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氏究竟在想什麼呢?」狂戰看著窗外面冷清的大街,破舊的房屋,整個人魂游物外,再想著絕氏的事情,對於冷清幽的情報,他不會懷疑,雖然兩個人的關係有些特殊,但在情報上,冷清幽不會做文章,這是冷氏的驕傲,是一種態度。
「公子,在看什麼?馬上就要行動了,你不去準備一下嗎?」墨姬靜靜的走近狂戰的身邊,一杯熱騰騰的茶水,放在狂戰的面前。
「墨姬,你看看外面?兵城是不是過於冷寂了」狂戰指著外面的大街,在玲瓏附近,很少有人走動。
「不是兵城冷寂,而是玲瓏的建立,顯得格格不入,這裡,有著太多的特殊,特殊的建築,特殊的人群,還有特殊的圈子,和兵城,根本就不在一個軌跡上,若不是因為傾城玉的出現,有些人,或許這一輩子都和兵城沒有交集,這裡的亂,完全是無秩序的,並不在可控狀態,並不是理想的試煉場所」。
「無秩序嗎?快了,很快就要有秩序了,在利益面前,什麼都可以放下,只要利益足夠大,這裡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太多的人,更何況,今天毀了四個專屬武技強者,更是派人圍殺了四大勢力,這樣的結果,相信很多人都會思考的,或許,從咱們出現的一刻起,兵城,就註定了混亂」。
「你怎麼還在這裡?怎麼不去準備一下」冷清幽見狂戰還在剛剛開會的屋子裡,身上沒有一點變化,對著狂戰說道。
「確定好了攻擊哪個了嗎?」狂戰看著冷清幽一身黑衣,不在嫵媚,但卻別有一副颯爽的氣度。
「還沒確定好,得等到晚上的情報傳來在確定攻擊哪個」
「我們這裡有人另外帶人了?沐春瞳、殘殤和雪幽歌就不用攻擊了,可以算的上是朋友」狂戰看著冷清幽的眼睛說道。
「有些人的野心在極度的膨脹,怎麼能不帶著人來?不然你以為,哪來的這麼多高手?」冷清幽白了狂戰一眼,理所當然的說道。
「和絕氏有關?」狂戰整個人變的凌厲起來,氣勢若隱若現。
「這我就不知道了,若真有人出手,也不可能讓我們察覺」
「以你的手段,竟然都察覺不了?」狂戰審視著冷清幽,判斷著她話里的真實度。
「我又不是神,而且,我們冷氏的人,我只能掌控一半,另一半,在別人的手上,這是冷氏的傳統,是不會讓一個人完全掌控整個情報網的」。任何一個勢力,都需要制衡,既要保證家族族長的絕對權力,但又不能讓族長的權力過大,沒法控制,這其中,就隱含著家族傳承的秘法,每一個家族,都有自己獨特的手段,或限制權力,或組成長老會,監督族長的行為,對於這些,狂戰都明白。
「不管是誰,我都叫他有來無回!」狂戰身上,一股霸絕天下的氣勢,轟然傳來,以玲瓏為中心,形成一股氣勢長龍,長龍無形,與天上的雲氣攪合在一起,形成一柄威武不凡的刀,遮天蔽日。本來明亮的夜空,因為刀的出現,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刀鋒處,一點月光悄悄的透出,包裹著刀,形成了冷冽的寒光,一抬頭,就見一把刀,懸於頭頂,猙獰的笑著。雲氣的中央,是烏黑的煞氣,煞氣黑的發亮,似乎整個夜空,都被他吸引,吸收,卻又散發出柔和的黑光,充滿了另類的誘惑,刀鋒與煞氣,慢慢的隱身於雲氣中,偶爾探出頭,就到了兵城的另一邊,喧鬧聲,隨著刀的出現,慢慢的收斂,最終,針落可聞,刀圍著兵城轉了三圈,整個兵城,陷入了詭異的安靜,靜的神秘,靜的可怕。突然,不知道是誰,率先熄滅了燈,燈光如被傳染般,一個接著一個的熄滅,就連門口掛著的長明燈,都在這一刻熄滅,兵城完全籠罩在黑暗中,壓力並沒有因為燈光的熄滅而減少,反而越來越壓抑,壓力越來越大,如洪荒巨獸,長大了嘴巴,注視著人群般。
警告!這是警告,每一個兵城的人心裡突兀的冒出了這麼個想法,不知道因為什麼,只是知道。
「你瘋了,你這是在對整個兵城下戰書?」兵城中,唯一一座亮著燈光的建築內,冷清幽那激怒的聲音,在夜空中,久久的迴蕩著。
「那又如何?誰有意見,儘管對著我狂戰出手!」狂戰桀驁的聲音,傳遍整個兵城,闖入每個人的心裡。「我狂戰,既玲瓏閣主,就在玲瓏主樓內等候!」隨著狂戰的聲音,天空中壓迫的氣勢突然一分,一把刀變成了兩把,飛在兵城的夜空中,帶著狂暴的壓力,巡視著兵城,刀飛掠中,不斷的分裂著,不斷的積攢著雲氣,最終,刀分裂為三十九個,不多也不少,正好與城內的專屬武技強者一樣多,立在玲瓏閣內最宏偉的建築上,不斷的跳躍著,一股股殺氣,從刀上傳出。
