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那些士兵也是拔刀相向,將白之桃死死的困在原地。白之桃揮舞著斬翼,點腳躍上涼亭上方,將瓦片統統掃下,一眾士兵被打的哀號不止。孟卓爾提劍迎來,招招皆是致命,同那比試時完全不同。底下的士兵也都是會輕功的,帶著渾身的瓦片劃傷提刀攻向白之桃。白之桃寡不敵眾,一身的白衣也是染的血紅,胳膊和後背多處砍傷,讓白之桃痛的額頭冷汗直冒。
「住手!!」一陣掌風襲來,將士兵們都吹下了涼亭。孟卓爾拔劍插進涼亭的棚頂才得以穩住身形。
「無言?」白之桃看著浮在空中猶如謫仙的顧無言,驚喜之中更多的是震驚。剛才那掌風內力渾厚,竟是硬生生將這麼多人都吹下了涼亭。只一掌就如此生猛,若是真的打起來,想必顧無言也一定是猶如戰無不勝的戰神吧。
「這麼晚還不回去,果然沒有好事情。」顧無言掃了一眼白之桃渾身的傷,關心的攬住了她的肩膀。「傷的重不重?還能站住嗎?」
「沒事的,我能行。」白之桃擦了擦臉上的血污,拄著斬翼支撐起自己的身子。哪知顧無言卻是猛地抽走了白之桃的斬翼,白之桃失去重心,在倒向地面的那一刻被顧無言攬到了胸前。「受傷了就不要逞強了,靠我身上不比拄著這破棍子強?」
「你們倆倒是恩愛的很。」孟卓爾在一旁突然出聲,一雙眼睛通紅,竟是殺紅了眼。用力一拔,將那精緻的劍從涼亭的頂棚拔出來,指著白之桃的心輪方向道:「顧無言,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
「閒事?」顧無言冷哼一聲,道:「就算你今天殺了白姑娘,進了前十,你也當不了魁首。難不成你覺得你能打過我?」
「哈哈哈。」孟卓爾仰天大笑,沒有一絲公主的氣質,如今的她倒是像個瘋婆子。「以你的實力,進前十輕而易舉,奪得魁首也是輕而易舉。只是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能恩愛到什麼時候!!你是不知道吧?這白之桃,也有著那要當魁首的野心呢!!!」
顧無言聽了,低下頭去看白之桃的眼,白之桃不自然的躲開,沒有看到顧無言那一雙眸子中盛的一汪深情。「白姑娘要當魁首,我輸給她便是。可別人,不、行。」
「無言,你別......」白之桃話未說完便被顧無言纖細的手掌捂住了嘴。
「公主還是要有點公主的樣子,如此這般讓外人看了去怪丟人的。」顧無言看著被氣得瀕臨發瘋的孟卓爾開心的笑了。「今天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如若公主再用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對付白姑娘,本國師不敢保證會不會慫恿互人國出兵平了這小小盛世。」
顧無言話音一落便是打橫抱起白之桃瞬間消失在夜色里,孟卓爾站在涼亭之上久久不能回神。狠狠的將劍往地上一甩,竟是將劍全部沒入地下。
「公主息怒!」一時間公主府內的下人全都跪在地上顫抖不止。孟卓爾從涼亭上一躍而下,沉聲道:「都散了吧。環兒,你同我回客棧。」
「是,公主。」那位叫環兒的是個皮膚黝黑身體瘦弱的丫鬟,跟在孟卓爾的身後亦步亦趨的離開了這碩大的公主府。
「我看看你的傷。」顧無言將白之桃放在床上,伸手便要去檢查白之桃的兩隻胳膊。白之桃忙是縮回胳膊,咬唇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夕訣哥給我備了好大的一個藥箱......誒!!」
顧無言不聽白之桃廢話,便是徑自扯過了白之桃的胳膊撕開了袖子。只見那纖白的胳膊上,赫然兩道深刻見骨的砍傷。
「藥箱呢?」顧無言失了往日的嬉皮笑臉,一時間的嚴肅讓白之桃有些害怕。
「在那裡。」白之桃伸了伸手指,畏畏縮縮的指向了衣櫃方向。
「我......我自己來吧,都這麼晚了,你快休息去吧......」白之桃伸手要去夠顧無言手上的藥瓶,卻反倒被顧無言握住。那寬厚的手掌帶來的炙熱溫度,讓人心下安穩。
「手怎麼這麼涼?」顧無言好笑的看著白之桃羞紅的小臉,將那握在手中的綿軟小手微微用力的又捏了捏。
「沒......」白之桃不知所措,將自己的小手從顧無言的大手中抽出。
燭光搖曳,美景動人。顧無言小心翼翼的抬起白之桃受傷的胳膊為之上藥,手指輕觸傷口,痛的白之桃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忍一下,很快就好了。」顧無言低頭認真的模樣很是好看,白之桃看著他低垂的眼帘和皺起的眉頭,心下一陣動容。
「無言,你......」
「之桃!!」一陣大喝打斷了白之桃的話,只見闖門進來的,竟是姚酥荷。
「酥荷?你怎麼來了?」白之桃睜大了眼睛,內心狂喜。
「還不是莫白來偷偷告訴的我。這位是?」姚酥荷抱著懷中的莫白來到了白之桃的床邊,顧無言識相的站起身,讓姚酥荷坐在了床邊。
「顧無言顧公子。在互人國時是他帶我去找的莫仙人。」
「這樣阿,酥荷在這裡謝謝顧公子對之桃的照顧。」
「不用謝。」顧無言牽強的笑了笑道:「白姑娘身上多處受傷,明日還要參加比賽,還請酥荷姑娘好好照料。」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保證明日之桃身上一點傷疤都不會有。」姚酥荷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瓷瓶,伸手將裡面的桃粉色粉末倒在了白之桃手臂的傷痕處。
「啊!!!」白之桃只覺得傷口處一陣撕裂的痛楚,那疼痛讓人難忍。本是走到門口要離開的顧無言忙是折回身,來到白之桃的身邊,神情緊張萬分。「白姑娘,你怎麼樣?」
「疼!好疼!嗚嗚嗚....阿!!疼!酥荷,酥......酥荷,這是......這是什麼藥......」
顧無言心疼的坐在床頭,扶起白之桃靠在自己的胸口,雙目一瞪,威嚴道:「酥荷姑娘,這到底是什麼藥?為何白姑娘會變成現在這樣!」顧無言愛憐的摩擦著白之桃蒼白的小臉,那氣游若絲的憔悴模樣讓顧無言一陣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