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朱常禧在上朝的時候,特地提醒了大家,說這種事情公事公辦,不過必須要交由刑部來處理,皇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臣們都不敢說話了。
朱常禧現在可牛了。
他基本上可以掌管整個朝政,而且只要他一說話,其他的大臣基本上都不敢提意見。
這是皇上故意在給朱常禧放權呢。
朱常禧也是膽戰心驚的,不過每一次一提到守衛京城的時候,朱常禧心裡的激動便溢於言表。
他總是控制不住地去摻和那些戰事。
如今摻和習慣了,所以凡是朝廷上的事,他都喜歡插兩句。
皇上這一次算是拿他當了擋箭牌了。
朱常禧決定了,把朱炳天交由刑部來處理。這樣子一來,這種事情和皇上也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皇上是兩頭都落了好處,事情也辦了,人也做了,美滋滋。
可是燕平南很不願意,把朱炳天交給刑部,那不是等著讓朱炳天慢慢出來嗎?
燕平南雖然平日裡也稱呼朱炳天為親兄弟,可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也顧不得什麼了。
就是自己的這個親兄弟,非要整一整自己,而且自己在關外的時候,他可沒少看自己的笑話。
燕平南一想到這裡,心裡就激動得要冒火。
他在皇上面前義正言辭,朱炳天殺人償命,必須要死。
皇上卻愣了,同是兄弟,沒有必要這樣逼迫吧?
燕平南卻覺得多一個朱常禧,事情本來就不好辦了,現在又多一個朱炳天。
將來整個大明的兵權交給誰?
皇宮貴族裡,朱氏子孫里,只能有一個大將軍。
那個人必須是我燕平南!
燕平南一直憋著呢,這一次他必須要爆發。
生在皇家,兄弟都是仇人,這也沒辦法。
朱常禧本來不想動武的,大家都是文明人,大家都是和諧的人,大家都是朱家的兄弟。
幹啥非要刀槍相見?
可是這種形勢已經不可阻擋了。
二月剛初,燕平南便有了不平常的舉動。
首先一點就是他把所有的手下都給撤出了京城。其次他也把自己所有的兵器戰馬火統都給運出了京師。
皇上當然要問為什麼,燕平南說沒有了戰事,朝廷應該休養生息,讓百姓種地種田,將來等兵壯糧足的時候,大明依舊強大!
說到崇禎的心窩子裡去了。
崇禎很感動,激動得要流鼻涕流淚,哈喇子也準備流。
這事情傳到了金陵,顧紫重沒有說話呢,太皇太后娘娘先表態了。
太皇太后娘娘很是激動,本來都是要躺床上的,現在直接站了起來。
就是說已經激動得不行了。
太皇太后娘娘直接找到了顧紫重,讓顧紫重趕緊給朱常禧去書信,說燕平南要反。
顧紫重一方面趕緊寫信,另外一方面也納悶兒,太皇太后娘娘為什麼不自己親自寫信呢?
她老人家畢竟地位擺著呢,她一聲令下,誰敢不尊?
顧紫重帶著疑問給子善哥去了書信。
可是書信傳出去三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按照道理來講,快馬傳信,差不多應該回來了。
可是三天,四天,五天……
沒有消息。
這個時候揚州守將差人來報,說沿海地區有異常的士兵涌動。
顧世子還專門問了,是不是倭寇又來了。
信使卻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說道「不是,這是明軍。」
沒有海盜,沒有倭寇,那裡的明軍怎麼會突然大規模地涌動呢?
就好像大遷徙一樣,給人感覺沿海的人呼啦一下子都往內地跑呢。
很不正常。
顧世子很想給朱常禧去書信,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開春過後沒多久,揚州城被占領了,守將戰死!
事情傳到了金陵,卻好像很平靜。
就好像除了金陵之外,其他的地方都不知道這個消息一樣。
顧世子慌了。
顧紫重親自去兵營里幫哥哥解憂。
她一進去,看到李囡玉正守候在顧世子身旁呢。
顧紫重的內心突然踏實了下來,因為前世的李囡玉很厲害的,女中豪傑,說的就是她了。
現在關鍵的時候李囡玉出現了。
顧紫重也吃了定心丸。
可是顧紫重一來,三個人商量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李囡玉卻是一臉的迷茫,說什麼也不知道。
讓顧紫重白高興一場。
不過……不過……
顧世子卻有他自己的主意。
顧紫重洗耳恭聽。
顧世子就不繞彎子了,事情緊急「那些明軍都是燕平南的部下。這些日子我們和京師斷了聯繫,想必就是燕平南在搞鬼。」
他握緊了拳頭,接著道「燕平南要造反了,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
顧紫重聽得愣住了神。
可是現在怎麼辦啊,消息也傳不到京師去。
顧紫重給子善哥去的書信,都過去幾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傳丟了還是怎麼回事,信現在在哪裡?
揚州城失守,而且杭州城也失守。
姑蘇,南昌,兩廣,就差福建那邊了。
這幾個地方紛紛傳來消息,說都已失守,而且攻城者就是燕軍!
錯不了了!
燕平南已經開始了造反。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挑戰金陵城的時候又來了。
這個時候顧紫重給在長安駐軍的公公大人去了書信。
八百里加急啊,快點回信。
可是依然沒有回信。
有一次與世隔絕。
顧紫重都快崩潰了,怎麼回事,送一次沒有消息,送一次沒有消息……
她真想念子善哥。
這個時候朱留宏來了。
顧紫重沒工夫理會他。
可是朱留宏卻要堅持見她。
她也很乾脆,就讓客人先等著吧。
結果朱留宏就等,百無聊賴,指甲都摳完了,主人還不來。
這是幹什麼,也太不拿人當腕兒了吧?
朱留宏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一拍桌子,起身氣憤離開了。
鳳鳴去給顧紫重報了這情況。
顧紫重輕笑道「他不知又來耍什麼心思。此時並非彼時,時候不尋常,因此我們不必理他,由他去吧。」
朱留宏走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不過僅僅過了一天,從朝廷卻突然回來了一個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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