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為的極客,最早的一批已經只剩十餘人左右。郎戰本來以為,這幫富二代組成的極客團隊在渡過心血來潮的階段後,會立刻撤離琉球的。不然,他們不僅留了下來,而且還通過各自的手段,又弄來了百十號人,隊伍非但沒有削弱,反而壯大了。因為這幫人無論做什麼都追求極致,包括在私生活等方面,郎戰完全不能了解,對他們就採取了敬而遠之的態度。大衛不介意,昨天,因為知道了直播的事,他正夥同一幫狐朋狗友在想名字,決定學肯斯林一樣,也弄一個響亮的名號,「好讓全世界都知道有我們這幫愛好和平的正義之士的存在」。
在郎戰心中,大衛就是不靠譜的代言人,對他所謂的「天大的好消息」,表現得就有點淡然。大衛見狀不高興了,說:「師父,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雷神近衛公司您聽說過沒有?雷神集團的子公司之一,他們的總經理凱特喬是我的朋友,他們有意向我們提供幾套新開出來的『地網攔截系統』。」
郎戰有了點興趣,不過依舊沒太當一回事,問:「『地網攔截系統』?」
「用於末端攔截的,據他們說能夠攔截炮彈。」
「攔截炮彈?不可能吧?炮彈的體積那么小,而且距離戰場很近,空中滯留時間極短——」
「我也表示懷疑,不過凱特喬信誓旦旦的說已經通過了試驗,現在只缺少實戰驗證。他們唯一的要求是讓我們確保他們派出的工作人員的安全,並保證讓他們的人帶走實戰驗證數據。對了,還得簽一份保密協議。」
郎戰眼珠子轉了轉,說:「那就讓他們過來試試吧。」
郎戰沒問雷神近衛公司用什麼辦法將裝備運過來,在米國政府還沒有派軍參戰的情況下,在米國這樣的國家,雷神這樣的國際軍火巨頭,有的是瞞天過海的辦法。
雷神近衛公司為什麼願意幫助琉球?因為直播。凱特喬和大衛是好基友不假,但還不至於因此就同情弱勢的琉球一方。他現戰爭直播的火爆行情後,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打活廣告的機會,於是就想起了在琉球的大衛……
郎戰這邊剛剛嘗到了戰爭直播的甜頭,奄美大島那邊,則生了一波針對直播的爭論。反對方是山本浩史為的偏傳統一本軍人,他們本來只是覺得欠妥而已,在得知直播權被一家華國公司拿下後,登時改變態度,變得強烈反對起來。覺得這樣會暴露海上自衛隊一些主力戰艦的實力,會被華**方鑽了空子。支持方是喬納森和七段為的激進派,七段的理由是,乘直播之機,正好向全世界展現一下一本的拳頭。喬納森之所以支持直播,則是應搜狗公司的請求。搜狗公司覺得這樣能夠第一時間拿到所需要的數據,從而能完善「算心」推算程序。
郎戰和歐陽男夜擒程阿水的奄美大島之行,還是被米國人和一本人從一些比較偏僻的監控攝像頭裡找到了相關影像。因為藍光電腦根本沒推算出郎戰會突然出現在奄美大島,約翰和麥金托什包括搜狗公司都覺得極為丟臉,這也堅定了他們完善「算心」程序的決心。
進入八月,隨著奧運會即將在巴.西召開,按說,奧運會接下來會霸占各種頭條才對。然並卵,因為戰爭直播的出現,隨著世界上有條件的國家都取得了直播權,全民狂歡倒是如約出現了,但是,絕大多數人關注的重點,卻都在電腦和手機的屏幕上,在琉球那一座不算多大的島嶼上。
比如米國硬軟公司董事會的席皮蓋,就在8月4號這天接受記者採訪稱:「我這裡不得不由衷的讚美一下華國的『大草莓』網絡公司以及他們的創意總監雲松劉,是他們天才般的創意,打開了世界上的另一扇門。毫不誇張的講,從琉球之戰以最真實的畫面出現在我的手機屏幕上開始,國家和種族的界限就變得模糊了——沒錯,我同情琉球人——」
直播是可以打賞的,皮蓋表完上述講話後,大拇指滑動兩下,打賞了十艘太空飛船(該視頻網站的打賞道具),並留言稱:希望這筆打賞能夠全部用於琉球的戰後重建。
