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甜......
「唐可甜?」寧悠呢喃一句。
「恩。」少女輕點螓首,甜美一笑。
「唐可甜、唐可甜、唐可甜......」寧悠咕噥起來。
少女俏臉顏色一變,羞惱不已。
「喂,沒事把我的名字重複這麼多遍幹什麼!」少女嬌憨,白了寧悠一眼。
第一次見面,名字被一個陌生少年咕噥多遍,少女不知是羞還是惱。
「我覺得又多了一個朋友。」寧悠熟稔地笑道,撓了撓後腦勺。
少女立即又白了寧悠一眼,沒好氣地道:「我可沒有把你當做朋友。」
「那好吧,你到底要怎麼樣?」寧悠似乎並不失望,他認真的望著少女,「我要離去,並不是找**算賬。」
「那你也不能走,況且你也走不了。」唐可甜環抱藕臂,挺了挺略微發育的小胸脯。
「為何?」寧悠眉頭微皺。
莫名被賣到春樓不說,報仇不能報,連走還不讓人走了?
寧悠不由惱火,暗中握緊拳頭。
若非御龍天香閣後台堅硬,是第十一魔城數一數二的勢力,又有真人級別的強者坐鎮,他必然出手,掀翻了這害人的窯子!
不過參爺和少女說得對,世間不平事太多,何況這裡是亂魔窟,莫非將整個亂魔窟從大地上削去?
「我管不了別人,這事落到我頭上了,我就不能坐視不理。」寧悠目光堅毅,他一直是這樣活過來的,不屈不撓,既不恃強凌弱,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兒!
唐可甜用你傻啊的表情看著寧悠,一雙美眸翻起白眼,有種異樣的可愛。
「你覺得出的去嗎,那被拐賣來的俊男少女豈不是都跑光了?」
寧悠一愣,這倒也是。
「這怎麼辦?」寧悠沉吟一聲,他自然有辦法出去,但不管哪種幾乎都要大動干戈,危險很大。
「你有辦法?」寧悠望向得意洋洋的唐可甜,少女的表情就是在說我有辦法。
唐可甜如同櫻花瓣兒的嘴唇翹起,笑容像是細砂糖,晶瑩又甜美。
「求我咯~」唐可甜揚起精緻的小下巴,露出小魔女般的笑容。
「這小姑娘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寧小子有的受了。」參爺見狀,暗笑一聲,也不給寧悠支招。
「老師!」寧悠立即施學生禮,小臉端正而嚴肅。
「都說了,師生關係是鬧那般啊!」唐可甜差點跳起來,她認真地看一眼寧悠,「真是敗給你了。」
「你被騙進御龍天香閣的時候,有沒有被迫簽下血契?」唐可甜問道,提到血契兩個字的時候,喜歡笑的少女也凝重起來,笑容消失,一絲不符合她的憂傷浮現。
「血契?」寧悠沒有注意到唐可甜的一絲異樣,發問道。
「類似於賣身契的契約,或以心魔發誓,或以精血簽訂,總之很不好,等於受制於人,以後如同奴僕一般,要聽主人的話,失去自由和平等。」唐可甜解釋道,她很痛恨血契這種東西。
「似乎沒有。」寧悠想了想,確定沒有簽下血契之類的賣身契。
「那估計是你好運,也可能是對方把你看得太傻,沒有急於讓你簽下血契。不過假如你要是在御龍天香閣繼續留下去,血契必然會簽下的。」
唐可甜輕吸一口氣,放鬆一笑,繼續道:「既然沒有簽下血契就好辦多了,只要我以貴賓的身份帶你出去,你自然就恢復自由身。」
「真的,這麼簡單!」寧悠雙目一亮,這麼簡單自然最好不過了,比大動干戈,引起不必要的騷動強。
「不過......」唐可甜話鋒一轉,笑容甜美,對寧悠眨了眨大眼。
「你要取悅我才行哦,小...寧...子~」
唐可甜一字一頓,甜美笑容,加上明媚的眼眸,卻是實足的小魔女。
