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打暈葉落瀟的正是葉振軍,他看著葉落瀟嘆了口氣,接住了她軟下來的身子,看向何中將,「老何……」
「我知道了」何中將點點頭,掃過法庭中的人,他們臉上都沒有異色,只有那個中年人臉上有些怪異.
葉振軍抱著葉落瀟深深地看了血狼一眼,轉身離開。楚子婕紅著眼眶回過頭看向血狼,哽咽著說道:「我們相信你!」
狼群幾人也站起身,看著低著頭站在那裡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血狼,大吼道:「我們相信你!」
血狼抬起頭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雙眼早已濕潤,正如葉落瀟所說的,他參軍七年,早就忘了眼淚是什麼滋味,今天卻是因為她,因為他們的話紅了眼眶。
葉落瀟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白色天花板,猛的坐了起來,脖頸一陣疼痛。葉落瀟伸手揉著自己的脖頸,回想著她昏迷之前的事情。
「該死的!」葉落瀟跳下床,衝出宿舍,剛走出去,就看到了迎面走過來的垂頭喪氣的楚子婕幾人。
楚子婕看到葉落瀟醒過來,走上前,看著她的樣子有些欲言又止。
葉落瀟揉著自己的脖頸,看到了幾個人的表情,淡淡的說道:「說吧,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葉將軍說,血狼,被關在了,秦城監獄」楚子婕咬著嘴唇,小臉有些蒼白的說道,她不了解秦城監獄是一個怎樣的地方,但是也知道肯定不是好地方。
秦城監獄!葉落瀟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揉著自己脖頸的手一頓,眼中閃過一抹濃重的戾氣。
「秦城監獄關押的有很多都是政治犯」葉落瀟只說了一句,她們就明白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血狼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但是現在他已經被關押到秦城監獄了,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葉落瀟皺著眉頭陷入沉思,其他人看到她的樣子互相看了看,沒有去打擾她,一時間全都陷入沉默。
血狼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一連串的事情讓她們有些措手不及,直到現在她才靜下心來好好的思考。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不同於楚子婕那種沒有來由但是卻十分準確的感覺,她是純粹的直覺。
現在她們也不能失去冷靜,因為真正的叛徒還在暗中,如果不揪出他,一定會造成更大的損失。
「我出去一下」葉落瀟突然說道,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楚子婕拽住,「我也去!」
「子婕……」葉落瀟看著楚子婕有些紅腫的眼睛,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戚陌涼幾人,她們聳了聳肩沒有說話,葉落瀟只好點頭答應,「好吧,我們走吧。」
葉振軍的辦公室,他低著頭,手中握著一支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落瀟看到門口的警衛,後者看到她不善的臉色眉頭直突突,讓開了路,只是在心裡暗暗嘀咕,他們可別再在辦公室里大打出手了。
推開門,看到低頭思考的葉振軍,葉落瀟挑了挑眉,「喲,我們的葉大將軍想什麼呢?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麼,人也進去了。」
聽到這熟悉的嘲諷語調,葉振軍頭疼的抬起頭,果然看到了走進來的葉落瀟和楚子婕。
「你們怎麼來了?」
「幹嘛?不歡迎我們啊?」葉落瀟沒有好語氣,葉振軍也知道這丫頭在生氣,就沒和她計較。
葉落瀟走到辦公桌前,瞪著眼睛看著葉振軍,「血狼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人定罪?是誰在背後搗鬼?別跟我說你們不知道!」
沒錯,葉落瀟感覺在血狼這件事情上,她們所做的事情就像是,被人安排好了一樣,這種感覺讓她十分不舒服。
「你來就是問我這個?」葉振軍靠在椅背上看著葉落瀟,挑了挑眉問道。
葉落瀟被他淡定的樣子氣得張牙舞爪,一旁的楚子婕連忙拉住她,然後看向葉振軍,懇求的說道:「葉將軍,我們想見血狼一面。」
看著楚子婕有些紅腫的雙眼和葉落瀟氣憤的樣子,再想起葉落瀟大鬧軍事法庭,要不是自己打昏了她,這丫頭指不定鬧出什麼事情呢。要不是因為何中將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另外一層意思……
「別瞪我了,走吧」葉振軍拿過一旁的帽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警衛員小張看到他們沒有打起來,鬆了口氣,連忙把車開了過來,幾個人上了車,朝著燕京郊外的山區駛去。
秦城監獄因關押華夏最高級別的犯人而被稱為「華夏第一監獄」,也因「硬體和軟體」都與其他監獄不同,而被外界稱為「最神秘的監獄」。
葉落瀟在燕京長大,也只是聽說過秦城監獄的大名,不過由於某些原因比普通人了解的要多一點而已。
小張把車停在門口,登記了一下才進去。葉振軍對葉落瀟和楚子婕二人說道:「克制點脾氣,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非要見他,但是也許有人會拿這件事情做文章。」
「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葉落瀟幽幽的看了一眼葉振軍,後者移開視線,故作沒有聽到葉落瀟的話。
下車之後葉振軍和一個中年人站在那裡交談了幾句,葉落瀟和楚子婕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是有些意外。
那個中年人虎背熊腰的,滿臉的煞氣,雖然在監獄這種地方沒有善人,但是那煞氣也太明顯一點了吧?
中年人看了一眼葉落瀟和楚子婕,微微點了點頭,讓別人帶她們進去了。
兩個人沒有心情去觀察這座最神秘的監獄,跟著獄警一路來到了關押血狼的房間外。獄警看了一眼葉落瀟和楚子婕身上的軍裝,猶豫了一下打開了房門。
推開沉重的大門,室內的一切簡單的一目了然。一張床鋪在角落裡,而室內所有永久性設施都被去掉了稜角,被打磨成圓形。鐵絲、碎玻璃片、繩索甚至布條,以及易燃易爆物品,總之,一切可能被用來行兇、自殺、越獄的工具都在這裡絕跡。
血狼靠著牆壁倒立,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也沒有抬頭,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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