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龍傲天這才側首看向藍可盈。
「這個啊,可以從你還我的錢里扣!」
藍可盈差點兒沒直接噴出一口老血來。
她相信這一定是龍傲天故意的。
第一次知道這個男人居然是如此的惡劣。
而且特麼的還是在自己幫他買來了晚飯,還有胃藥之後。
過河拆橋,要不要拆得這麼徹底啊。
而龍傲天則看著身邊的小女人,一副氣鼓鼓的小模樣,嘴角處彎起來的弧度卻是更大了。
「別磨了,再磨下去,你的牙會掉的。」
突然的,本來沉默得有些詭異的車裡,龍傲天的聲音便就如此突兀地響了起來。
「呃!」
藍可盈沒有聽清楚。
於是龍傲天便好心地為她解釋了一句:
「你剛才不是在磨牙嗎?」
藍可盈:「……」
剛才她有沒有磨牙,她忘記了。
但是現在她可是真真切切地發現了,自己的牙竟然是當真很癢,她現在可是真的很想要磨磨牙。
龍傲天伸手去拿保溫杯。
不過藍可盈的動作卻比他更快。
這妞已經麻利地將一對保溫杯全都抱在了懷裡。
龍傲天沒有拿到保溫杯,但是他的手卻與藍可盈的手碰在了一起。
女子的手,溫涼如玉,滑嫩細膩。
那美好的觸感,果然如羊脂美玉一般。
只是在微微觸及的時候,龍傲天便已經如觸電一般,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不過藍可盈倒是並沒有太在意。
她抱著兩隻保溫杯,兇巴巴地瞪著龍傲天:
「哼,不給你喝了。」
龍傲天沒有說什麼,只是用雙手頂在自己的胃部,目光卻盯著小區門口。
「呃!」藍可盈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好像是有那麼一丟丟的無理取鬧了。
想了想,藍可盈還是將一隻保溫杯遞了過去。
「這裡面的是熱牛奶,你喝點吧。」
龍傲天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但是又很快移開,落在她的手上。
藍可盈倒是也並沒有去留意男人的目光,只是見這個傢伙遲遲不接保溫杯,只是看著自己手裡的保溫杯出神……
於是這妞便直接將手裡的保溫杯塞到了男人的懷裡。
「快點喝了吧,如果胃還是疼的話,我還有別的法子,保管針到命除!」
龍傲天挑眉:「針到命除?」
藍可盈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咳咳咳……」
完了,前世的時候自己最喜歡說的就是這句話了,剛才自己居然一激動便將這話又給說出來了。
「咳咳咳……」
龍傲天看著身邊的小女人,只是因為自己重複了她話里的最後四個字,便咳成這般模樣。
於是他不禁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男人的大手伸過來,一隻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一掰,便將她的身子側了過去。
然後另一隻手便在她的背心處輕輕地拍了一下又一下。
男人倒是很注意下手的力道,不輕不重,正合適。
藍可盈又咳了幾下,這才好一些。
「那個,那個,是我說錯了,應該是針到病除。」
龍傲天一看到她不咳嗽了,便也收回了手。
「你會針灸?」
藍可盈抬了抬下巴,一臉的自信篤定:「那是當然了。」
一邊說著,藍可盈還拿出自己剛才順便買的一盒針在男人的面前晃了晃。
「本大法醫會的東西可多得是呢。」
龍傲天微微一笑。
這個丫頭死過一次後,還真是鮮活得可愛呢。
車裡的說話聲漸漸地停了下來。
藍可盈看了看龍傲天。
「我說頭兒,你還是先把座位放下來,睡一會兒吧,這裡有我盯著就行了。」
龍傲天搖頭:「你睡會兒吧,我盯著。」
「喂!」藍可盈擰眉。
「我說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彆扭啊,你現在是病號,如果你不是病號的話,你當我願意和你爭啊。」
話音剛落,看龍傲天的唇動了動,還想要再說什麼。
於是藍可盈繼續道:「閉嘴,病號沒有發言權。」
好吧,於是龍傲天果斷地閉嘴了。
這一次他沒有再說什麼,倒是當真乖乖地放下了座椅,躺在上面,閉上了眼睛。
藍可盈則是將手肘支在車窗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車窗外。
車內徹底地安靜了下來,安靜得可以清楚地聽到兩個人呼吸的聲音。
而在這靜謐的黑暗中,龍傲天卻是又睜開了眼睛。
車窗外那昏黃的路燈光灑了進來,灑在女子的身上。
竟將她的輪廓勾勒得極美。
於是藍可盈靜靜地看著車窗外。
而龍傲天則是靜靜地看著車裡的人。
……
時間已至午夜。
二廠小區已經沒有人出入了,甚至小區內也沒有幾戶人家亮燈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纖細的人影卻自小區里快步走了出來,手裡還拎著一包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