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霸弓 第194章 何為大罪

    張百川意外的干涉此事，讓蒯龍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馬明峰當初被佘宇晨救下之後就失去消息，滯留在張百川府上做了個「書童」，而全城搜捕孔雅君的時候，張百川又把孔雅君帶進他府中去。

    要知道，馬明峰當年是跟著自己祖上鎮西侯，在西征大軍也是赫赫有名的。

    張百川憑什麼看重孔雅君呢？文不文，武不武的一個嬌寵的女人，當然經過毒殺自己侄兒一事，也能窺見心狠手辣。

    不管是不是被利用，這已經是喪盡天良之事了。

    這樣的一個人，張百川真以為他能護得住？還是覺得他蒯龍因為擔心醜聞不會有所行動？還是說要拉攏孔銘誠這個五品還是孔銀鴻這個未來有可能成長的將軍？

    蒯龍是怎麼看都覺得這件事非常蹊蹺。

    「張大人在他自己府中嗎？」蒯龍問道。

    公孫聖點點頭，「若張大人不在府中，下官就會命人上門討要了。」

    蒯龍看了看身邊施恩，問道：「本王交給你一件事，上張大人府中給我要一個人。」

    施恩說道：「此去是何理由？」

    蒯龍也不避諱，將孔家姐妹當初怎麼到的他身邊當侍官，之後一直到孔雅君利用其姐的仁慈，卻下了慢性毒藥之事全都說了。

    施恩越聽越是心驚。

    蒯龍卻笑道：「你若是沒有把握，本王不怪你。畢竟張百川是大蜀國幾朝老臣，還是先帝帝師，左輔，又是當今的左輔，比你老師而言也不遑多讓。」

    施恩想了想，「王爺，要人之事不難。小人有信心讓張百川大人交出孔雅君。但處理此事，小人認為王爺不應該讓我去，而是應該王爺自己去。還要帶上儘可能多的朝中大臣。」

    「為什麼呢？」蒯龍笑問道。

    「如果孔雅君真的在張大人府中，小人和王爺無論誰單獨前去，都不可能讓張大人親口承認。即便是找到人，他也可說是府中其他人私藏，與他無關。」

    「就算我帶著朝中大臣前去，他一樣可以這樣說啊！」

    「是。但王爺前去不是要人，是要打臉，讓當今大蜀國所有重臣看見王爺的強勢。」

    「哈哈」蒯龍笑了。

    「公孫聖，拿兵司衙門的帖子，去右輔大人、六部尚書和戶部侍郎高峰府上，邀請他們前來兵司商議陛下大婚的京都安防之事。」

    「是！」公孫聖領命去了。

    誰會來，不一定。但安圖王乃一品大員，和左右輔大臣同級，六部尚書畢竟要第一等級，雖然沒有直屬管理職責，但蒯龍以兵司的名義就另當別論了，找的理由也是這六部尚書不能明面拒絕的理由。

    至於那個戶部侍郎高峰，自然是因為他兒子即將和女帝大婚，蒯龍給他的一個尊重。

    蒯龍讓兵司大門敞開，不到一個時辰，右輔韋昕居然是第一個前來的，六部尚書來了三個，禮部尚書司徒萬里、刑部尚書王梓鼎、吏部尚書沈沐風。工部尚書盛東來不來的理由是要督促修繕皇宮、兵部尚書祁東銘則是連理由都沒有給一個、戶部尚書馬明峰更是人都沒見，就說無暇。

    戶部侍郎高峰是最後一個趕到的，態度雖然看似平和，卻隱隱有種未來女帝長輩的姿態，多謝兵司加強防衛的姿態。

    「各位大人，左輔張大人乃是幾朝老臣了，本王不敢下帖，不如各位陪我一起前往張大人府中，聆聽張大人有何高見！」

    蒯龍也沒有久等，直接就開口說道，態度對張百川是極為恭敬。

    讓這幾人都說不出來話，韋昕卻是笑著說道：「安圖王所言，也正是老夫所想。張大人年歲不小了，我等上門請教自是應當。」

    一眾人即刻起身，公孫聖又按照蒯龍的意思，先策馬前去通報張百川，實際上是加強對張百川府邸的全面圍堵，絕不讓孔雅君有機會離開。

    張百川在得到消息之後也是非常意外，議論女帝大婚安防的事，本就不該私下商議，不知道蒯龍帶著這麼多大臣上門到底想幹什麼。

    拒絕是不可能的，資格再老，這個時候他也必須要開門迎客。

    一眾人坐下，高峰的位置被安排在最後，他想要跨前兩步，可是實在又不確定自己該坐什麼位置，臉色鐵青，可張百川面前他又不敢出言反對。

    張百川在主位坐下之後，才開口詢問蒯龍為何要到自己府上來商討女帝大婚的安防之事。

    蒯龍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施恩，示意他出來。

    施恩這才走了出來說道：「張大人，我家王爺近日發覺京都之中閒雜人等均在離開京都，給女帝大婚一個非常安全的京都環境。可是，卻有人反其道而行之，王爺不解，所以上門請教張大人該如何處置。」

    看張百川的眼神疑惑的看著施恩，蒯龍解釋道：「施恩乃是明夫子的學生，也是我新晉收的幕僚。」

    張百川眼神中帶有寒光，察覺事情不是他所想的。

    當即說道：「能自行離開京都的人，乃是因為女帝大婚會大赦，御林軍乃兵司指揮，想來也是明確此理，才會放人離開。蒯王爺做的有理有據，老夫佩服。只是逆行者如何處置，老夫認為應該區分對待。大赦之日，若在大赦範圍就不算逆行；若不在大赦範圍的，應該嚴懲不貸。此事，刑部王大人應該最清楚。」

    王梓鼎被點名，連忙說道：「按照慣例非叛國、忤逆大罪或特大違反律法之人，都會有赦免。這樣的人畢竟也是少數。刑部也在甄選名單，包括下了海捕文書的人。」

    張百川說道：「蒯王爺可明白了？」

    蒯龍也不作答，臉上一直平靜無波。

    就聽見施恩繼續說道：「敢問王大人，毒殺親姐腹中胎兒之罪，在大蜀國律法之中可算是大罪？」

    施恩的話一出口，幾人稍一沉吟，就知道施恩說的是誰了。

    安圖王爺府上的侍官孔雅君，當日女帝已經在金殿上說要嚴懲，是蒯龍聲稱這是他自己約束不夠，不敢勞動朝廷。

    然而，今日蒯龍請大家一起來張百川府上，到底是為孔雅君尋活路還是說另有其他的事？

    王梓鼎還沒回答，司徒萬里就已經搶先說了，「此等違逆大蜀國禮制的舉動，自然是大罪，也不可能在被赦免名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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