「既然已經決定,狂戰自會上門討教。」隨著狂戰的話音落下,三十九把刀,眨眼間飛散在兵城內,尋找著自己的主人。
「你這又是何必?那些人真的不在兵城」冷清幽見狂戰已經決定,頗為無奈的看著狂戰。
「既然如此,那就從兵城開始,任何擋在絕影面前的敵人,我都為她肅清」。
「呵呵!敵人有多少,都在哪裡都不知道,你…怎麼肅清」冷清幽拖著長長的鼻音,臉現嘲弄的微笑,冷冷的看著狂戰,等待著他的答案。
「無妨!敵人滿天下,我就殺至天之涯」狂戰說完,閉上眼睛,腦海里,不斷的演示著刀法,自從聽了冷清幽的話,他就知道,或許自己走上了一條彎路,但武技的無缺無漏,本就是他的追求,即便在重新來一次,他也會選擇這條路,人生於世,不能只走別人的老路,跟著心走,是他的道,即便付出更多的汗水,也無怨無悔。
「你真是傻的可愛!」半晌,冷清幽幽幽的嘆息一聲,離開了。「既然這樣,就讓我陪你瘋一回,有些東西,就像毒藥,明知道吃了會上癮,但還是忍不住去嘗試,知道最後,搭上了所有,賠上了一切,就算輸的精光,也無怨無悔」風中是冷清幽低低的嘆息聲。
「沒想到,你竟然以這樣一種方式回歸兵城,難道你真的要君臨天下嗎?有意思!」殘殤把玩著手中的冰刀,惡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眼中充滿了濃濃的興趣。「只是以玲瓏閣那幾個人嗎?不過是一些才接觸專屬武技的人,你哪裡來的信心?現在的兵城,可不同於以往的兵城,有些老怪物,我也不敢輕易的招惹」殘殤說著,一輪昏黃的太陽,在他的腦後升起。「殘陽終究是殘陽,即便大成也不能彌補缺陷,但又如何?我殘殤,就以這殘陽,會一會兵城的諸強」隨著殘殤的話,他腦後的太陽,終於升起,只是,本來圓圓的太陽,少了一角。
「竟然這麼強了嗎?」雪幽歌的住處,一把冰刀放在桌子上,雪幽歌整個人,踏著奇怪的步伐,圍著桌子不停的轉著,在夜色中,一個個黑影,不斷的從雪幽歌的身上剝落,圍著桌子轉著,很快,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似乎每一個都是真,每一個,都是假。「我這大成的幽魂步,也該在世上走一遭了,可笑,在初見時,我竟然還想幫他」雪幽歌說著,手中出現了一把寶劍,不住的揮舞著。
「狂戰麼?」沐春瞳雙目放光,灼灼的盯著手中的冰刀。「我之手段,豈是你能明白的?」沐春瞳手中的弓,立在冰刀之前,弓弦一划,整個冰刀一分為二,劃口整齊,猶如被利刃割開般,不帶一絲冰屑。「箭神,神箭,究竟哪個才是對的?」沐春瞳說著,開弓如滿月,對著天空,就那麼舉著。「不對!」一聲低低的呢喃,沐春瞳的弓,指向地面,吞吐的真氣箭,把地面劃上一條長長的溝。「還是不對」隨著沐春瞳的話,整張弓被慢慢的放下,雙眼中出現了一個朝天,一個向地的箭,不停的交換著,若是有人看見此情況,一定會大驚,這竟然是「眼中世界」。只有箭技達到極高超的人,才會出現眼中世界,相傳,只要被他眼中的箭射到,現實中,就會被射到。
「狂戰?」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狂浩然的兒子!嘿嘿!正好,我和他的舊賬是沒機會算了,但你嘛!嘿嘿!嘿嘿!」隨著老者的聲音,冰刀被粉碎,亦代表了老者的態度。
「狂氏嗎?我君笑天,倒是要見識見識,到底是不是如傳說中那般厲害無比,我就來拋磚引玉,會一會你狂氏」一個濃眉大漢,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威嚴,鄭重的把狂戰的冰刀收起。
……
兵城中,收到冰刀的人反應不一,或冷笑,或不屑一顧,或出手擊碎,但都沒有畏懼的,對於自己,都充滿了信心。
「這是君笑天發來的戰書,此人號稱君威難測,也是以勢見長,戰書上說,他已經組織好了人,一共十個,並且都注釋上了特點以及擅長的兵刃和武技」冷清幽說著,拿出了一張紙,一個大大的戰字,張牙舞爪的印在上面,戰字下,一個個小字,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