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外,兩男一女站在那,同樣的,他們也是長衫加身,中間,一位年歲七旬的老者坐在一塊岩石上,手裡執八卦鏡,上面沾了不少污血,老者正用黃綢緞擦拭。
「冰虎!」
打了招呼,孤狼走到老者身前,很恭敬的開口。
「方老,您來了。」
方老點點頭,算是回禮。
「孤狼,我說過,天鳴閣處理不了的,我們地玄閣處理,怎麼樣,面對殭屍這種六道之外的玩意兒,你們的熱能武器不好使了吧!」
聽著方老身旁男子的奚落,孤狼皺著眉頭,一聲不吭,只是這話把冰虎惹怒了。
「那又如何?說的如此容易,你還囉嗦什麼,進去把裡面的玩意兒幹掉,讓老子看看!」
「你…」
男子還要爭辯,方老呵斥道:「雲泉,夠了,長尊有別,再敢放肆,回去定懲處你!」
聞此,雲泉悻悻閉嘴,不敢再張揚。
「師傅,裡面的殭屍吸食了那麼多人血,加上有人暗做聚魂柱,以三穴養陰屍,徒兒估計它已入綠毛僵的範疇,不過,徒兒第一次出來行動,希望師傅給個機會,讓我去制服它,也算是徒兒對自己的歷練!」
方老身旁的女子煌倪請命道。
聽著柔雅甜美的聲音,幾步外的毅瀟臣不自覺的伸長脖子,多看幾眼。
雖然她也是長衫服飾,但那白皙的皮膚,彎彎的柳葉眉生的實在精緻,如果換一身打扮,必定步入仙子之列。
「別,那殭屍銅皮鐵骨,煌倪獨自去,未免太過倉促,還是我來吧…」
雲泉趕緊開口。
只是這小子剛剛的傲慢讓冰虎很不順心,因此冰虎嗆聲道:「一老爺們在這嘰嘰歪歪,要上便上,哪那麼多屁話!」
冰虎接二連三的挑釁使得雲泉火冒三丈。
「天鳴閣的蠢材,睜大你的眼睛看好,老子一個人搞定你們一群人搞不定的玩意兒!」
緊接著,惱火的雲泉從背上抽出雙魂棍大步往裡走去。
看著小輩之間的爭鬥,方老眉宇間閃過一絲怒意,但是這神色稍縱即逝。
這邊,毅瀟臣很好奇這群感受不到生之氣息的人到底如何制服殭屍,看到無人發話,他遲疑一下,也跟了上去。
不遠處,一隻長滿綠毛的傢伙被困在數平米的範圍內,在它四周,十幾隻用桃木做的符印樁立在土裡。
「嗷…」
一聲低吼,綠毛僵血糊糊的眼眶因暴怒賤出濃濃的鮮血,滿嘴獠牙往外翻扯,上面還掛著些碎渣爛肉。
面對醜陋骯髒的玩意兒,雲泉大步上前,銅製雙魂棍一左一右執與手中,看似雜亂無章的步伐卻透漏出一定的套路。
這隻綠毛僵本不是真正的殭屍,只是屍變後吸食大量人血才有此境地,毅瀟臣釋放出魂力,果然感受到同樣的味道,這隻殭屍應該就是墓穴側方甬道內跑出來,是一重墓里的玩意。
結果,一陣異樣的感覺從背後襲來。
回身看去,方老和煌倪盯著毅瀟臣,讓他很不自在。
「師傅,他…」
煌倪察覺到什麼,想要開口,但是方老制止了他。
綠毛僵面對人氣十足的麒麟,加之桃木陣的限制,即便銅皮鐵骨也不好受,同時麒麟身形靈敏,綠毛僵笨拙死板的攻擊根本就傷不到他分毫。
「畜生,受死!」
麒麟怒喝一聲,他奮力躍起,手中雙棍直直砸在綠毛僵的腦袋上,看似平常無樣的棍子,竟然將綠毛僵的腦袋打出兩個凹坑,緊接著,麒麟輕點牆壁,凌空飛雁似的將雙棍合一,他一手執棍,一手屈指握十,嘴中快速念著咒語,而後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棍之上。
眨眼間,棍子散發著黃色靈暈從綠毛僵的脖頸處捅入,隨著他一發力,綠毛僵的腦袋與身子分離,失去腦袋的身子混亂跑在,腥臭的血液從傷口處往外噴涌。
落地收身的麒麟隨手掏出兩道符紙,擲向綠毛僵的腦袋和屍身,這個本不該存在的玩意便消失在烈焰中,化為灰燼。
處理完綠毛僵,麒麟傲然回首,直視冰虎,那意思不外說:「你個廢物!」
這邊,毅瀟臣看著方老和煌倪,心下不安,從他們的眼神里,毅瀟臣感受了威脅。
一旁的孤狼也注意到毅瀟臣與方老的之間的怪異,心下思量,上前開口:「方老,綠毛僵已經解決,您位居地玄閣三首尊之一,現如今態勢不明,總部聯繫不上,您吩咐我們該如何做吧?」
聽此,方老從毅瀟臣身上收回思緒,開口:「這倒不必,各有統屬,還是分明白的好,孤狼,你們之前有何任務,繼續即可,綠毛僵處理了,我去看看那所謂的三重墓,至於你們放跑的那個,我讓煌倪和你們一起。」
「師傅,那我呢…」
麒麟趕忙問道。
「你跟我一起!」
眾人分開後,孤狼和冰虎稍稍合計一下。
往常,天鳴閣出任務,都是獨自完成,這次竟然讓地玄閣摻和進來,雖然方老嘴上說著各行其是,可到底還是派了他的徒弟跟自己行動,那感覺就像有雙眼睛看著你一樣。
「孤狼組長,我是女流之輩,初次外出行動,有不到之處,請多指教!」
說話間,煌倪的眼神都沒離開毅瀟臣半點,這讓毅瀟臣心底一陣懊惱。
「不敢,煌倪,鳯兮之女,你的威名在我之上。」孤狼恭敬的回了一句,便不再言語。
幾人稍作休息,冰虎疑聲道:「東山洞道通往城市的下水管道,白狐他們都是在裡面失去聯繫的,但是東山洞道的路已經因為那個雜種殭屍堵塞了,我們只能從別的路進去!」
「那隻清屍怎麼辦?」毅瀟臣開口。
孤狼稍作思索。
「要麼一起去把清屍幹掉,再去找白狐,要麼先去找白狐,在去解決清屍!」
對此,煌倪提出自己的想法。
「孤狼,如果可以,我和他一起去解決清屍,而你們去找白狐,如何?」
一聽這話,孤狼看著煌倪,陰晴不定,從根本講,他堅決反對這個地玄閣的人與剛剛加入天鳴閣的毅瀟臣單獨接觸,鬼知道這些人抱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