皮蓋這樣的新聞人物,往往能引極強的效仿效應。當天,據世界記者協會官網上布的數據,截止下午五點,「琉球之戰直播」在全世界主要國家一共獲得了過三億米金的打賞金額,而且,這些打賞中的百分之九十,都被特別註明交給琉球人。對此,世界記者協會特別布公告稱:「……在此,世界記者協會理事會只能向全世界關心琉球戰局展的網友說一聲抱歉,因為簽署的協議限制,打賞收益將會三三四分,其中,一本和琉球各得三成,世界記者協會得到四成。當然,作為一家公益性組織,我們保證,世界記者協會獲得的四成收益,將會全部用於琉球的戰後重建以及難民的安置費用……」
8月5號,當皮蓋的表態以及世界記者協會的公告出現在全球各大媒體重要位置,一本國內立刻炸了。
一個一本網友的一番評論,恰到好處的詮釋了一本政府的尷尬:「同意直播的傢伙實在是太愚蠢了,這不是給自己招黑嗎?」在這條評論下面,眾多一本網友跟風,有要求籤署協議的一本高官立刻下課的,也有要求一本政府加強危機公關的,還有一些「華國陰謀論」者,直接指出這是華國人的陰謀,否則不足以說明為什麼由一家華國公司取得了代理權。
一本政府迫於壓力,不得不在當天晚些時候宣布解除山本浩史的職務,並立即與世界記者協會進行磋商,希望能夠取消直播。
一本人焦頭爛額的時候,米國人也如臨大敵,因為他們忽然現,米國好像已經錯失了出兵的時機。同樣是當天晚些時候,米國政府一邊向世界記者協會施壓,明確要求世界記者協會取消直播,一邊召開會議,並在幾天後,不動聲色的執行了大約一萬人左右的現役海軍6戰隊官兵的強制退役。
戰爭直播引起的輿論狂潮,以及它對琉球之戰的影響,同樣引起了華國政府的重視。華國政府肯以僱傭軍的名義向琉球派出三百人的部隊,這其實是一個非常明確的政治信號。米國五邊形建築之所以要進行戰術推演,評估和華國生戰爭的可能性以及勝率,正是因為察覺到了這一點。也是8月5號這一天,華國所有的戰區司令集結在燕京,並召開了為時五個小時的會議。
一本、米國和華國高層在忙著開會的時候,郎戰正在和雷神近衛公司的代表簽字。雷神近衛公司有備而來,在大衛向郎戰報告好消息的當夜,他們就將五套地網攔截系統裝機,並在兩天後運到了澳洲。然後,雷神近衛公司居然直接動用米國太平洋艦隊的一艘潛艇,將五套地網攔截系統運到了琉球。
所謂的地網攔截系統乍看就是四挺射機槍的組合,而與郎戰曾見過的常規防禦系統不同的是,它自帶大功率的紅外偵測系統,而且有一台非常小巧,但是計算能力極強的主機,所以能夠抓住一閃即逝的機會,完成彈道計算和鎖定,並開火攔截。據雷神近衛公司的代表博斯維爾講,它的最大特點就是全地形適應性,既可以直接搭建在地上,也能夠裝到車上。如果選擇機動的話,皮卡就能夠勝任。
「一千五百米到十米範圍內,它都能夠確保攔截,當然,如果放到更近的距離,炮彈或者導彈的殉爆就可能傷到它。」
郎戰:「防電子干擾能力呢?比如說磁暴彈。」
「加百列先生,您果然是行家,」博斯維爾先小小的拍了郎戰一記馬屁,然後說:「它當然無法抵禦磁暴彈的攻擊,不過,磁暴彈現在並沒有得到普及,我以為,至少相當長的時間內,這種擔心是不必要的。至於其它形式的電子干擾,因為每一具地網防禦系統都自成系統,根本不需要無線通訊,所以完全可以無視。」
「敵我識別系統呢?會不會出現誤擊的情況?」
郎戰的質疑一個接著一個,博斯維爾的表情登時變得難看起來,澀聲說:「先生,它的開關是人控制的,有人在旁邊監測的情況下,即使生誤擊,也能第一時間關機是不是?」
郎戰笑了,說:「我也就是隨便一問。博斯維爾先生,如果有其它裝備,我們很樂意免費為你們進行試用。」說著,他伸出自己的右手,說:「合作愉快!」
多了五套地網防禦系統,次日的戰鬥中,郎戰改變戰術,直接在街區廢墟的邊沿地帶設置了兩個機槍陣地。於是,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在這兩個機槍陣地暴露之後,一軍立刻出動了戰機進行破襲。然後,兩架一軍戰機先後投擲了八枚制導炸彈,結果,卻都被地網防禦系統成功攔截,其中一枚,在距離地面還有一千米左右的時候就被子彈擊中,還讓一本飛行員誤以為炮彈本身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