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裡好了,」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混雜在坦~克引擎的轟鳴聲中並不是很清楚,不過,郎戰還是分辨了出來。
「是的長官,」有人答,然後,坦~克還有裝甲車的轟鳴聲相繼停止。
腳步聲響起,有人從郎戰左手邊大約五六米的地方進入樹林。郎戰正警惕的監聽著腳步聲,卻聽見一個女聲說:「長官,一組的人回來了,他們沒現有價值的線索。」然後,最先話的聲音說:「那輛爆炸的車呢?也沒有現嗎?」女聲答:「是的!」
「那太可惜了!看來我們錯過了一次立大功的機會!」
「長官,我能知道那輛車上有什麼嗎?值得您如此重視。」
「如果我估計得不錯,那輛車上一定裝有米**方最先進的反電子干擾系統。要知道,我們在辛菲樓波爾的那套反衛星偵察系統可是科學院最新的產品,它的覆蓋範圍達到了驚人的一百八十千米!魚人,關於天使使用的反電子干擾系統,你了解嗎?」
「長官,抱歉,我不知道。您知道的,在天使,像我這樣的准天使根本接觸不到高級機密!」聽到這個聲音,郎戰的眉頭微微一跳,眼眸中有寒光閃爍。沒錯,這個聲音正是魚人的,雖然他和魚人相處時間並不長,但他就是能肯定,這個聲音確實就是魚人的。而即使他對天使並沒有多少認同感,但魚人的背叛還是讓他心生殺機,甚至產生了暴起傷人的衝動。
過了一會,就在郎戰全身的肌肉開始有所放鬆的時候,一串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他不禁再次繃緊了全身神經。
「少校,您決定了嗎?」
「是的。因為我不能確定有沒有記者過來,如果有記者過來,那麼考慮到人質的安全問題,我們就只能老老實實的採取常規戰術。可是你也看到了,常規戰術對天使根本就沒有多大作用。難道我們真的要和他們耗下去嗎?萬一,萬一五科蘭人派部隊增援怎麼辦?不要說沒有這個可能,天使和米**方關係曖昧,如果米國政府施壓,以五科蘭人的尿性,我認為他們肯定會妥協。那樣的話,你我的前途可就完了!所以,不惜一切代價,我們都必須在今晚解決問題!」
應該是擔心泄密,所以交談的兩個人聲音都放得很低。而郎戰才因為兩人的交談內容而暗驚動不已,有嘩嘩的聲音傳入耳朵,然後是一陣尿臊氣。有那麼一瞬,他差點就跳了起來。有溫熱的什麼澆在他的腳上還有小~腿上,他緊緊的咬住牙齒,暗罵晦氣,雙手緊握,心中瞬間給這兩個隨地小解的傢伙判了死刑。
槍聲還有爆炸聲變得稀疏起來,越來越有敷衍了事的意味。村子裡,愛爾麥蒂找到了米迦勒,說:「我的感覺很不好,如果我們再不採取行動,我擔心我們會陷在這裡。」
天使傭兵豐富的實戰經驗以及強悍的個人戰力,讓他們在對抗中完全占據了上風。可是,因為對面人數優勢明顯,而且占據了地利,所以米迦勒連續動了好幾次突圍戰卻都被打了回來,且還負出了兩死三傷的代價。米迦勒和愛爾麥蒂老搭檔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說:「再等等。其他人丟了就丟了,但是立花小夜必須帶走。fuck!郎戰這個白~痴!他為什麼要管那個女人?」
從其他人口中,米迦勒已經搞清楚了當時跳傘的詳情。所以在他看來,郎戰當時堅持帶娜塔莉亞跳傘簡直是不可理喻的,是愚蠢至極的行為。
愛爾麥蒂看著他,說:「如果他能活著回來,我會給他一個教訓的!」
「別開玩笑,你根本不知道他在老頭子心中的地位。夥計,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他會是我們中的一分子,而且還有可能是最強的那個!」
「聽你這麼說,那我更要好好教訓他一頓才行。萬一他完成了育,我們誰會是他的對手?!是,梅塔特隆是個混蛋。可是也輪不到他教訓!」
見他堅持,米迦勒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天色一點點暗下去。讓郎戰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是,在那兩個之後,先後又有三個人將他當成了需要澆灌的「花朵」,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忍耐力。而如果不是他之前接受了鷹眼的訓練,知道作為一個優秀的狙擊手能夠忍常人所不能忍這個道理,也許,他真的會一個控制不住而暴起傷人。
