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紐約,見郎戰給出了肯定的回答,艾默生對一邊伺立著的戴莉說:「通知科爾博士,讓他觀看這場比賽!就說是我的要求!」
戴莉應了一聲,微微躬身,然後退了出去。
阿拉斯加的地下實驗室內,科爾正滿面紅光的看著玻璃罩內的那團血肉在吞噬著一塊牛肉。當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他非常不耐煩的抓起來放在耳邊,用很不友善的語氣問:「誰?不知道我現在在實驗室嗎?」稍後,他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道:「知道了,讓艾默生先生放心,我會看的!」
放下手機,換上慈愛的目光看著那塊正在蠕動的肉塊,他自語道:「親愛的小傢伙,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擁有一副身體了!很期待是不是?現在,就讓我們一起來看看他的表現吧!希望他不會讓我們失望。」
萬千目光注視下,郎戰向擂台上走去,在經過立花小夜身邊時,後者掏出一卷繃帶給他,說:「我覺得你需要這個!」
郎戰接過來,朝她點點頭以示謝意。
德拉夫三十五歲左右年紀,身高一米七八,體重八十六公斤。有著一頭漂亮金的他,長著一雙三角眼,嘴角朝左邊撇起,一副桀驁不馴的表情。他穿著一身野戰服,腳上是戰地靴,左腳褲管上,分明別著一把匕。
在郎戰登上擂台前,奎安娜背著一個醫藥箱走過來,低聲對他說;「先生,如果需要興奮劑,請立刻告訴我。」
郎戰看了藥箱一眼,朝她點點頭說:「多謝,不過我想不需要。」
奎安娜認真的說:「您無需擔心,這種興奮劑並沒有後遺症。」
郎戰嘴角輕輕一抿,一躍上了擂台。
喬恩等他用繃帶將雙手纏好,這才離開,而他才下去,預示著比賽開始的鈴聲便響了。
鈴聲響起的時候,郎戰忽然轉頭朝身後看了一眼。
順著他的視線,隔著大約五百多米的地方,一幢建築的三層陽台上,半遮半掩的窗簾後面此時正站著兩個人。其中之一,正是昨晚出現在李高仁住處的那個高個白人。
「他看到我們了?」高個白人身邊是一個右臉臉頰上有一道蚯蚓一樣可怖傷疤的金青年,將望遠鏡從臉上拿開,他問,明顯被驚到的樣子。
高個白人正從一支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上抬起頭,他目光冰冷,說:「應該是,好恐怖的危機意識!」
「難怪你不放心德拉夫,這小子確實邪門。不過天使島是艾默生財團的勢力範圍,我們現在根本惹不起。華國狼孩的危機意識如此敏銳,我們很難做到殺他於無聲。」
「但是我們狼群的名聲不容褻瀆!」
「得了吧,如果托馬斯在這裡,他不會允許我們這麼幹的。離開了天使島,我們有的是機會!」
高個白人皺著眉頭想了想,不甘心的說:「好吧,現在就看德拉夫的了!」
「小子,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鮮嫩可口!小子,你讓我興奮了!」雙手抱肩,德拉夫臉上的橫肉跳動著,邪惡的目光從郎戰的身上逐一掃過,獰笑著說。誇張的是,他的某個地方真的有凸起的痕跡。
熟悉德拉夫的人都知道,他之所以酷愛地下拳擊賽,並不是說他有多麼熱愛拳擊這項運動,而是他喜歡當著很多人的面虐殺對手。用他經常掛在嘴上,向他的戰友炫耀的話說:「殺人會讓我產生快~感,對手越小,這種快~感會越強烈!當我扼殺一個年輕生命的時候,我能聽到鮮花枯萎的聲音。」
少年人火氣總是特別大,德拉夫接二連三的挑釁,已經成功的激起了郎戰心中的邪火。而他將上一個對手虐殺至死,現在又公然用如此猥瑣的方式侮辱郎戰,則讓郎戰動了殺機。華國習武之人的通病,都存在一點大俠情節。德拉夫的所作所為,已經足以被打上「奸徒、敗類」的標記。
伸出右手,豎起拇指,猛的翻轉,然後變成掌在喉口一抹,郎戰做出了和德拉夫之前次序相反的動作。
德拉夫因為之前虐殺對手的行為已經成功的為自己拉到了廣泛的仇恨,作為他的對手,郎戰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正義的化身,再加上他俊朗的外形、深邃的眼眸,電腦前面,立刻尖叫聲一片。
「酷斃了!」
「刁炸天!」
「真他娘的霸氣!」
「我愛郎戰!」
「德拉夫就是個惡魔!郎戰,干~死他!」
……德拉夫沒有這方面的覺悟,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他猶在獰笑著說:「既然你選擇痛苦的死法,我成全你!喈喈……」怪笑聲中,他雙手護在胸前,緩慢而霸道的向郎戰逼近。
這一次郎戰沒有再被動防守,而是主動迎了上去。
「我感覺到了郎戰的怒火,很顯然,德拉夫上一場的表現,讓郎戰對他動了殺機!對的,殺機!」科布勒的解說總是很及時。
