才幾天的時間,對方居然就報復過來。
而最關鍵的卻是錦衣衛居然完全不知情。
趙遠正在家裡,和蒼無霜兩人坐在無言之下,慢慢的品茶,說著夫妻之間的一些悄悄話,簡直就是一副郎情妾意,羨煞旁人。
無言的突然造訪,趙遠並沒有覺得驚訝,立刻讓人擺上了椅子,端來了茶。
無言看了看趙遠兩人,道:「對於我的到來你好像沒一點驚訝的!」
趙遠笑道:「你每次都是不請自來,我又有什麼好驚訝的,實際上,若是我驚訝你才覺得奇怪吧!」
無言道:「那你可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
趙遠拿起茶壺,把自己的茶杯倒滿,道:「我不喜歡猜謎,你直說吧!」
無言道:「聽聞東廠昨晚上又尋到一處倭寇藏身之處,剿滅了不少的倭寇。」
趙遠道:「這個消息聽說了,還以為這城中的倭寇已經被剿滅完了,哪知道居然還有餘孽,錦衣衛今天一早也開始增派人手,開始徹查,,不能什麼功勞都被東廠給搶占了。」
無言緊緊的盯著趙遠,原本還以為能從趙遠眼中看出什麼來,然而讓他失望的卻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便直接道:「昨晚上那些人並不是倭寇,而是我們的人馬,其中一些人你還認識,比如說司空錯!」
趙遠臉色一驚,道:「你沒開玩笑吧,司空錯?此人我的確也認識,不過他應該不是在你們的安排的據點,而據我所知,昨晚上被襲擊的地方並非你們所告知我們的據點,或者說,你們對於我們錦衣衛還有國師並不信任,所以有另外的藏身之處?」
無言頓時語塞,他這才想起司空錯雖說派去跟隨趙遠去剿滅王必等人,但是藏身之地並沒有通知給錦衣衛,如此一來不但沒有興師問罪,然而被別人抓住了把柄。
趙遠見無言沒說話,接著道:「這點似乎就是你們的不對了,大家坦誠相待,前幾天東廠也好,錦衣衛也好,還有禁軍快把這京城的地皮掘地三尺找倭寇,你們所告知我們的藏身之地我們錦衣衛可是親自前去,裝模作樣的核查,還幫你們擋住了東廠人,我覺得這點錦衣衛已經做得非常好,對得起盟友。可是,在你們的上報地點上面並沒有司空錯等人藏身之處,既然沒稟告,估計那處便是東廠所查,覺得有異動,只不過考慮道他們並非司空錯等人對手,這才把藏身之地告訴了左教,由左教出手,然後又把他們裝扮成倭寇,如此一來也就名正言順,不僅僅除掉了你們的人,還順便撈了功勞!你們若是提前告知,此處我錦衣衛自然會安排人前去核查,自然也就不會出今日之事!」
無言這才發現自己的確有些唐突,就貿然前來質問趙遠,如此一來自己不僅僅沒有占到絲毫的主動,反而被他抓住了把柄。
可畢竟是自己人,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道:「那你們事先就沒得到任何消息?」
趙遠道:「如此事發突然,錦衣衛怎麼可能得到消息,而且東廠就如錦衣衛一樣,如此機密事情,知道的定然是東廠廠公的心腹,這些人都是他一個個挑選出來,對他忠心耿耿,錦衣衛的根本就不可能安排探子進去,而且若是我話,即便帶著人出任務,在沒抵達目的地之前,絕對不可能把任務的內容泄露給第二人知道,這樣才能保密,所以我們得到消息時間並不比你們能早多久,更加不可能知道他們所謂的倭寇實際上是你們人馬!再說了,若我們知道而不告訴你們,對錦衣衛有什麼好處?」
實際上趙遠的確不知道這個消息,不過昨晚上得到消息說東廠又找到了一群倭寇的藏身之地這才自己去瞧了瞧,發現這所謂的倭寇裡面好幾個居然自己認識,便是當天和自己一起出任務的人,這下也明白,應該是東廠讓左教的人動的手,以東廠的本事可沒辦法全部一個不拉把這些人給斬殺了。
東廠和錦衣衛本來已經聯合起來,可是為了保密也煞費苦心,其中一點就是儘可能不聯繫,而作為情報交換隻有陸炳和曹石,而東廠那邊負責執行的便是東方北,錦衣衛這邊便是自己。
除此之外,如何讓三人你打我,我打你,則各自想辦法,這也是為了不露破綻,比如上次襲擊王必等人所住之處東廠的人並不知道,而這次左教的人襲擊司空錯等人的藏身之處,錦衣衛同樣也不知道。
如此一來,面對無言的質問,趙遠沒絲毫的破綻,因為他根本就不直到,也不就不存在是隱瞞的。
無言見根本就從趙遠哪裡問不出什麼來,便道:「那天我跟蹤你刻意放走的那人,走到半路的時候跟蹤丟了!」
趙遠驚訝道:「居然還有人在你跟蹤之下跟蹤丟了?坦白的說我沒覺得那個人功夫有多高,也就是一般水準而已!」
無言反問道:「你這話意思是我功夫差了?」
趙遠笑道:「我可從來沒覺得你功夫差,只不過好奇而已,他是怎麼從你手中逃脫的?」
無言一咬牙,道:「本來我跟蹤他並美歐任何的問題,不過半路突然有人出手,用的暗器是鋼針,針上並無毒,此人並沒有殺我意思,僅僅是阻止我跟蹤那人而已,我甚至都有些懷疑出手的便是唐懷山!」
趙遠道:「唐懷山,和不可能吧。」
無言道:「的確不可能,事後我詢問過,當時他和大祭司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分身前去阻止我,而在這京城,能阻止我的人並不多!」
說著,有意無意的看了看旁邊的蒼無霜。
蒼無霜敏銳的捕捉到了他那一思思一樣的顏色,頓時大怒,黛眉一豎,道:「看你的表情,那是懷疑本夫人的了?」
蒼無霜發起火來非同小可,無言可不敢過於招惹,畢竟她之前可是陰月宗的人,而陰月宗本來就是魔門之中的秘門。
坦白的說,蒼無霜的性格並不是很好,武功還很強悍,無言即便得罪趙遠也不願意得罪蒼無霜,於是連忙道:「夫人誤會了,實際上我就像請夫人幫忙調查一下,看這京城裡面到底是何人能有如此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