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您別失望,我忽然想到了一件東西,就是不知道您喜歡不喜歡了?」
湯姆覺得張天元這人不錯,買了他那麼多東西,總不能不夠意思吧,所以撓了撓頭,忽然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件非常漂亮的懷表,鎏金的,簡直精美絕倫。
看到這個懷表,張天元起初並未在意。
因為他對國外的古董只是偶爾涉獵,並不精通。
然而當他用鑒字訣查看過之後,險些直接叫了出來。
這居然是一枚十九世紀初誕生的懷表,距離現在已經有將近二百年的歷史了。
這絕對算得上是古董無疑了。
更何況這個懷表內部的各種部件居然都是用黃金製造的,這讓張天元聯想到了懷表界的神話。
那就是寶璣懷表!
1783年,一名神秘仰慕者向寶璣鐘錶堤岸工坊訂購了一塊極盡奢華,薈萃鐘錶科學精華的時計作為禮物贈予皇后。
此份訂購合同規定,各部件應儘量以黃金來替代其他金屬,懷表的功能應複雜而多樣,但並未規定完成時間和金額上限。
直到1827年,這枚集複雜功能之大成的時計才得以完成,此時距皇后逝世已34年,距寶璣先生離世已4年之久。這款命名為「瑪麗·安托瓦內特」的寶璣no.160懷表自1783年起便成為了制表業的神話。
兩個世紀以來,這款時計精密複雜的構造,以及傳奇般的歷史淵源,一直縈繞在制表師與收藏家心中。
2004年,尼古拉斯·海耶克先生主導復刻這一傳世時計,再現大師風采。
復刻版瑪麗·安托瓦內特懷表具備時、刻、分三問報時功能,是一枚自動上鏈懷表,配備動力儲備顯示和雙金屬溫度顯示。
採用了一套獨特的自動提升擒縱裝置、一個金質螺旋擺輪遊絲與一隻雙金屬擺輪,以及寶璣的一項發明――雙避震防震機構,可謂是融合了精湛工藝的藝術品。
展覽現場展出的瑪麗皇后手執玫瑰的著名肖像畫和其故居,世界五大宮殿之一的凡爾賽宮模型,將鐘錶愛好者帶入當時法國王室壯觀及頗具藝術魅力的景象中。
張天元見過復刻版的瑪麗·安托瓦內特懷表。
然而真品卻從未見過。
湯姆手中的這塊懷表儘管也只是一款復刻版,但是卻比2004年那款早很長時間,同樣製造於十九世紀。
懷表整體構造外部是鎏金,內部則是真正的黃金。
雖然比不上原版,可是一樣價值不菲啊。
就這樣的東西,甚至比很多擁有悠久歷史的古董還要昂貴。
雖然過了這麼多年,它已經不走了,可是誰也沒指望用它來看時間,這東西完全可以當成藝術品來欣賞啊。
「這個你想要多少錢?」
張天元問道。
「嗯,不瞞張先生,這件懷表可是寶璣懷表,價格不菲,我之所以願意拿出來,是看到了您的誠意,這樣吧,十萬美金如何?」
湯姆想了想道。
有些人可能覺得這個價格貴了?
一塊懷表居然就要十萬美金?
然而在張天元看來,這個價一點都不貴,事實上還便宜了很多。
恐怕湯姆雖然知道這是寶璣懷表,卻並不知道這懷表內部的構造有多麼複雜和經典吧。
更不可能知道那些零件完全由黃金打造,估計他還以為是鎏金呢。
張天元也是因為擁有鑒字訣的透視能力,才能看透這裡面的東西,否則只怕也要錯過一件好東西了。
這塊懷表如果上了拍賣,最少也價值兩三百萬美金,比張天元購買的所有鼻煙壺都要昂貴。
沒辦法,這是歐洲的古董,西方人就是喜歡。
寶璣是一位制表天才,他鑽研好學,在不到30歲時已經對制表技術的創新突破有所貢獻,並在1784年成為被認可的制表大師。
1801年,他獲得專利的「陀飛輪」裝置在2個世紀後的今天仍然是複雜功能手錶的代名詞。
三問、萬年曆、計時碼這些最複雜的制表技藝的發明與改進都與寶璣有關。
在四分之一的19世紀中,歐洲的皇室顯貴、達官巨賈們在寶璣定製了無數精美絕倫的懷表。
寶璣所發明技術,比如打簧遊絲,防震器、雙秒針表等,包括他的鐘表設計藝術都對整個19世紀的懷表製造影響深遠。
他生於瑞士,卻在法國度過最主要的日子。
寶璣大師的後代安東尼和克萊門特都分別成為19世紀有影響力的制表大師。
今天居於表壇至尊地位的寶璣品牌,它的影響力離不開人們對寶璣大師的無限尊崇。
原本德國和法國是鐘錶業的核心國家。
到了19世紀,最早發展鐘錶業的德國和法國逐漸淪為附屬地位,而原來的制表中心英國--倫敦也已風光不再。
到了19世紀中後期,英國的鐘表業更是走向沒落。
瑞士在19世紀正式確立了世界鐘錶中心的穩固地位。
如今,在拍賣和收藏市場,19世紀的懷表是當之無愧的明星。
張天元要買的這塊懷表不僅僅是19市級的懷表,而且還是寶璣懷表,其意義更加非凡。
如果遇到瘋狂一點的收藏者,就算是出手一千萬美金都有可能的。
「十萬美金這麼便宜,我出十一萬,賣給我們吧。」
就在張天元準備付錢拿貨的時候,那幾個寶島人不知道又從哪兒鑽了出來,簡直就跟地鼠似得。
張天元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競價沒問題,可是如果總是針對他競價,這問題就大了。
如果不是他詢問湯姆,湯姆只怕也不會將這件懷表拿出來。
這幾個寶島人還真是好意思啊。
估計一直待在附近盯梢呢吧。
他甚至發現其中一人手裡頭居然還拿著望遠鏡。
「看什麼看啊,有錢就買,沒錢滾蛋,你們大陸仔怎麼連這個規矩都不懂?」
寶島人估計是覺得張天元已經花了那麼多錢購買鼻煙壺了,在這懷表的爭奪上肯定比不過他們,所以心裡頭頗有幾分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感覺,還挺得意。
張天元聽到這話,不由笑了。
他覺得可笑。
難道在這幾個白痴眼裡,他張天元身上就那麼幾個錢嗎?
這些人也不想想,他既然敢來這種地方跟他們競價,那還會缺錢?
再說了,這身旁不是還帶著一個名叫「溫蒂」的錢袋子嗎?
他會缺錢嗎?
搞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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