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墨問道的慘叫,狂戰並沒有理會,恨與不恨在他的眼裡並沒有多大的區別,恨!不過是一刀解決掉,不恨!能過的去的人與事,自然會放過去,而過不去的事情,也是一刀解決,結局一樣,無謂的喊叫,是失敗者的內心自我安慰,但既已失敗,又何來誓言,不過徒增笑耳。野蠻人有野蠻人的行事方法,他們更直接,更漏骨,直指最本質的東西,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沒有實力,就不要玩江湖這個遊戲,不甘平庸,就不要怕死,江湖不過是一個以命博前程的遊戲,贏了,就有了一切,輸了,就永遠消失。
「你不應該來的!現在走還來的及!」墨問道的聲音若隱若現,充滿了神秘的感覺,對著正靜靜的站在狂戰屋子外面的人說到。
「你就不想知道那人的來歷?」那人似乎早已經習慣了墨問道的樣子,一點也不意外,淡淡的說到。
「我一點也不好奇,因為我還沒活夠!」墨問道踩著達達的腳步聲,出現在那人的身邊「即便是你索公子,也不過是白白的送命」來的人卻是唐索。
「噢!這可不像你的習慣,我越來越好奇了,那人究竟有什麼魔力,竟然能征服你和墨姬」唐索饒有興趣的看著墨問道,滿臉的微笑。
「只知道那人叫狂戰,是墨姬在夏城找來的人,有可能是天命學院的人」墨問道看著唐索的表情,哪還能不知道唐索已經動了殺機,對於從小玩到大的人來說,兩人的表情上根本就藏不住秘密,畢竟小孩子還沒有那樣的心機,根本不會掩飾自己的表情,長大了,很多事情,就會不自然的從臉上流露出來,雖然會很快掩飾下去,但終究是逃不過人的眼睛的。
「怪不得我那殿前四鬼幾天前都折在了這裡,我本來還以為是墨姬動的手,看來這個狂戰還是有點本事的嗎!莫非他是那裡出來的?」本來還懶散的唐索,突然想到了什麼,雙目如電,緊緊的盯著墨問道。
「我也只知道從夏城以後的事,他或許是,或許不是,但從他的功法上看,卻沒有那咄咄逼人的氣勢,雖然也姓狂,也是用刀的,但從這一點上來看,不是狂氏的人,但也不排除是的可能,畢竟,夏城以前的事情,我們一點也查不到,但夏城驚現的絕世強者,和夏城的夏傑決戰,拆掉他半邊宮殿的人,肯定和他有關係,那人消失後,他才出現」墨問道當然知道唐索話里指的是哪,就連他自己,聽說此人叫狂戰的時候,也是大驚,但從狂戰的功法上看,完全不可能是「四城四境」中狂氏的未來家主,和傳言中的人物差的太遠了。
「用刀的人都是一群瘋子,崇拜狂氏,給自己取個一樣的名字的人大有人在,畢竟狂氏從開也沒反對過這樣的人,曾經還接納過幾個人,更是增加了那些人的熱情,但他叫什麼不好,偏偏叫狂戰,傳說中的『戰天下』狂戰,也是他能叫的!」唐索也是反應過來,若說現在的江湖武林中誰最出名,不是成名百年的人物,也不是坐下滔天大案的江洋大盜,刀與劍的爭鋒,已經持續了幾百年,「無雙劍」劍無雙和「戰天下」狂戰,雖然未在江湖上行走,但江湖上已經充滿了他們的傳說。
「或許是吧!」墨問道聽了唐索的話,也是不確定起來,盛名之下無虛士,更何況是劍氏與狂氏全力培養的接班人,看看狂狼的彪悍傳說,自然就能知道狂戰的實力。「但我隱隱的感覺到,他和我動手,並沒有用出真正的實力,他的實力,肯定比我強的多,連他的底,我都探不出來,只是感覺,他就如一個蠻荒凶獸般,給人極度危險的感覺」。
「就你!」唐索不屑的看了墨問道一眼,在四絕公子裡,唐索最厲害,唐龍次之,兩人都是返璞歸真境界的高手,一個用毒,一個用暗器,在返璞歸真這個境界裡基本上是無敵的,就連一般的會專屬武技的人,也不是他倆的對手,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野心勃勃的原因,而墨問道和墨姬的功夫差的就不是一點半點的了,整整差了一個大境界。
「我看你是被他嚇破膽了,怎麼在這裡布置起陣法來了?是想要困住他,還是想要隱藏自己?」唐索恢復了高人一等的狀態,似乎看著這個曾經被譽為家族的希望的人吃蔫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哼……希望!」一個微不可查的聲音從鼻孔里發出。
