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元拋出了巨大的魚餌,已經引得皮耶羅上鉤。 .
而現在的他,則開始了另外一件事情。
翡冷翠郊區,一個大倉庫裡面。
「張,快點,普蘭迪老闆最討厭別人遲到了,要是讓他知道咱們起這麼晚,一定會被扔到海里餵鯊魚的。」
說話的人叫托托,身體顯得很瘦小,但是為人卻很精明。
今年的他,不過十七歲,但卻已經加入普蘭迪家族三四年之久了。
小時候他曾夢想成為一名球星,可以率領義大利奪回世界盃冠軍。
可以為家鄉球隊佛羅倫薩效力。
然而夢想畢竟是夢想。
現實讓他不得不低頭,成為了普蘭迪家族的打手和小廝。
如今他的任務,非常簡單,就是守倉庫。
這個倉庫占地面積不算大,可卻是卡蒙家族非常重要的一處倉庫。
張天元調查過的,一般卡蒙家族走私文物或者別的見不得光的東西,都會先在這裡存放。
他的計劃,自然要從這裡開始了。
托托雖然還只是一個孩子,但是為人卻已經非常狠辣,就在前兩天,張天元親眼看到托托一槍把人直接爆頭。
那場面非常血腥,讓張天元都無比震撼。
他曾看過電影《格莫拉》,但在現實中看到如此場景,還是讓他無比的震撼。
托托的槍法不怎麼樣,可是如果距離只有一米左右,估計很少有人會打偏吧。
而且他不知道從哪兒學到的一股子狠勁兒,根本不怕死。
張天元現在也是這個倉庫的倉管之一,他就是托托介紹在這裡幹活的。
托托現在好歹也算是個小老大了,不過畢竟還是個孩子。
張天元只耍了一點小花招,將托托從危險之中解救出來,就讓托托把他當成了兄弟。
說什麼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對於這個托托,張天元有憐憫,但絕不同情。
年紀小小的,就辦事兒狠辣非常,讓人不寒而慄,不知道替普蘭迪和卡蒙家族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利用托托對付普蘭迪和皮耶羅這個事兒,你問他是否有愧疚?
當然不可能有。
托托之所以認他這個兄弟,說到底還是看上了他能打敢拼,能替自己擋子彈、擋刀子。
雖然倉庫這邊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什麼意外,可一旦發生意外,那都是大事兒。
托托也不想那麼早死。
他的老大想要他做擋箭牌,他現在讓張天元做擋箭牌,合情合理,沒有任何問題。
「知道了老大!」
張天元迅速穿好衣服,跟著托托走了出去。
「老大好!」
托托走出房間,外面立即傳來一陣整齊的聲音。
這讓托托非常滿足,年輕的他不由產生了一種俯視眾生的感覺。
他是這裡的小頭目,普蘭迪對他可是非常信任的。
手底下也有幾十號人,算得上家族裡面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倉庫馬上就會有一批重要的貨物運進來,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你們全部都得去見哈迪斯!」
托托個頭不高,直接挺直了腰板,大聲訓話道:「好了,都去忙吧,密切注意周圍的動靜。」
「是!」
那幫狗腿子聽了托托的訓令,就朝著四周散去。
等人走了之後,托托也來到了倉庫外面,讓張天元搬了一把椅子坐下,旁邊支個小桌子,上面放著零食和飲料。
他其實挺喜歡喝酒,但在這裡卻不敢喝。
據說托托的前任就因為喝酒耽誤了事兒,結果被普蘭迪當場給一槍打死了。
托托不想死,所以就得管住自己的嘴,可以吃點零食,喝點飲料,但絕對不能碰酒。
「張,坐下一起吃吧,大清早的,也沒什麼好東西吃,這玩意兒不錯。」
幾天相處下來,托托對張天元那是非常器重,走到哪兒都讓張天元跟著。
因為在他眼裡,張天元是一個會中國法術的人,只要張天元在他身邊,別人就傷不到他。
張天元也沒客氣,直接坐了下來,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盤算著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雖然他在外面勢力很大,但是在義大利,卻是空白一片,想要憑藉現在的力量直接瓦解盤踞在翡冷翠上百年的卡蒙家族。
那絕對不簡單。
要不是他還有點特殊能力,那直接就是不可能了。
當然了,張天元可以利用一些小法術去要了皮耶羅和普蘭迪的命。
雖然很危險,但還是有可能做到的。
畢竟這對他來說,並不算困難。
可是他不想這麼做。
殺人沾血這種事兒,他輕易不可能去碰的,因為太過低端下乘。
他是神羅集團的大老闆,手上總是沾血,那肯定不好。
即便是那些地下勢力的大佬,做這種事兒也都基本不會親自出馬的。
萬一被義大利警方盯上,那人生便有了抹不去的污點,以後再來這裡也麻煩。
再說了,能有別的更安全,而且不用沾血的方法去解決問題,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他現在之所以跟著托托,無非就是想要打入敵人內部,完成自己早就制定好的計劃。
不然以他的性格,托托這種小人渣,他根本就不會救。
這種人死了,才是真正的公平。
就在昨天,托托還興高采烈地給張天元說著自己曾經幹過的人渣一樣的事情。
說得興高采烈,得意洋洋。
「知道嗎,我以前喜歡過一個女孩。」
托托一邊吃著東西,眼睛裡釋放出詭異的光芒,讓人感覺有點陰森。
「那天吃了份通心粉,走出餐館,陽光更加的熾熱,我腦袋昏昏的,用手擋住射過來的陽光,向離飯店不遠的一家網吧走去。
這是家電子競技類型的網吧,我下班或者休息時候總會來到這裡玩遊戲。
走過網吧前台時,有位女孩坐在那裡,一頭金髮,她不是染了一點,而是將整個頭髮染成了金色,很是扎眼,應該是新來的網管。
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瓜子臉,眼睛不算大,個子不高,給人種小巧的感覺,她這樣子讓我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我母親也是位長相乖巧的女人。
進入遊戲,我卻沒辦法靜心玩樂,眼睛總是不自覺瞟向網吧前台的金髮少女,她跟周圍的人聊的很開心,笑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