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壯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和她結婚去了國外,等到了之後我才發現,那女人是恐怖組織的一員。我想走,卻被組織聯繫到,他們讓我臥底在那個組織裡面。剛退伍的我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只記得服從命令。這一臥底,就是五年。」
想起當年的事情,王大壯自嘲的笑了笑,「拿到了對方的所有證據,國際反恐組織根據情報加上證據,直接將他們一鍋端了。這樣,我才回國。」
葉落瀟皺眉,剩下的兩三年……看到王大壯嘴角的自嘲,葉落瀟明白了,在恐怖組織臥底五年,回來之後肯定是要政審的。
「等我終於自由的,回到家裡的時候,我爸我家親戚都以為我死了,突然冒出來之後,把他們都嚇了一跳」王大壯越說越想笑,一旁的李勝立嘆了口氣,「我也是幾天前偶然和大壯遇到的,沒想到當年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葉落瀟摸著下巴,微微點頭,「明白了,你們好好的養傷,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走出病房,蘇默皺眉看向葉落瀟,「你昨晚已經知道了唐啟先的真實身份,你還想冒險嗎?」
「當然,不論他是什麼身份,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葉落瀟堅定的說道。
蘇默搖了搖頭,「算了,阻止不了你,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
「就這兩天吧,不然到時候讓他得到了風聲,反而不好行動了」葉落瀟沉聲說道,想起那位無辜死去的老人,她就恨不得直接將唐啟先繩之以法!
唐啟先住在唐門,也就是葉落瀟上次去的那個村子裡面,他如平常一樣晚飯後出去遛彎,剛走出家門,就聽到一陣議論聲,他敏銳的捕捉到一個名字,葉落瀟。伸出去的腳默默地收回,唐啟先站在原地,靜靜地聽著。
「什麼?葉子姐受傷了?」
「你小聲點兒!也不是受傷吧,之前葉子姐不是受過一次很嚴重的內傷嗎?雖然葉子姐依靠自己的毅力恢復了,但是最終是留下了病根,今天我看到葉子姐的時候,蒼白的臉都快透明了,看得我可心疼了」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
「你先別哭,不是還有明爺爺呢嗎?不會有事的。」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遠,唐啟先站在院子中臉色晦暗不明,葉落瀟的傷勢復發了?當年她受的傷加上注射的藥物使得她廢了,他就說,一個人怎麼可能在一年的時間內完全恢復甚至更強,原來是強行恢復的,呵。
唐啟先原本和藹的面容現在已經變得有些猙獰,當年他兒子死在葉振華手中,他就發誓一定也要讓他嘗嘗那種感覺。現在,機會來了。
唐啟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重新換回那副和藹的假面容,笑著走出了院子。他在向山上走去的過程中,遇到了剛才說話的唐一珊和從部隊裡休假的唐諶,唐一珊的臉上滿是淚水,眼睛也紅彤彤的,唐諶的神色也很凝重,這讓唐啟先更加的相信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了。
「一珊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哭起來了?」
「嗚……啟先爺爺,葉子姐她……她受傷了,而且傷的好重,我好擔心。」
「乖,沒事,啟先爺爺過去看看,不會有事的。」
唐啟先進入樹林之後,原本哭的正傷心的唐一珊把手從眼睛上拿開,眨巴著眼睛看著唐諶,後者臉上的凝重之色也一掃而光,「那老傢伙果然上當了。」
「哼,敢對我們葉子姐下手,弄死他」唐一珊緊緊的捏著手心裡的眼藥水,剛才可多虧了它。
唐啟先來到唐家大院,就看到唐天宇低著頭坐在大樹下,他撫了撫鬍子,走了過去,「天宇這是怎麼了?」
唐天宇抬起頭,一臉的疲憊和憔悴,「啟先爺爺來了,您找我爺爺?」
「剛才在山下,聽一珊那丫頭說,瀟瀟病了?」
「唉,您進去看看吧。」
唐啟先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唐啟明滿臉嚴肅的坐在床邊,而葉落瀟,則是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雙眸緊緊的閉著,昏迷不醒。
聽到腳步聲,唐啟明抬起頭,看到是他不由得嘆了口氣,「啟先來了。」
唐啟先看著昏迷的葉落瀟,臉上恰到好處的流露出擔憂,「瀟瀟這是怎麼了?」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血天使的人且一再對自己女兒女婿一家下手,唐啟明恐怕真的會相信他,沒想到不過都是假仁假義。不過他也沒忘外孫女的囑咐,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舊傷復發,能想的辦法都想了,現在就看這丫頭自己得了。」
「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唐啟先安慰著唐啟明,殊不知後者心裡都快吐了。
夜黑風高,一道黑影從牆頭一閃而過,避開暗處的人,輕輕的推開門,閃身進入。
黑影站在床前,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葉落瀟,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抽出了手中的匕首。葉落瀟卻是緩緩的睜開眼睛,她看到泛著寒光的匕首,連忙起身堪堪避過,連人帶被狼狽的滾到地上。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劇烈的咳嗽著,「你,你是誰?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咳咳咳!」
黑影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外面的人都已經換成我的了,你弄出的動靜再大,也不會有人聽到。」
葉落瀟驚駭的抬起頭,「是你!」
唐啟先扯掉自己臉上的黑布,臉色猙獰的看著葉落瀟,「沒錯,是我!很意外對吧?哈哈,這得感謝你有個好父親!是他!是他殺了我的兒子,我要讓他體驗體驗我的痛苦!」
「是你陷害的我!」
「是我,不過那又能怎麼樣呢?你馬上就要死了。」
葉落瀟捂著胸口,蒼白的臉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更顯虛弱,「既然你覺得我必死無疑,那麼,我想知道你是怎麼陷害我的,也讓我死個明白。」
唐啟先皺著眉,葉落瀟自嘲的笑了,「你不是說外面的都是你的人嗎?你怕什麼?還是說,你都不肯讓我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