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聖道宮的大祭酒也微笑,翻閱手中的書本,從上面撕下一張紙隨著燃燒,一股宏大的氣息降臨下來,來自道州的神霄宗宗主瞳孔微微凝固,凝視著那道模糊的道袍身影,低聲道:「是我道家中人!」
「臨!」
「兵!」
「陣!」
「者!」
「!」
那道州虛幻身影在降臨的剎那,便催動道家的九字真經,據說這是一門無上的帝法,剎那之間天地間從天而降一尊尊古老的神像。
如仙將。
似神臨!
環繞在道州道長的身旁,九字環繞,自身化作遠古神祇,僅僅是向前橫渡一步便跨越了無數里,一掌輕飄飄的拍在鎮南將軍胸膛,那庇佑的赤色甲冑瞬間龜裂,密密麻麻的裂紋伴隨,而氣血枯敗的秦南更是身體橫飛。
「噗!」
口中噴灑鮮血。
向著遠方倒追。
而橫飛的方向卻是張繼的角度,這並非是秦恬故意承受這可怕的一擊,而是氣血衰敗的狀態讓他意識到踱步不了這次攻擊,而久經沙場的陣斬讓他瞬息做出最大的合理化,既然避免不了,便趁著這一擊靠近敵人,拖著殘軀也要攻殺。
只可惜。
張繼經歷先前的事已經有了戒備,嘴角勾勒起輕蔑的不屑,道:「低俗的武夫,這種下三流手段三歲小孩都不屑玩,溜了!」
「咻!」
移形換位。
瞬間消失。
這讓秦恬眼中浮現惋惜,而那輛停滯在虛空上的戰車也奔騰而來,將橫飛的秦恬接住,隨著秦恬虛弱的從戰車上站起,他的眸子依舊是如此的犀利,冷笑道:「我已經感受枯敗的氣血在回歸,我倒想知道你還能壓制我多久?」
陰陽家的少家主微微皺眉,這秦恬的能抗與戰力也令他驚訝,他枯萎的髮絲已經有少許恢復黑色,更感受他體內那壓制的薄薄氣血正在復甦,倘若恢復巔峰,在久經壓制下爆發,將會更加的可怕。
佛修。
姬氏。
辰州。
劍州。
哪怕是這些敵對或盟友的勢力都不免驚嘆道:「秦皇朝的這尊鎮南將軍真不是蓋的,未來若是突破准帝境,將是秦皇朝一尊巍峨的山嶽,不容旁人撼動!」
張繼嘴角微撇,眼神透著不屑,嘲諷道:「真是愚蠢的武夫,氣血乾枯!」
「轟!」
瞬息!
剛剛恢復點滴的氣血以更加衰敗的姿態跌去,這種強烈的反差讓秦恬身體都一個踉蹌,若非是戰車的托著恐怕都要跌落下去,旁觀之人看著那蒼老如暮年的秦恬,都嘴角抽搐,從心底篤定以後絕對不能與儒教動手,太變態了,簡直是妖孽!
「繼續!」書院的大祭酒也笑眯眯道。
「好!」
張繼手中也浮現一本小冊子,上面記載了他觀摩其他強大修士動手,用儒教特有的能量,短暫的將他們交手過程記錄下來,保存著一定實力,如今他要動用這本小冊子,因為秦恬太強了,輕易鎮壓不了。
「走吧!」
姬氏的銀髮藍瞳老者也輕聲道,秦恬是贏不了的,一個至聖道宮大祭酒,一個書院大儒,碰到一個都是麻煩,兩者結合在一起根本就不是秦恬能贏的,況且荒州陣容裡面此次高手太多了,他們不動手不代表接下來不會。
「吼~!」
暮年的秦恬依舊猙獰而嘶吼的咆哮,如同對天道的不屈,瞳孔爆發熾盛的殺意,枯萎的手掌褶皺皮膚貼著骨頭,強勢依舊道:「我秦恬為鎮南將軍,連幾個書生都砍不了,如何平定秦皇朝的南方!」
「殺!」
他駕馭戰車。
「轟!」
戰車向前奔騰,將昔日的場景再現,金戈鐵馬,煞氣沖霄,身至這種戰場之內,將秦恬那虛弱的軀體都換發幾分火力,乾癟的氣血如那暮年夕陽,縱然氣血枯萎,依舊有曇花一現的可怕戰力。
「嗡!」
奔騰的戰車向前踐踏,攜帶者昔日的古戰場烙印讓人意識錯亂之中,古老的戰車突然消失了,哪怕是劍州武林盟盟主都未曾察覺去了何方,這讓他微微色變,身上驟然浮現凌厲的劍意,隨時準備動手援助。
其餘之人也是頭皮發麻。
秦皇朝。
這般可怕嗎?
這還僅僅是秦皇朝的一尊鎮南將軍,有資格駕馭這種馬車的共計有四人,除了他們之外還有秦皇朝的戰將與君王,若是他們一併親臨將是一種何等可怕的氣勢,難怪能在中州開疆擴土,成就無上霸業!
「那戰車上有符文!」白陸離微微眯眼,他們跟隨師父在陣法之道雖然不擅長,卻也了解些許,明白為何會突然的消失。
「儒教的人危險了!」陰陽家的少主東皇請也在蹙眉,在心中也微微衡量要不要動手,如果動了就徹底捆綁在荒州戰車上,這不是他想看到的,換一個人情不該付出這麼大代價。
「戰車浮現在百里之外!」
至聖道宮的大祭酒以及書院的張繼同時做一件事,不再是言出法隨,而是親自在那白紙上刻寫,瞬息見儒教的能量體現,那原本消失的戰車殺到張繼面前,已經不足三丈,是突兀的從虛空中跳躍而出,如那猛虎撲食根本不給人躲避機會。
但言出法隨的能量生效。
「轟!」
戰車浮現百里之外。
這一撲。
落空!
在剛剛那麼剎那,不知有多少人心都跟著懸著了,還以為書院一位大儒要折在這裡,卻不曾想到儒教的能量卻這麼逆天,只是一言便將這可怕的殺招給輕易化解,他們都同情的看向秦皇朝的這尊鎮南將軍。
不是他不強。
是敵人太變態!
這樣搞!
誰扛得住!
「可惜!」
秦恬眼中也瀰漫著失落,戰車上的陣法傳送與消失只能使用一次,這種突兀的偷襲都無效果,再來也註定毫無意義。
「呵!」
「粗鄙的武夫!」
「就這?」
莫說是旁人,哪怕是天機城的路人甲聽到儒教這群人的嘴皮子都不由抽了抽嘴角,和他們動手哪怕還沒開始恐怕氣都要被氣死。
「走!」
秦皇朝的鎮南將軍秦恬低沉而幽幽道,他已經將渾身解數都用出卻傷不了儒教的這兩人,繼續下去也是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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