「取悅你?」寧悠一下子傻眼了,束手無策。對方分明是手無寸鐵、漂亮可愛的少女,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哈哈哈,寧小子,你有難了!」參爺哈哈大笑,他最樂得寧悠吃癟,於是在一旁靜觀事態發展。
「當然啦,不要忘記,你此刻是御龍天香閣的男妓,而本小姐可是花了大筆的靈石點你的,你難道不要伺候好本小姐嗎?」唐可甜一翻美眸,露出甜美的微笑,櫻花瓣般的嘴唇下,不經意間露出一顆潔白的小虎牙。
寧悠真是敗倒了,沒見過這個「剽悍」的少女,來御龍天香閣嫖妓不說,到現在還不忘記**他。
「跳一段小舞,唱一段小曲都可以,但要讓我高興才行。」唐可甜大模大樣地躺靠在軟墊上,嬌滴滴的少女,卻硬生生擺出一副大爺的派頭。
寧悠不語,他以行動表示,解開腰間的白帶,就要脫下寬鬆的白袍。
「啊!啊、啊、啊!小寧子你這是要幹什麼!」唐可甜尖叫起來,雙手立即捂住眼睛。
「服侍你啊。」寧悠大步走了過去,無比認真。
「你、你、你!」唐可甜感覺到一股熾熱撲面而來,連忙倒退,嚇得花容失色。
「這可不好玩!」
「你也覺得不好玩啊?我怎麼覺得你樂在其中呢?」寧悠見唐可甜害怕的模樣,無聲一笑,決定繼續嚇唬她。
「我現在是御龍天香閣的男妓,可是要以御龍天香閣的方式伺候貴客哦。」
寧悠不斷逼近,唐可甜捂住雙眸,一下子退到了牆角,避無可避。
「小寧子,你、你可不要衝動啊,御龍天香閣的規矩是客人至上,還沒有誰敢強迫貴客的。」唐可甜急忙道。
她來此地其實就是玩的,並非真正的**作樂,所以還選擇了一個比她小一點,又是新來的人。
可沒想到,天公作美,碰到了寧悠。
「這小子......」連參爺都無語了,寧悠的舉動出乎所有人意料,大膽又有點......猥瑣。
「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把衣服穿上。」寧悠突然道。
「你快說!」
「很簡單,帶我離開御龍天香閣就行了。對了,你似乎很熟風月小築的樣子,順便就把我帶到風月小築。」寧悠道。
「可以,可以!你快把衣服穿上!」唐可甜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總感覺一股莫大的危機,因為某種熾熱距離她很近,讓她害怕又羞怒。
「好,你睜開雙眼吧,我已經把衣服穿上了。」寧悠發出得逞的笑聲。
唐可甜纖長的睫毛輕微顫動,小心翼翼地睜開雙眸,發現一張俊俏的臉龐距離得很近,笑吟吟的,怎麼看怎麼可惡。
「你!」唐可甜瞪圓兇猛,又羞又惱又怒。
原來寧悠早已把衣服穿上了,他一直逼近唐可甜,對她哈熱氣,嚇得她以為什麼東西逼了過來。
「你什麼你啊,我怎麼了?」寧悠頂了一句。
「你!」唐可甜嗔怒,旋即對寧悠盈盈一笑,「好!小寧子,你厲害!」
寧悠見唐可甜的笑容,心頭驀地一突,暗道少女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快帶我離去吧,我在這裡待上一刻都渾身難受。」寧悠催促道,他又怕唐可甜耍什麼花招。
「好,沒問題,離開御龍天香閣是吧,去風月小築是吧,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唐可甜沒有出爾反爾,爽快的答應下來,果真帶寧悠離開了御龍天香閣。
從後門進,自正門出,寧悠回頭望了一眼,御龍天香閣真是奢華到極致。
那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閣樓,被一條白玉雕琢的巨大玉龍纏繞,金碧輝煌,樑柱上鑲嵌滿了各種金花銀花,果真是御龍天香閣!
