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亞是什麼時候學會用鋼筆當作暗器,又是什麼時候在身上插滿鋼筆的,沒有人知道。拉夫金迷戀娜塔莉亞,自然是因為她高的顏值以及那足以讓所有正常男人都直流哈喇子的身材。對他來說,悲哀的是,他只看到了娜塔莉亞身上漂亮性~感的一面,卻低估了她的破壞性。結果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本來以為可以憑藉自己家族的權勢狠狠的打臉娜塔莉亞,甚至將她帶回去就地正法,然而最終自己卻成了被打臉的那個。
娜塔莉亞到底有多強?拉夫金收買的議員們最有言權。娜塔莉亞兩條大長~腿剪刀般霍霍踢出,那些沖向她的議員,很多人才將將伸出自己的拳頭或者踢出自己的腳,然後就覺得身子一輕,稀里糊塗的已經身處半空,登時無不駭得尖聲驚呼起來。娜塔莉亞憑藉兩條腿和插在套裝裡面的鋼筆,針鋒相對的和男性議員們大打出手。那些只是對她揮舞拳頭的,往往只是挨上一腳;那些藏有各種齷齪武器的,則會遭到鋼筆飛鏢的打擊。這些議員,只覺得手上劇痛,手上的武器落地,低頭看到有鋼筆插在自己手上,身上的勇氣登時不翼而飛。
娜塔莉亞一路走一路踢,偶爾投擲出一支鋼筆,所到之處無不披靡。當議會大廳里的議員們躺了一半多,其他人興高采烈的站在她身後的時候,娜塔莉亞整理一下服裝對已經看傻眼的議長老頭說:「議長先生,我要彈劾拉夫金為的民族聯盟的議員們,他們毫無男人氣節,更無男人擔當,當庭廣眾之下對我一個女人大打出手,他們這種行徑,根本就不配成為克雷米亞人民的代表……」
議長老頭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拿起法槌輕輕的敲了一下,在倒地的議員們中間找到拉夫金,咳嗽兩聲梳理一下嗓子,喊拉夫金,問他可有什麼可辯駁的。
拉夫金此時正在和疼痛作鬥爭,有心辯駁也沒了說話的力氣,他劇烈的喘息了一會,用嘶啞的聲音說:「議長,議長先生,我,我要看醫生,我,我流了很多血。」
議長老頭用探詢的目光看向娜塔莉亞。
娜塔莉亞嫵媚的笑笑,說:「一點皮肉傷而已,死不了人。」
「一點皮肉傷,你這個碧池——」
「你說什麼?」娜塔莉亞俏~臉一寒,向拉夫金走去。在她面前,那些裝死的或者真的快死的議員立刻活了過來,連滾帶爬的讓出一條道路。
娜塔莉亞走到拉夫金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從身上掏出手機設置為錄音,說:「拉夫金,向我道歉。」
「我——」拉夫金還想硬撐,對上娜塔莉亞泛紅的眸子,心底一股寒氣升上來,腦中忽然出現這麼一句話「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她可能會真的殺了我」。然後,他趕緊說:「我,我道歉,我向您道歉。」
「嗯?」
「我,我,我不應該鬼迷心竅,妄圖通過彈劾來逼您就範——我,我不該罵您碧池,我,我才是碧池……」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明天,我會帶人去審查你們公司的賬目,請你們做好準備——」
娜塔莉亞在克雷米亞掀起政治風暴的時候,南韓濟州島的一個私人碼頭,郎戰和幾個偷渡客上岸之後,立刻被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桀驁不馴之徒給圍住了。
其中一個二十四五歲年紀,左邊眉頭上有個刀疤的傢伙用南韓話說:「你們這些傢伙是第一次來濟州嗎?規矩,規矩懂不懂?」
郎戰轉頭看,看到收了他一萬歐元的船老大在幾個手下的簇擁下急急忙忙的走了,他冷哼一聲,左手抱著小寶,右手撫摸著小寶的腦袋,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南韓人裝逼。
郎戰搞清楚了形勢,其他偷渡客顯然沒有,其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朝船長的背影大喊:「船長先生,您已經收了我們的錢——」他話沒說完,被刀疤眉頭一拳擂中左眼,「啊」的一聲慘叫,倒在了同伴的懷裡。「我們給錢,我們給您錢——」他的同伴很識相,趕緊掏錢包。郎戰看到他們開始脫鞋子,又開始掏內~褲,心頭多少有點不忍,往前走去。
刀疤眉頭一伸手攔住他,盯著他喝道:「小子,想死嗎?」然後就來抓小寶。