沒有花哨的動作,逼近到一定的距離,郎戰直接一拳擂向德拉夫的面門。德拉夫根本沒有閃避的意思,冷哼醫生,同樣的一拳擊向郎戰的面門,他的眼睛裡,分明露出了一絲嗜血的狂意。
「德拉夫選手看來對自己的抗擊打能力相當的自信,哦!我好像聽見了骨頭破碎的聲音!上帝啊!雖然我見多了這樣的場面,不過,我不得不說,這是相當瘋狂的一種打法。」
德拉夫的反應,郎戰始料未及。兩人拳出如電,他根本來不及做出應變,所以在擊中德拉夫的同時,臉上也遭了一記。兩個人同時擊中對手又同時被擂中面門,這一幕相當火爆,好在兩人都知道避開最脆弱的鼻子,不過饒是如此,臉上還是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腦袋向後一晃,卸掉一些力道,郎戰的左拳又攻了上去。
好像有受虐傾向似的,臉上受傷反而讓德拉夫出了快意的吼叫聲,而如果有人留意到的話,會現他下~身某個部位又長大了一點——「嗷嗷……」叫著,他再次不閃不避,同樣擂出了左拳。
郎戰這一下卻是虛招,電光火石之間,他的左拳側向力擊打在德拉夫的左臂上,隨即向後一躍。
德拉夫沒有追擊,他哈哈大笑著罵道:「狗~娘養的!來啊!繼續啊!」罵完,伸出鮮紅的大舌頭,吧嗒吧嗒的將流到嘴角的鮮血舔~了個乾淨。
「呸!」吐出口濁氣,郎戰撇撇嘴唇牽動了一下臉頰上的肌肉。很疼!饒是他練過硬氣功,抗擊打能力要遠強於常人,卻還是不足以抵禦德拉夫這種級別的擊打。擦拭了一下面頰,特地揉了下昨天受過傷的左眼眼瞼,眼睛微微瞄了一下繃帶上的血跡,郎戰雙手十指微張,雙腳齊肩站開,擺出個poss!
「好淫|盪的笑聲,這個德拉夫簡直變~態!」網絡上有人對德拉夫的笑聲給出評價。
飛機上,尉遲央面色蒼白,呼吸沉重。
楊昊不著痕跡的冷笑著,眼睛裡閃過快意。很顯然,他十分享受郎戰的狼狽。
東側的觀眾席比較靠後的位置上,兩個各自駕著副大墨鏡的白人男子正在輕聲交談著。
「郎戰的表現相當不錯,注意他的眼神,相當的冷靜。這種人,天生就是當兵的料子!」
「頭,您真看中他了?」
「有點期待他接下來的表現。今年的『無冕之王』,我們絕對不能輸,如果他能夠擊敗德拉夫,不惜代價,都要將他拉過來!」
「他可是華國人!」
「華國人怎麼了?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他參賽與華國政府和軍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艾默生財團那一關可不好過,您知道他們主辦比賽的真正目的。」
「你怕了?」
「刁——」
「好好看比賽吧,我自有打算!」
擂台上,郎戰再次主動起進攻。他先是繞著德拉夫轉起圈子,在德拉夫漸感不耐,大叫一聲要撲上來的時候,他腳下力,身子滴溜溜一轉,人已經到了德拉夫的背後,然後右腳直接踹向德拉夫的「屁~股」。
德拉夫卻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身子微轉,右手一撈。
郎戰見狀,右腳微收繃直,直接變成鞭腿狠狠的抽在德拉夫的右手手背上。
德拉夫疼得怪叫一聲,身子再轉,左拳同時擂了出去。
就好像已經預料到了他的反應,郎戰身子往下伏低,右腳落地的同時,左腳踹中了德拉夫的右腳膝彎,直接將德拉夫踹跪下了。「婊~子!」德拉夫口中罵著,幾乎在右膝及地的同時,右手拔~出了大~腿上別著的匕,順勢朝後捅去。
匕出鞘的時候明顯帶出一溜藍光,觀眾席上,立花小夜長立而起,高聲尖叫:「小心,有毒!」
郎戰的左腳這時本正踢向德拉夫的後背,且已經碰到了德拉夫,在她這一聲驚呼里,他雙手向後一擺,帶動整個人向後跌出,使得他的左腳堪堪讓過德拉夫的匕。
「德拉夫選手動用了冷兵器,哦,居然是一把毒匕。看來,他對這場比賽是勢在必得!」
科布勒的解說這回遲了一步。
郎戰和德拉夫的這一番交手度極快,絕大多數觀眾還沒看清楚究竟生了什麼,兩個人已經分開。
德拉夫以右膝為支點半轉身,然後慢慢站了起來,站起來之後,他先將目光投向觀眾席,在看到立花小夜之後,他獰笑著用匕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的下~身,做出個極猥瑣的動作。轉向郎戰,他左手抓~住衣襟使勁一扯,將身上的迷彩服撕掉,露出了肌肉分明傷疤累累的上半身。「華國有功夫?我們五科蘭便沒有嗎?臭小子!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喊出這句話,德拉夫深吸一口氣,然後他雙臂以及胸腹部的肌肉便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又隆出來一些。
「西方也有硬氣功?」網絡上,立刻有華國網友打出這樣的疑問。
很快,有人給出答案:「應該是一種控制腎上激素分泌的方法,能夠在較短的時間內增加爆力,不過和我們華國的氣功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