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橙驚訝地看向我。
「話粗理不粗。」
我緩緩解釋,「古代有種東西叫做陪葬品。」
「咦!」
陳橙說著露出一副嫌棄的樣子。
「這個屬於陪葬品,東西確實是真品,大概有個大一千的價格。」
我解釋道,「不過還得鑑定具體價格。」
「這麼說賺了?」
聽到我的話,陳橙又露出笑臉。
「給我吧,我等下給我三叔去。」
韓世錦說著把一千給了我,隨後,收走鐲子。
一路逛著,都沒看到什麼好貨。
可能滬州是出海口,不少好東西都流到海外去了。
畢竟很多外國人都好這口。
雖說沒有多少好貨,我倒是在快逛出街的頭上看到了一個攤子。
上面有一對玉貔貅。
並不是這玉的材質有多好,關鍵是「題材」和動手的人。
「這對貔貅多少?」
我當即開口,「三千,怎麼樣?」
「啊?」
攤主一愣,「三千?你要三千就三千吧!」
顯然他以為我是冤大頭。
但,這對貔貅的價值,遠超三千。
我轉頭看了看韓世錦。
我手上可沒有三千。
「三千就三千!」
韓世錦說著把錢逃出來。
攤主樂了,韓世錦有些難繃。
「這玩意兒你花三千?我不如去賭石這兒搞塊玉現場雕啊!」
走出這條街,他立即抱怨起來。
「別抱怨了,這對貔貅最起碼兩萬。」
我只用了這一句話,「堵」住了韓世錦的嘴。
「為什麼?」
陳橙從我手上拿走這對玉貔貅,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就是普通的玉吧,按照你教我的,價格也就在兩千上下。」
「你看一下這個玉貔貅的眼睛,還有整個雕刻的手法。」
我停下腳步,指著一些雕刻的部位。
這算是我被師父罵得最狠的一次。
當時,師父給我看了一塊玉,上面是鯉魚的雕刻。
根據玉的價值,我給出了一千的價格。
當即就被師傅一個腦瓜嘣。
「小子,你仔細看看?」
在仔細看看無果之後,他直接丟給我一本古書,上面寫了一個大師的生平。
「記住這個,下次我來問,再出錯,我就把你趕走了!」
這不是說說,當時師父已經趕走了一個。
我花了整整一個星期這個大師看明白了。
這位叫做陳均的大師,特別喜好在便宜的玉上面刻東西。
因為刀工過於巧妙,原本可能只有幾兩銀子的玉佩,從他手中出來可以變成幾百兩銀子的玉佩!
甚至還有不少官府的人求了他一年才求到這「便宜的玉」。
眼前這對玉貔貅就是出自陳均大師之手。
「等下回去,你告訴你三叔,這是陳均手筆的玉貔貅。」
我開口道,「他會懂的,這玩意兒在一些雕刻愛好者手上,出到十萬都有可能。」
聽我講完故事,還來了這句話,韓世錦和陳橙都愣住了。
「好小子啊,你這」
韓世錦收起這對玉貔貅,笑得合不攏嘴。
「這就當是我謝謝你三叔給我住的地方了。」
說罷,我們一路離開這條古玩街,一路朝著天滬廣場而去。
逛街為主,所以我們沒有開車。
「我受不了了,待會你們吃晚飯了跟我說!」
走了大半天,韓世錦哆嗦著腿開口道,「我這腿走不了這麼多路。」
他以為我們是要把半個滬州給逛遍,主動請辭。
我和陳橙點點頭,他便回去了。
天滬廣場,我和陳橙手拉著手逛了一圈。
從商場,到一些專賣店。
陳橙用韓世錦給的一千多,買了一些相對便宜的衣服和鞋子。
我就成了「搬運工」。
等到傍晚的時候,陳橙才終於有些累了。
「晚飯要不也這兒吃了?」
陳橙站在天滬廣場的天橋上看著周圍。
「你不是要看跨江大橋?直接去那邊吃。」
我說著拿起手機給韓世錦打電話。
並不是我嫌棄天滬廣場上的菜或者店,而是我得叫上韓世錦。
加上陳橙看跨江大橋的「願望」,晚飯自然是在跨江大橋邊上吃比較帶勁。
我以前也算到過滬州,只是那時候,滬州的跨江大橋實在沒意思。
也就是陳橙有興趣我才跟著的。
直到吃飯之前我都是這麼想的,但是等到餐廳的時候,我看到的卻是另外一幅景象。
跨江大橋的橋身掛上了led燈,甚至還有探照燈的光束,從我這家餐廳的窗戶看去,確實有點美景的樣子。
「這是你的七千。」
吃完飯,韓世錦拿了一大疊鈔票,「我跟我三叔說了,這玩意兒在懂行的手裡最起碼三萬,給了我一萬。」
去掉他的成本三千,我正好有七千。
真被陳橙說中了,在滬州也賺了一點小錢。
「陳橙,你還想去哪裡玩?」
我點頭謝過韓世錦後,轉向陳橙,「這兩天玩個爽。」
回去以後,陳橙認真找了一下滬州的旅遊攻略,寫了一些景點。
好在是淡季,總價也不貴。
韓世錦這邊好像是因為他父親要叫他回去報告情況,所以先離開了。
我和陳橙在滬州一邊撿漏,一邊玩了兩三天。
賺了三四萬之餘,滬州有意思的地方也都看了。
最後我們打算奢侈一把,坐飛機回去。
四天後,我和陳橙在韓琛的歡送下離開滬州的古玩街。
由於到機場的時間比較早,我和陳橙便在候機室邊上的休息區閒了起來。
在機場,我有所發現,李明白當時給我的那張銀行卡竟然是銀行的vip卡,可以在vip休息區坐著。
閒著無聊,陳橙從行李里拿出準備帶回去的古玩檢視。
一個清代知縣的官印、晉青瓷香熏爐還有幾個宋建窯黑釉變茶盞。
這三樣東西都是真貨,價值不菲,而且都比較小易於攜帶。
算是我們在滬州最大的收穫。
為了防止在飛機空運的時候有撞擊或磨損,所以我們直接把這幾樣東西帶在身上。
「我沒有坐過飛機,之後要怎麼上飛機?」
「通過那個管道?」
陳橙一邊看著茶盞,一邊隨口問道。
「待會你就知道了,誰都有第一次的嘛。」
我笑著給陳橙解釋,怎麼上飛機,當然也告訴了她,那個管道是給下飛機的人用的。
在等飛機的時候,新聞上在播報近海船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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