郎戰不避不讓。
刀疤眉頭見狀,動作加快,眼看著他就要碰到小寶,本來趴在郎戰懷中,好像人畜無害的小寶突然腦袋一昂,嘴巴一張,「啊嗚」一口就咬了上去。
刀疤眉頭措手不及,右手食指被咬中,瞬間就被咬斷一截。「啊——」他疼得大叫起來,起腳就向郎戰襠~部踢來。
「是你自己找死!」郎戰放話,起左腳後先至,踢在他的右腳膝蓋右側,只聽見「咔」的一聲,刀疤眉頭的右腳立刻呈一個奇怪的形狀彎曲過去。下一刻,他出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嚎,一屁~股坐在地上,顧不得右手受傷,雙手抱著斷腿嘶嚎起來。
他的身後,其它西裝男見到,居中的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傢伙爆喝一聲,右手從背後抽~出了一把砍刀。有他做出榜樣,其他人也拔~出砍刀,然後也不管郎戰和其他偷渡客是不是一夥的,怪叫著就沖了上來。
「到船上去!」郎戰對其他偷渡客撂下這句話,不退反進,左手將小寶往身後的戰術包里一丟,右手伸出,插~進了刀光中。
「殺了他!」三十五歲的傢伙再次爆喝一聲,本來下劈的刀往回一收,然後換個刁鑽的角度,從右下方直刺郎戰突前的左腿。
「啊!」偷渡客裡面,有人出尖叫聲。就在這一聲尖叫聲中,郎戰的身形晃了晃,在兩把砍刀一把貼著他的右肩砍空,一把砍刀從他左肋下穿過的情況下,右拳狠狠的砸在當面的一個西裝男的臉上,砸出了一片清脆的「咔咔」聲。包括郎戰在內,沒有人知道的是,郎戰被鯊魚「大力水手」馱著,在海上飄蕩到第三天的時候,他的身上,便開始生起某種變化。這些變化,和他的血瞳還有狼形氣功有關。而他被米國人算計,陷入第二次沉睡、並被當做造血機器使用的時候,因為血液的交換,這種變化的度被加快了。於是,就在米國人的眼皮子底下,郎戰完成了從後天轉基因戰士,到真正意義上的人類級戰士的轉化。
砍刀迎面劈來,郎戰能清晰的感覺到從鋒刃上透出來的寒意。被寒意刺激到的皮膚,登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威脅,本能第一時間給出的答案,是向後避讓,然而,這個念頭才出現在大腦中,就被郎戰給掐滅了。郎戰莫名的就興奮起來,興奮起來的他,就好像一隻飛蛾一樣,明明知道圍著火花跳舞稍有不慎就會人亡燈滅,然而,他依舊堅決的邁步向前,迎著兩把砍刀就沖了上去。
郎戰一拳砸碎了一個西裝男的鼻樑骨,左手肘用力一夾,便夾住了肋下的砍刀。被他夾住砍刀的西裝男趕緊伸手往回拽,不過,砍刀沒拽回去,卻拽回去郎戰的一條腿。郎戰狠狠一腳踢在他褲襠~部位,登時將他踢得弓腰變成了一隻煮熟的大蝦。褲襠乃男人身上最重要的部位,這個西裝男嘴裡出一聲悶~哼,整個人蜷縮著倒在地上,立刻失去了戰鬥力。
「混蛋,你是誰?」有人厲聲喝道,並且把手伸進了西服裡面。
郎戰的夜視能力依舊存在,他當然不會讓對方把槍掏出來。他左手手肘一松,夾著的砍刀落地,然後右手一抄,抓~住刀柄,緊接著便以最快的度向前沖了出去。
「殺了他!」西裝男們紛紛喝道,前赴後繼的沖了上來。
郎戰死死的盯住那個往外掏槍的西裝男,拳打腳踢,右手砍刀飛舞、一片金屬碰撞聲中,有慘叫聲持續響起,沖向他的西裝男梯次翻飛出去。其中幾個被他挑斷了手筋腳筋,或者被他剁掉了一隻耳朵,一個個捂住傷口,叫的那個慘絕人寰——
「混蛋!我殺了你!」掏槍的西裝男將手槍對準郎戰,然後咬牙扣下了扳機。
「呯!」一聲槍響,繼而響起了一聲慘叫。
其它偷渡客本來正在脫鞋子、掏內~褲,見狀都站好了,退後幾步,一個個呈瞠目結舌狀。幽暗的燈光下,槍火的出現是那麼明艷,就在這些偷渡客都以為郎戰肯定難逃劫難的時候,他們眨了眨眼睛以後卻現,郎戰站得好好的,倒是向他開槍的傢伙倒在地上,慘叫已經變成了時斷時續的呻~吟。
槍聲響起的那一刻,郎戰的後腦勺麻,然後,他幾乎本能的極限的一個後仰,同時甩出了右手的砍刀。子彈貼著他的額頭飛過,那一瞬,他甚至看清了子彈的飛行軌跡,並從空氣中嗅到了淡淡的硫磺味道。砍刀如電般飛出,切斷了持槍人的大拇指,又戳穿了他的右臂。十指連心,持槍西裝男立刻疼得慘叫起來,他重重跪倒在地,左手握住右手,一度疼得差點暈了過去。
持槍西裝男是這夥人的老大,他這一中刀倒地,其他西裝男眾人認清了現實。他們連滾帶爬的聚攏在持槍西裝男身邊,用韓語嘀嘀咕咕的商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