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耀的慘叫聲持續了好一會,直至方屆走出房間還在繼續。筆神閣 bishenge.com
不老實!
不想回淮州,還想去軍隊。
老子我緊補救慢補救都補不過來,你還想著做害?
方屆對自己的兒子現在是零容忍。
吃飯睡覺打兒子。
是他每天要做的事情,今天還多了一件他要給大寧水師大將軍孫普勝寫一封信
信很快寫完了,他寫了兩封。
「老李,找個人把這封信送到孫普勝手裡,一定要隱秘,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方屆喊來已經跟了他十多年的老管家。
「您不讓臨賢王他們知道嗎?」
「這封可以讓他們知道,你手裡的不行。」
「是,老奴這就去安排。」
老李拿著信離開。
第二天,方屆拿著另一封信去找溫旭。
「這是我給孫普勝寫的招攬信,只要他願意來南朝,可直接封王,其餘重金許諾也都寫了進去。」
方屆開口道:「這一次我準備派人帶重禮前往,也能顯示誠意,你意下如何?」
「可行。」
溫旭道:「近日查抄家,得來不少珍稀之物,倒是派上來了用場。」
「那我儘快派人出發。」
方屆頓了頓,又問道:「你這邊可有回信之人?」
他知道溫旭也在想辦法拉攏人。
「元武帝直言,已給州牧立限考事,推行不了考成法就不要做州牧,如此重壓定有人難忍。只是還在觀望。」
溫旭沉聲道:「元武帝給南朝下的旨意人盡皆知,要我們上繳秋稅,若是不從,則派軍隊清剿。」
「我們上繳秋稅,則會被天下人輕看,自然不會有人投向,我們拒不上繳,朝廷派軍隊前來,若南朝可抵禦,可打得有來有回,便可得到眾多投向,即可擴大勢力,所以要等到十月後那才是對我們真正的大考!」
方屆不置可否。
「而今南朝混亂,就怕陛下臨時起意。」
「哼!」
溫旭冷神道:「陛下的眼裡不揉沙子,若真有意,早已派兵,而今是有心無力,朝廷缺糧缺錢,否則又怎麼會清查天下糧倉?」
「他難道就不知大肆封分之害,可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連義捐都搞出來了,這不是助不良風氣?」
溫旭是原江州州牧,看問題看的很深。
「不要被嚇到了,失去了江淮納稅之地,朝廷會很難很難,我們是遏制住了朝廷的咽喉!」
「付出這麼大代價徵收起的錢糧,隨便交出去可真是不甘心呢?」
溫旭面色陰沉。
現在南朝一片混亂,可都是因此而起,拿起刀捅了自己人,實非本意。
這筆帳只能算在元武帝身上了。
方屆若有所思。
南朝的混亂還在加劇,一應情報都已極快速度送至上京。
關寧細緻聽著稟奏。
在場的公良禹等人也神情古怪。
官紳一體納糧也推行了,考成法也推行了,而且做的都還很不錯。
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是在陸正淵的力薦主推之下
這反造反的可真是有意思。
「彭大人,考成法推行已有數月,可是達到南朝那般?」
「微臣自愧不如。」
彭方低下了頭。
他是真的有這種感覺。
直到如今,有的地方還在鬧罷官鬧致仕,可在「南朝」卻是如火如荼。
「還有什麼新鮮事,讓朕聽聽。」
費田站了出來。
「回稟陛下,臨安四大家族已有三家被抄,據說抄出巨額家產,且這三家田產相家,足有數萬畝。」
「好,真是的很!」
關寧開口道:「朕一直嚴打土地兼併,打了一茬出一茬,為此還推出了農莊法,結果就是這樣?」
「我們自己的丑被反賊揭起來了!」
一眾人低著頭。
這事說起來確實慚愧。
「這也是陸正淵的諫言嗎?」
「差不多。」
費田開口道:「南朝之人對陸正淵痛罵不止,他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並不是秘密」
他頓了頓,隨即感嘆道:「不得不說,國丈真是個妙人。」
「哼!」
關寧冷聲道:「借我朝之策,築反賊之基,實在可惡至極!」
眾人聽之,感同身受。
如此效仿朝廷政令制度,確實可惡。
唯有薛慶眼珠轉動,陛下在說這話時,心裡怕是喜不自勝。
陛下這樣說是為了保護陸正淵。
後繼有人,後繼有人啊。
他可是聽說了,陸正淵還在南朝丈量土地,清查田產,還有清查糧倉
這不是他準備做的事情嗎?
想想吧,南朝的士紳權貴遭受大難,考成法也推行下去,等到朝廷接手時,就會是一個清明的江淮之地。
看來我也應該保護陸正淵,想到這裡,薛慶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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