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德的話是多餘的,相比他,兩個電腦人早就已經沖向了郎戰。只是,他們距離郎戰還有一點距離,卻忽然好像卡機一樣,身子忽然變得僵硬起來,保持奔跑的姿勢就重重的向地上摔了下去。
霍華德惜命,察覺到不對立刻轉身逃跑。此時,郎戰要是存心追趕,未必追不上。但是他很清楚,他的對手並不是霍華德為首的狼人,而是地上、天上的電腦人。所以,他前腳嚇跑霍華德,後腳就回到被壓癱的電腦人身邊,用達摩克利斯之劍一刺一挑,就從其腦袋後面將一個帶血的電腦主機給起了出來。
電腦主機裡面自帶電池,上面一個小型的顯示屏上還顯示著字母和數字,郎戰拿在手上看了看,馬上確定,主機自帶毀滅程序,而自毀觸發條件就是其和佩戴者脫離或者佩戴者死亡。小型屏幕上的數字,由高位跳向低位,顯然正是自毀倒計時。郎戰會起出電腦主機,自然是為了功勳站積分。嗯嗯,上一次霜凍槍的積分收益大大的刺激了他收集這類裝備的積極性,現在逮到機會,他自然不肯放過。他看看屏幕上的數字,發現距離自毀還有十幾秒鐘,心中一動,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先將主機後面的罩殼挑開,在發現裡面藏著一顆紐扣大小的後,他仔細觀察一番,將拿著主機的左手伸直,然後用達摩克利斯之劍賭博性的挑斷了鏈接計時器的一根紅線。
地上的兩個電腦人,距離他最近的離他已經不足六米,這個電腦人本來處於高速奔跑狀態中,大刀已經舉起——但是隨著郎戰挑斷紅線,他就好像忽然失去重心似的,重重的往前摔去,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不僅他,另外一個電腦人也同樣前撲摔倒,然後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不管他如何掙扎,別說站起來了,連向前爬行都做不到。這兩個電腦人因為在地上,所以雖然摔倒,但還不至於太慘。相比他們,另外三個懸停在半空中的電腦人,下場可就慘得多了。毫無徵兆的,他們背後的噴射器突然歇火,然後,他們就好像三塊大石頭一樣從天上掉了下來——
02關軍事基地的威斯夫還有那個女上尉為什麼會失態,正因為他們透過「閃電006」的監控攝像頭看到了這一幕。雲作戰模式,013是大腦,下方的電腦人就是手腳和武器。本來,「大腦」受損失去「知覺」,威斯夫手下的技術人員還為「手腳」準備了後繼手段,即:與他們後腦勺相連的主機晶片會自動激活另外一個程序,讓他們獲得一定的自主權。然而,因為他們的主機晶片是聯網的。於是,在郎戰破壞了其中一塊主機晶片的自毀模式,觸發了之後,發生作用,所有主機晶片立刻改為深度禁錮佩戴者身上的單兵外骨骼等裝備,這就導致了上面一幕的出現。
三個懸空的電腦人忽然失去控制紛紛墜落,一個個跌得人事不省,霍華德和狼人們受到驚嚇,加上,霍華德已經用實際行動做出榜樣,於是,剩餘的倖存狼人一個個再也顧不上其它,紛紛拔腿就跑。
「斯嘉麗,你怎麼樣?」郎戰一邊繼續收割電腦人後腦上的主機晶片,一邊大喊。
斯嘉麗身上釋放出來的煙霧已經籠罩了十幾米方圓的地方,而且,居然沒有被風吹散。郎戰等了一會沒聽到回答,放心不下,往煙霧區走去。他沒走幾步,聞到一股惡臭,雖然立刻屏住了呼吸,卻還是吸進了一點,立刻忍不住犯嘔,差點沒吐出來。他轉頭看看那些奔逃的狼人,見其中幾人一邊跑一邊狂嘔,罵一聲:「尼瑪!」趕緊遠遠避到上風頭。他又等了一會,正要試探著吸口氣,看到斯嘉麗從煙霧裡走了出來,他心神一松,問:「什麼東西這麼臭?」
「當然是毒氣了!」斯嘉麗說著向他走過來。
「什麼毒氣?太臭了!比黃鼠狼的屁都要臭上幾百倍!」郎戰也是實在找不到形容詞了,才會這麼說。不過可別以為他在信口雌黃,因為小時候逮過黃鼠狼的原因,他還真嗅到過黃鼠狼屁的臭味。那味道,真是讓人光想想都瘮的慌。
斯嘉麗臉一紅,沒理他,而是看向霍華德說:「他們逃不掉。」
郎戰知道她話里意思所指,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說:「鄂國人還在等什麼?」
