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小道消息在書院當中不脛而走,起初有弟子正懶散的讀書,聽到這種傳話時不屑一顧,打心眼裡嗤之以鼻,開什麼玩笑,挑戰真武大聖,若真有那麼容易,真武大聖還能被稱呼書院的傳奇嗎?
如眼下。
聶勇。
他便是真武大聖的忠實粉絲,甚至覺得簡青竹在儒道上的天賦都遠遠不及真武大聖,之所以被封為儒子,那是因為真武大聖不在書院求學,否則誰當儒子真不好說,哪怕簡青竹在儒道上的造詣更高,他也不屑一顧。
一個是自幼便修行。
一個修行短暫數年。
這能比嗎?
數年間。
闖入歷史前十。
這個份量。
是等閒人能媲美的嗎?
早先聽聞有人要挑戰真武大聖勾起他的興趣,可知道身份後便想嘲弄,真當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挑戰真武大聖的記錄,隨後一晃便是年余,如今聽著有人傳言那個名叫楚詢的人已經開始挑戰了,更是不屑的嗤鼻,繼續觀書。
他相信。
他不會在意。
書院道友同是。
流言。
止於智者。
一個上跳下竄的跳樑小丑罷了,又有幾人會真的放入眼中,可是很快,他察覺身旁一道道身影在迅速離去,身上的令牌依舊在震動,他暗暗嗤鼻頗為不屑,繼續翻閱書籍也暗暗嘲弄道:「動靜到是不小。」
「嗖!」
「嗖!」
「嗖!」
又過了片刻。
他環視四周。
已經空空如也。
「啊?」
聶勇懵了,有些不敢置信,想說不會吧,一個徒有虛名的人也值得大家這般趨之若鶩,旋即就看到自己好友急匆匆奔來,喊道:「別看書了,快,書院發生大事了,那個名叫楚詢的人已位列儒道大聖!」
「啊?!」
聶勇腦瓜子都是嗡嗡的,長大了嘴,還沒等他開問那好有已經迅速跑走了,這一刻,聶勇是真的心顫了,只修行一年便來到儒道大聖境界,這傢伙是什麼怪物,他驟然明白那謠言並非空穴來風,這看書的念頭也沒了,幾乎是瘋狂跑出,一點書生氣也沒了。
「咻咻咻!」
書院塔前,僅僅是短暫少許便有無數道身影湧來,原本糟亂的人群看到那安靜站立的幾位大儒時紛紛頓住了,一個個畢恭畢敬收斂心中的情緒,行禮道:「見過先生!」
儒教大儒。
這是指的任何儒生所尊敬的人,每一位都可編撰書籍,凝聚全新道法,甚至對言出法隨規則都能有所更改,一句話便能輕易影響他們的一生,值得尊敬。
短暫時間。
無數學生。
蜂擁而來。
諸位等候的大儒對視一眼也欣慰笑道:「真是書院一場盛世啊,已經不知多久沒有這樣的情況了!」
「是啊!」
「現在我也很期待這位儒子的朋友能來到什麼程度!」
他們緩緩凝視。
看著碑文。
雖有期待。
卻沒有太大希望。
直接殺入前十有些不現實,倘若殺入前一百那就相當厲害,在書院潛修數年未必不能超越真武大聖,而這位天賦卓絕的人也值得他們等候。
「咯吱!」
陳舊的石門。
緩緩推開。
一縷光從外界照入裡面,驅散裡面的黑暗與潮濕,而從這道光束當中也見到斑駁的影響,宛若有無數先賢曾在此地坐而論道,他們有的舉杯共飲,探討天地大道,有的則是面紅耳赤在那奮力爭吵,一幕幕活靈活現。
當光束越來越多的凝聚時,這些古之先賢也像有所感應,他們緩緩扭頭朝著門前望來,無數聖賢的目光,跨越時空而來的壓迫,足以令人心臟驟然停滯,而楚詢則面色溫和,看著這些古之聖賢拱手作揖。
「啵~!」
無數道聖賢身影的面貌開始柔和起來,舉杯共飲也好,面紅耳赤也罷,皆是面含笑意的朝著後者輕輕頷首,而後在越來越多的光束照射進來時化作一陣光雨,如羽化,似飛升,化作漫天聖潔光粒消失與此。
「聖賢塔!」
楚詢輕聲自語。
旋即邁步。
走入裡面。
「吱~!」
開合的石門重新閉合,而眼前的視野也從陰暗潮濕下逐漸看清,一縷縷柔和的光束照亮黑暗的塔室,看到自身所處的位置,荒蕪枯萎泛黃的草木,沒有生機的河水,昏暗的天空下漂流著死寂。
「沒有生機的世界!」楚詢輕聲喃喃,他的手掌輕輕拂過荒蕪的小草,從手指縫隙中輕易折斷,本是最堅韌的小草如今卻一觸即破。
走到湖水旁,湖水清澈可見湖底,卻不見一條魚兒在裡面遊走,蝦螃之類更是點滴也無,完全是最純粹的死寂荒蕪,這讓他想到了當日修行的八荒掌,便是如此荒蕪枯寂的世界,而今他環視四周,甚至不知這一關的任務。
他慢慢行走。
在荒蕪世界內。
腳步很輕。
在用心感觸這處荒蕪,當少傾後他看到一株泛著嫩綠的小草努力而茁壯的從土壤內掙扎出來,帶著鮮艷的綠色,充斥著濃郁生機,而從外界接觸的那一剎那,這株小草瞬間化作了枯萎,生機被吞沒,化作枯黃的死寂小草,如其餘般隨風飄揚。
也就是這一刻。
楚詢福至心靈般明白了。
「生機!」
這座世界太缺少生機,考核的便是讓這座世界如何幻化生機,重新誕生生機,他抬頭感受著天道之力,言出法則的力量運用出來,輕飄飄道:「生機瀰漫!」
頃刻間。
濃郁的生機灑落。
如希望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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