「我真想一個絕無碑,把御龍天香閣給鎮壓到茅坑中!」寧悠一咬牙,想起方才的事情,絕對是奇恥大辱,人生中的一個污點。
「小子,別衝動,別在意,人生總有那麼一次,有豐富的經歷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參爺看似在勸說,其實幸災樂禍,參爺可以說是罪魁禍首之一,暗中推波助瀾。
「日後如果見到天台山的那個前輩,一定要問明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寧悠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相信參爺被盛放在寶盒中,和風月小築的花魁奇妙邂逅,絕對有下文。
參爺一直守口如瓶,隻字未提,肯定是一段黑歷史,不堪回首。
「哼,小子,你的如意算盤終究要打空,本皇昔日的光輝歷史,絕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參爺不滿的哼了一聲,這段黑歷史不為所知,卻被寧悠知道了,他也很鬱悶。
「總比你被十幾個靈石賣到御龍天香閣好!」參爺補充了一句,他這是在揭開別人的傷疤,彌補自己的傷痛。
「這個極品人參,實在是太可惡了!」寧悠那個恨,可有束手無策,他希冀早晚有一天,九幽銅雀台復甦,潰壓得參爺哭爹喊娘。
經過第十一魔城的大門,那是主幹道,將偌大的魔城一分為二。
「媽的,是他!」寧悠見到了那個面善大叔,頓時火冒三丈。
「絕對要把他扔進茅坑,鎮壓一百年!」參爺添油加醋地說道。
「一百年?我要把他鎮到立地成佛!」
寧悠很氣,但想了想,沒有動手:「這次算了,去風月小築要緊。」
唐可甜一路上很歡快,笑容美好,左手一個糖葫蘆,右手一個串串燒,吃得開心。
當然,自然是寧悠付費。
「你確定風月小築這麼走?」寧悠左手一隻鴨,右手一隻鵝,渾身掛滿包,他疑惑地問道。
此時,唐可甜帶領寧悠穿過了主幹道,到了第十一魔城的另一半城區,和御龍天香閣的所在區域截然不同,南轅北轍。
「你知道怎麼走就自己去唄?」唐可甜反問了一句。
寧悠沉默片刻,突然罵道:「媽的,那個**大叔,風月小築在城東,他帶我在城西轉悠半天,早就是居心叵測!」
面善大叔帶的路,完全是南轅北轍,一個是西,一個在東,而且面善大叔還故意帶領寧悠轉悠了好幾圈,混淆寧悠視線。
「咦,這城東怎麼這麼熱鬧?」
寧悠見城東的主街道擠滿了人,從頭到尾排起了龍一般的長隊。
人頭攢動,眾人的情緒很高漲,熱火朝天,幾乎是不約而同地望向某處。
「這是怎麼回事,有什麼大人物要降臨嗎?」寧悠疑惑,眾人給他的感覺就是一種狂熱期盼和萬眾矚目。
「嘿嘿,小寧子,你可要大飽眼福了。」唐可甜對他一眨眼睛,故作神秘的說道。
這時,天空飄落一片又一片的花瓣,飄飄揚揚,落英繽紛,每一片花瓣都晶瑩剔透,像是美玉雕琢。
「天女散花,這是人中龍鳳的異象?難道有仙門或魔道的天驕降臨?」寧悠驚疑不定,他曾在天台山內門弟子的大比上見到過天女散花,那是天嬌姚月的異象。
隨美麗而浪漫的花雨飄落,眾人的情緒立即高漲起來,氣氛如火熾烈,一陣沁人心脾的香風如期而來。
緊接著,一條漫長的幾十人的花隊出現,朦朦朧朧,逐漸清晰,仿佛從天下凡,白衣翩翩,天女散花。
花隊中,一輛繁華而美麗的花車出現。
「花魁!風月小築的花魁出現了!」
頓時間,人群中爆發起一重又一重的聲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