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聽說有這樣的事兒,奇了個葩的,這下子怎麼辦?」
張天元也是聽得目瞪口呆了,他聽說過強買強賣,聽說過強迫工作,還真是沒聽說過強行搶包要小費的,大概是他太孤陋寡聞了吧,好像隱隱記得在很早的時候,國內也有類似的事情,不過也沒緬甸這麼瘋狂啊,這都窮成啥樣了,也是真夠瘋狂的。=頂=點=小-說
「兄弟,事情有點麻煩,他們要求我們進行賠償,不然的話,就要送我們去機場警察局接受調查,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一般都是辦你個尋釁滋事,說到底,就是要錢。」蛇麟聽得懂緬甸語,所以也就聽懂了那些人的話,回過頭來向張天元解釋。
這人生地不熟的,最是麻煩,剛剛蛇麟的腳下已經非常留情了,就是怕踢傷了人容易出事兒,要是放在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他這一腳,非得踹得對方吐血不可。
張天元想了想,賠點錢就賠點錢吧,自己在這邊可不像在國內,又沒有什麼靠山,也沒什麼勢力,萬一真被逮了,人家想怎麼弄你就怎麼弄你,就當是花錢消災了。
所以他就張口問蛇麟道:「他們要多少錢?」
「一萬美金!」蛇麟回答道:「對不起啊兄弟,給你添麻煩了。」
「開什麼玩笑啊!一萬美金,要是一兩百我還真會給的,一萬?做他媽春秋大夢去吧!你不用歉疚,本身這事兒就不怪你,你只是盡職盡責而已。」張天元是想息事寧人。可是卻沒想到對方居然獅子大開口,這簡直跟搶劫無異了。他也不是摳門,一萬美金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但是有些錢,不該出就是不能出!
難道緬甸的工作人員都是強盜嗎?
「蛇麟!給我翻譯!我還就不信,沒有王法了,這樣干,與強盜又有什麼分別,實在不行聯繫緬甸政府,我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
張天元是真得生氣了,他不在話那麼一點消費,當初在香港的時候。他給了那些人多少小費,比一萬美金可多了去了,但那是別人服務態度好,自己給小費,那也是心甘情願的,心裡頭舒服啊,哪有這樣的,不僅上來就搶包,而且現在明顯是訛詐。是公開的搶劫啊。
見蛇麟翻譯之後,沒有自己的那種語氣,張天元乾脆自己用中文吼了起來,他知道。在曼德勒,甚至在緬甸,中文都是非常重要的語言。很多人都會,再加上這些可是機場的工作人員。多半也聽得懂,所以張口就吼。只是他這人不太喜歡說髒話,就算是這種憤怒的情況下,也沒有髒字出口,畢竟跟那些有修養的人在一起多了,說髒話,自己都覺得不太妥當。
「這位先生,你們毆打我們機場的地勤人員,這是屬於尋釁滋事,但是我們緬甸是非常友好的,所以只需要您賠償一點必須的醫藥費,就不帶您去警察局了,這樣子也不可以嗎?我們這可是為您著想,要是到了警察局,這一萬美金肯定是拿不下來的。」
這邊爭執不休,終於是惹來了地勤的領導,這個人明顯要比別的人更有派頭,大概是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看人的眼神都是不屑一顧的樣子。
聽到張天元說要到緬甸政府投訴,這人估計也是心裡頭有點怯了,畢竟能坐飛機的,大多都是有錢人,而且他還注意到張天元身邊跟著的蛇麟身手不凡,估計是保鏢之類的,能外出帶保鏢,那不是有錢就是有勢。
這人的普通話雖然聽起來有點怪,但是卻很清楚,能聽懂這話裡頭的意思。
「你是他們的領導?」張天元現在是堅決不會妥協的,實在不行,就算是動用地氣做一些事情,他也要幹了,有些事情可以忍,但有些事情就不能忍。
「是的,我是機場地勤的領導,我的名字叫略馬,你的人打傷了我的工作人員,我必須得為他討回一個公道,麻煩您配合,不然的話,我們可以打電話報警的,你們要是想反抗,這附近就有我們的軍人。」
略馬的這番話,真得是軟硬兼施,反正就是一個字兒——錢。
他們這倒也不是針對張天元,事實上曼德勒機場一直都有這樣的潛規則,機場高層平日裡收入不多,但是排場倒是挺大,所以肯定要另外搞一些創收嘛,下面人的孝敬肯定少不了了,這略馬給下面的工作人員安排了任務,每個月要搞到多少小費,那是必須要完成的任務,如果無法完成的話,那是要受到處分,甚至是辭職的。
略馬這些下屬收的錢,肯定有一部分是要用來孝敬他的,現在下屬出了事兒,被人打了,他要是不出頭,那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可是略馬也不敢把事情鬧大了,不然的話,他自己也不會好過的,他就是想要錢,只要張天元能夠麻溜給錢,那這事兒就算過去了,被踹一腳就一萬美金,這生意划算得很啊。