鄂國人確實挺能藏的,單此一點,就足以讓郎戰對他們刮目相看。潛伏之技,單看好像也不是什麼殺手鐧、足以決定一場戰鬥勝負的核心技能。但有的時候,它所能發揮出來的作用,卻往往具備石破天驚的效果。郎戰就在此前,已經確認鄂國人就藏在附近。而他這句話就好像一個信號,話音才落,跑得飛快的霍華德忽然驚呼一聲,然後就被一張從地上掀起的網兜了個正著。嗯,真是現世報。就在剛才,狼人們還在用網彈把斯嘉麗逼得不得不拿出了「臭屁」這個壓箱底技能,而現在,他們卻成了被網的對象。「空!」立刻有狼人開槍射擊,不過下一刻,一聲更響亮的槍聲炸開,這個狼人額頭中彈,一聲不吭的就栽倒在了地上。
埋伏的鄂國人一共有二十三個,帶隊的則是和郎戰有過一面之緣的老c。不過耗時十分鐘左右,鄂國人就解決了戰鬥。然後,老c帶著他的得意學生安德烈向郎戰和斯嘉麗走了過來。老遠的,老c說:「加百列,我們又見面了。」
郎戰看著他,說:「希望只是又見面。」
老c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說:「你太緊張了,這不應該是你的風格。」
郎戰輕哼一聲,說:「我也想放輕鬆,可是你們藏得太深了。我想,如果剛才我們負傷甚至被殺,你一定會感到非常高興。」
「當然。我想,要是你我的位置互換一下,你也會像我一樣!」
郎戰搖頭:「不,我一直以為,雷國人應該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但現在看來,似乎我錯了。」
老c也搖頭,說:「加百列!你這話就太業餘了,軍人,以服從國家意志為第一要則——」
郎戰擺手沒讓他繼續說下去:「行了,老c先生,如果沒有其它事,我們就先告辭了。」
郎戰一拉斯嘉麗,轉身欲走。他才轉身,老c身後的安德烈喊道:「等等——」然後,在郎戰重新轉過身來後,他走上前,將一張紅色的卡片遞給郎戰,說:「野蠻格鬥的外卡,加百列,你不會食言的對不對?」
郎戰接過來,說:「當然。」然後掏出對講機,呼叫戰狼傭兵。
郎戰他們的任務並沒有完成,因為門沙克還有他的「自由力量」還沒有被消滅。戰狼傭兵們現身,他們剛看到老c為首的鄂國特種兵時,目光中包含最多的是好奇。而當他們距離老c等人越近,他們的目光中,開始帶上了畏懼甚至驚懼。老c等人絕對故意的,他們本來可以帶著霍華德等人離開現場了,但是卻硬是直挺挺的杵在那裡,而且還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一路聚攏來的戰狼傭兵。老c等人身上雖然沒有佩戴身份證件,但是那種經過血雨薰陶出來的百戰氣勢卻在。相比他們,戰狼傭兵只能算是初出鳥巢的雛鳥。雙方一碰面,登時高下立判。郎戰也是故意的——他特地當著老c等人的面將他們召喚出來,就有考校戰狼傭兵的意思。當下的克雷米亞,雛鳥是守護不了它的,它需要的是一群無畏風雷的雄鷹。
幾百米的路,戰狼傭兵們普遍走得很慌張。其中幾個身姿挺拔,眼睛裡還敢往外冒凶光的,則立刻入了郎戰的法眼,被他記了下來。
「戰狼?名字不錯,不過究竟是狼是羊,你說了可不作數,」安德烈說著,一臉挑釁的看向郎戰。
郎戰看向他,雲淡風輕的說:「安德烈,我有個忠告,想不想聽?」
「講——」
「今年的野蠻格鬥,你就別參加了。」
「怎麼?怕我拗斷你的脖子?!」
「我是怕你有命去沒命離開——」
「就憑你——哈哈哈!」
「安德烈,走了,」老c忽然喊安德烈,然後朝郎戰擺擺手,轉身離開。
「不送,」郎戰回,然後對走到面前的南科夫說:「還是你帶隊,目的地贊科伊,出發!」
贊科伊叛亂剛發生時,曾驚動世界,聚集了全世界的目光。原因很簡單,因為仁國正在克雷米亞布局。所以對世界政.治格局有所了解的人都將之視為雷國或者鄂國對仁國插手克雷米亞的一次反擊。
「這將會引發新一輪的世界大戰——」是時,甚至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報在頭版頭條上如此信誓旦旦的說道。
沒過多久,隨著贊科伊叛亂被平復的消息傳開,世界登時為之譁然。原因同樣簡單,儘管克里米亞政府先後幾次發表通告,聲稱這是克雷米亞政府發動雷霆手段平叛的結果,但幾乎所有人都把它視為仁國的一次亮肌肉行為,是仁國人幫助克雷米亞迅速的平定了這場叛亂。而這也就意味著,在克雷米亞的交鋒中,仁國人戰勝了雷、鄂,暫時控制和穩定住了克雷米亞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