在太陽還剩半個腦袋在郎戰的視野中的時候,他遭遇了一次危機。原來他之前殺死的那個狙擊手以及瞭望手居然都是格魯烏的人,六點鐘的時候,謝繆沙點了一次名,沒得到這個狙擊手和瞭望手的回應,他立刻組織人搜索,然後居然現了兩人的屍體。好在,搜索的人裡面,有一個是曾經在他腳上撒過尿的,這個傢伙帶人過來的時候,一句「這地方我剛撒過尿,用不著搜了」,居然就幫郎戰矇混了過去。
在天空中不再存在陽光的時候,郎戰忍著難聞的尿騷~味,掏出身上僅餘的一塊巧克力吞了下去,然後又微微翻轉身子以一種高難度姿勢放了水,做好了戰鬥準備。
天色變得昏暗起來的時候,蘇俄人開始用飯,聽著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在距離自己大約五六米的地方響起,還有人唱起了鄂語軍歌。
天色完全暗了下去,村子方向,好幾個位置亮起了燈光,燈光照向村子可能存在的入口。同時,有汽油機的聲音傳入了郎戰的耳朵,應該是鄂國人用上了電機。在汽油電機的轟鳴聲中,郎戰慢慢的活動身子,先是手,然後是腳,再然後是脖子。然後他慢慢的坐起來,靠在一棵樹上,取出身上的武器開始檢查。蘇俄人開始用飯的時候,郎戰已經想好了具體的作戰方案。即先想辦法在鄂國人的臨時指揮部門口還有車隊附近儘可能多的設置一些詭雷,然後再襲爭取奪取一輛t-9o。而只要t-9o在手,那麼他就能夠依仗t-9o的裝甲橫衝直撞進行破壞並製造混亂,如果t-9o每被擊毀,混亂生後,他就直接衝進村子裡。
郎戰所不知道的是,他在蓄勢待,村子裡的米迦勒還有愛爾麥蒂同樣如此,不同的是,米迦勒和愛爾麥蒂已經做好了放棄其他人只帶走蘿莉一人的打算。同樣在做著最後的準備工作的還有謝繆沙,就在剛才,他接到了上司的電話,知道娜塔莉亞已經安全回到了辛菲樓波爾。在電話里,他被上司狠狠的訓斥了一頓,並被責令今晚必須完成圍剿。上司告誡他,因為娜塔莉亞是依靠自己的力量逃出生天的,如果他不能將入侵的天使傭兵團一網打盡,那麼上面一旦追究格魯烏巨大的人員傷亡的責任,他肯定會被推出去當替罪羊。反之,上司則可以向上面報告,稱是因為他們全殲了入侵的天使才使娜塔莉亞有了逃命的機會。那樣的話,他也許還能功過相抵。
忍著尿騷~味,將雙腳的靴子綁緊了,讓它們更加貼腳,然後,郎戰就好像一頭豹子一樣,在鄂軍臨時指揮部出的燈光的指引下,悄悄的摸了過去。汽油電機出的巨大的轟鳴聲,為郎戰提供了極好的掩護,乃至於他就是碰到樹枝出聲音也不會被鄂軍巡邏或者站崗的士兵聽到。悄悄的摸~到距離臨時指揮部帳篷大約二十幾米遠的地方,確認指揮部附近一共有兩個明崗,擔心還有暗哨,他明智的停下了腳步。然後,在車隊到帳篷之間必經的道路上連續布下兩道詭雷,向車隊摸了過去。
在車隊外面,他同樣看到了兩個明崗,然後,他找一個自認為比較安全的位置,用kask瞄準器上的夜視儀一通掃描,找到了潛伏在一片灌木叢中的一個暗哨。還是利用汽油電機的聲音掩護,他摸~到這個暗哨身後,兵不血刃的解決掉這個暗哨,然後稍作調整摸向兩個明崗。兩個明崗一個在車隊前方,一個在車隊中間,兩個人時不時的還交談幾句。郎戰傾聽了一會,確認坦~克車和裝甲車上沒有敵人,隨即伺機而起將車隊中間的明崗擰斷脖子拖入了一輛裝甲車後面。然後,他抓起這個明崗的槍,迅站起來頂替了其位置。「抽支煙吧,」他故意用含糊不清的鄂語對另外一個明崗說,並向他走過去。另外一個明崗不疑有他,向他靠過來,隨即被他再次擰斷脖子殺死。解決掉兩個明崗,郎戰居然出了一身汗。在額頭上抹了一把,他隨即將兩人身上的手雷都解下來,開始在目標坦~克除外的坦~克和裝甲車上還有附近的位置上布設詭雷。這個過程花了他足足二十分鐘左右,而在他整最後一個詭雷的時候,兩個明崗的話麥中同時有輕微的聲音響起,這是值星官來查崗了。加快度將最後一棵詭雷弄好,郎戰隨即爬上目標坦~克。在兩個明崗的話麥中已經響起值星官急促的喝問聲時,他不慌不忙的打開戰術手電,查看了坦~克內的結構,然後直接用匕暴力拆開啟動鑰匙,採取飛車電影裡最常見的方式打響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