他經常在機場工作,什麼人有錢,什麼人沒錢,一眼就能看出來,張天元這樣的人,肯定是大老闆或富二代,所以他才直接要了一萬美金,他覺得這些人往往喜歡花錢消災,如果是窮鬼的話,那也坐不起飛機,緬甸的飛機票那可不便宜的。
即便是那些背包客,他也就只會要幾百美金了事,可是今天碰到張天元,他覺得自己是撞上大運了,一萬美金要出來都覺得後悔了,不是太多,而是覺得要的有點少了。
張天元哪裡知道對方的心思啊,根本就是把他當成了可以肆意宰割的那種冤大頭了。
他看了看這說話的人,雖說穿著工作服,看不出來衣服是否名貴。但是從其手上佩戴的戒指,脖子上掛著的項鍊就可以看出。這人絕對很有錢,不過這錢是不是他自己賺來的就不知道了。
估計大部分都應該是通過這種不正當的手段獲利吧。這些東西,還真得是把來往的客人都當成是搖錢樹了。看看這貨吃得肥頭大耳的樣子,真有點像電視劇里那些胖財主。
「笑話,是你麼先來搶我的包,然後我的朋友為了奪回我的包,才會動手的,要說道歉,我看應該是你們來道歉吧?緬甸也是個有法律的地方,大不了我們法庭上見。想要錢是吧?那就在法庭上贏了我再說!別說是一萬美金,就算是一分錢,我也不會給的。」
本來對方如果少要一點的話,他或許也就給了,他也不想惹麻煩,可是一萬美金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他這一次給了,別人就會把他當成冤大頭了,下一次肯定還會再要。這樣久而久之,就沒完沒了了,更重要的是,他受不了這窩囊氣。對方這態度也有點太令他不爽了。
既然要這樣,他也就必須得硬氣起來了,實在不行。那就在這裡把事情鬧大了。
「先生,您要這麼說那就是不同意給錢私下和解了?您確定要這麼做?這可是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的。」略馬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惡狠狠地瞪了張天元一眼之後,就用對講機喊了幾句話。這口氣張天元聽得出來,很是憤怒的樣子,只是說說什麼就不知道了。
「兄弟,待會兒小心點,跟在我身邊,他們這是叫人去了。」
張天元聽不懂緬甸語,不過蛇麟卻聽得懂,蛇麟壓低了聲音叮囑了張天元一番,就將手中提著的包放了下來,然後輕輕拉開了拉鏈,那包裡面,可是有槍的,只不過用了特殊的方法,使這槍過掉了曼德勒機場和內比都機場那無比逗逼的安檢。
實在不行,真得要大幹一場了,蛇麟過去就跟緬甸政府軍交過手,當時他是為了營救一個人,以普通人的身份與緬甸政府軍交戰了一個小時,那伙人有十幾個,但是最終都沒能逮住他,反而是讓他滅掉了好幾個。
這些軍隊的戰鬥力簡直弱成渣渣了,不僅武器裝備落後,戰鬥素養也差得很,否則早就把那些地方的割據武裝給滅了,哪裡還會出現現在的情況。
張天元準備說話來著,卻見一隊士兵已經跑了過來,手裡頭都提著槍,將張天元、蛇麟以及其餘的地勤人員都圍在了當中,這也不知道是來抓誰的,足足有二十多個士兵。
「你剛剛不是不想給一萬美金嗎?現在後悔都已經來不及了,一萬美金也解決不了問題了,威脅地勤工作人員,涉嫌抗法。」
略馬顯得非常得意,只是他也有點奇怪了,這才剛通話,怎麼軍隊就過來了,這些士兵難道一直就在附近嗎?
不過雖然疑惑,但是來了就來了,他也就沒怎麼多想,雖說這人來得多了一點,待會兒分錢會比較麻煩,可是大不了多要點錢也就是了嘛,一萬美金不夠分,那就多要幾倍,現在自己這邊可是有士兵在,就不信對方不怕。
看對方也挺有錢的,這要錢也就很利索了,畢竟在他看來,有錢人還是更看重自己的性命的,如果命都沒了,那要錢還有什麼意義啊。
「一萬都不行?那你想要多少啊?兩萬嗎?」略馬正在思考要多少錢,所以也沒注意到這話根本不是從張天元和蛇麟口中發出來的,就想當然的認為這是張天元問的了,便回答了起來。
「兩萬不行,開什麼玩笑,十萬美金,如果不給十萬美金,就把你小子在機場警察局扣留一個月,看你乖不乖,實在不行,直接送去坐牢,你到時候就去監獄裡花你的錢吧。」
略馬這一次可真得是獅子大開口了,十萬美金,這絕對是一筆巨款,但是他有信心要下來,因為他發現張天元身上穿的那一身,少說也有數萬美金了,身上穿的都那麼昂貴,那肯定非常有錢,剛剛本來就覺得錢要少了,現在多要點,正好。
只是略馬沒有注意到剛剛問話的人,可是張天元卻注意到了,他看到身穿筆挺西裝的楊耀山走了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