「都不是,我是在保護你們,否則真做了鬼以後,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墨問道也是不逞多讓,對於唐索的嗤笑,他自然毫不客氣。
「是嗎!若不是看在同為四絕公子的份上,我早就收拾你了」對於墨問道的反擊,唐索自然不客氣。
「是看在四絕公子的份上,還是你不敢?」在墨氏,也是有規定的,每一代四絕公子評出來以後,都不能隨意打殺,除非有人超越了他們,成為新的四絕,才能出手,否則懲罰是非常嚴厲的,「不過我就不同了,希望當然有希望的特權!」說話間,墨問道一拳打向唐索。
「就你,若你也能稱之為希望,那麼我墨氏就真的沒希望了」唐索輕描淡寫的接下了墨問道警告的一拳,揮了揮手,似是因為接了墨問道一拳髒了自己的手般。
「凜凜人如在,誰說沒希望!」墨問道說著,身子後退了一步,穩穩的退到了陣法裡面,揮手就是四個拳頭打向了唐索。
「沒用的,這麼簡單的陣法,你以為我不能破解嗎?」唐索看了一眼墨問道的陣法,一腳踏出,本來四個拳頭變成了一個,墨氏的人,有許多東西都是通用的,所有的人都學習,只有最高端東西才分類。
「那又怎樣!」墨問道和唐索匆匆的對了一拳,後退兩步,再次消失。
「有些東西,你學不會,但不代表著我也學不會」唐索眼中精光一閃,整個拳頭變成了綠油油的一片,狠狠的打向了墨問道,空中還飄散著綠色的粉塵,滲透到陣法裡面。
「你也不過如此」就在唐索出拳的瞬間,墨問道腳下連點本來死物一般的大陣,突然活了,如門一般,一張一開就把洋洋灑灑的粉塵,收的乾乾淨淨,不見分毫,整個大陣全都調度開了。
「對你,我早有了辦法,等這一天,我已經等的太久了」對於墨問道的手段,唐索早就知道,一點也不嫌慌亂,雙手揮舞間,更是有大片大片的粉塵出現,不斷的被墨問道收走。
「我看你什麼時候是極限」原來唐索卻是知道,墨問道的武功不如自己,而他還需要控制著大陣,真氣的消耗和他比起來,自然是大的多,他打定主意,要消耗墨問道的真氣,而他不動,大陣自然就攻擊不到他,等墨問道真氣消耗空了之後,自然就是他勝利的時候。
「你打的主意不錯,但你恐怕要失算了!」墨問道也是明白了唐索的心思,索性不再控制著大陣,「看我的手段!」墨問道說話間,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刀,一縷刀氣射向唐索,刀氣在接近唐索的時候,突然加速,狠狠的轟在了僅撐起護體真氣的唐索身上,墨問道更是得理不饒人,得自狂戰的刀法,在陣法的加持下,攻向了唐索。
「找死!」被墨問道打了個措手不及的唐索徹地的怒了,何時被從未放在眼裡的人這樣欺凌過,唐索功法全開,渾身上下籠罩在一片森寒的綠光中,和墨問道戰在了一處。
墨問道得自狂戰的秘籍中不但有著精妙的刀法,還有著狂戰的修煉心得,更是有著對敵人的招式的判斷,墨問道本就是絕頂聰明的人,得了秘籍後,這些天如痴如醉的修煉著,早已經不是昔日吳下阿蒙,重重刀光,籠罩在唐索的身上,打的唐索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喝!唐門三索第一索硬如刀!」墨問道占盡上風,唐索自然不會被動挨打,突然一聲大喝,籠罩在身上的綠光匯聚在手上,形成了一把刀,和墨問道的刀法戰在一起。
「來的好!」對於刀法,墨問道自認為自己已經很熟悉了,看到唐索的刀,自然見獵心喜,抖擻精神,刀法越見凌厲,刀勢更是穩壓唐索。
「第二索軟如空!」本來還拼鬥的興起的墨問道,感到自己的刀劈在了空處,這時候,唐索的聲音傳來,更有洋洋灑灑的綠色粉末落在了身上。
「第三索焚如塵」「不好」眼見綠色粉末落在了身上,墨問道本能的感覺到不好,伴隨著唐索的聲音,灑在墨問道身上的粉末,突然燃燒了起來,刺鼻的氣味,熏的墨問道昏昏沉沉,滿腦子都是幻覺。
「刀現!」墨問道剛剛感覺到不妙,四周的陣法全都加持在了自己的身上,腦海中一點清明,緩緩地放映著一把刀的軌跡,隨著刀影的出現,他手中的刀也跟著劃出那個玄奧的軌跡。
「噗嗤」一聲如割斷稻草的聲音傳來,在這危機關頭,墨問道突破了,悟出了狂戰的刀現,用出這一刀的墨問道緩緩倒下,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