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新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嚴肅地說道:「卿卿,你不要再和我繼續演戲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把戲嗎?整天和一些不知道怎麼認識的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我告訴你,你可千萬記住,玩歸玩,但是不要給男人騙的失了身,聽到了沒有?!」
於卿性子雖然很野,但是做事情一向都是很有分寸的,從來都沒有被男人騙過,於是便嬉笑道:「哥哥,人家知道了。你啊,光說我,就不看看自己。」
於新狠狠地瞪了一眼於卿,說道:「我怎麼了?」
於卿撇了撇嘴,說道:「你還不是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交往?還說我呢。你什麼時候正兒八經地給我找一個嫂子啊?」
於卿只顧著嘴上痛快,卻忘記了於新剛剛失去了彭藍這一件事情,於新倒也沒有表現得多痛苦的樣子,只是拿出了作為兄長應該有的嚴肅,說道:「哥哥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小孩子插嘴啦?我早就和那些女人斷了來往了,現在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倒是你,多久沒有回家啦?快點,喝完這杯飲料,就跟我回家吧,爸爸媽媽都想死你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彭藍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本來這個周末彭藍就已經計劃好要帶著葉小童去遊樂園玩的,現在看來是沒有什麼可能性的了,可是周末又不能讓葉小童待在家裡,小孩子總是好動的嘛。
「藍藍,你怎麼了?怎麼總是翻身呢?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葉城打開燈,將彭藍摟在懷裡,關切地摸著彭藍的額頭。
彭藍像小貓咪一樣依偎在葉城的肩膀,說道:「老公啊,這個咱們帶小童去哪裡玩呢?」
葉城嘆了口氣,說道:「你想帶小童去哪裡?」
「遊樂場是肯定不能去的了,不如咱們帶小童去郊區的森林公園野餐吧,也帶上媽媽和紅姨,好不好?媽媽和紅姨也是很久沒有出去的了。你今天晚上惹媽媽不高興了,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做一下小小的彌補,好不好?」
彭藍總是這個樣子,考慮事情會把所有的人都考慮上,懂事又乖巧,葉城心裡暖暖的,不自覺地說道:「好啊,咱們就周日去吧。」
彭藍不由得開心地小小地歡呼了一下:「太好了,正好明天我可以拿出一整天的時間在家裡做準備呢。」
第二天,葉城公司里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吃完早飯就匆匆忙忙地上班去了。
葉母古靈精怪地低聲對彭藍說道:「孩子啊,阿城說今天公司里有事情你也放心他就這樣去了?」
彭藍有一點疑惑,問道:「為什麼不放心啊?」
葉母急得直跺腳,說道:「阿城說什麼就是什麼啊?難道你就不怕他是去跟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見面嗎?」
葉母只顧著嘴上說的痛快,卻忘記了葉小童還在一邊,葉小童揚起小臉,天真地問道:「媽媽,什麼是不要臉的女人啊?」
彭藍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葉小童的這個問題,慌忙中急中生智,解釋道:「不要臉的女人就是早晨沒有洗臉的女人。」
葉小童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
葉母連忙眨了眨眼睛,輕聲對彭藍說道:「藍藍,媽媽的意思是,難道你就不怕阿城和蕭雨又見面了?」
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媽媽,只顧著幫自己的兒媳婦,卻把自己的兒子給忘記了一邊,彭藍不由得啞然失笑。
「媽媽我相信阿城,他做事情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也不會再騙我了。」
葉母這才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能這樣想,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彭藍見葉母的心情好轉,趁機說道:「媽媽,我昨天晚上和阿城商量過了,準備明天帶您和小童還有紅姨去郊外的森林公園野餐,您看怎麼樣?」
葉母還沒有發表意見呢,葉小童先在一邊開心地拍著小手,歡呼道:「哦!太好了!我們要出去野餐了!」
葉母的心情也被葉小童給調動起來了:「好啊,不過,你們兩個帶著小童去就好了,我年紀大了,不喜歡到處去亂跑,正好你們明天不在,我想讓阿紅和我一起去參加一個老同學的聚會,唉,我們這些老人啦,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聚一聚,不然哦,真是一年比一年的人少了呢。」
彭藍本來還想繼續邀請葉母一起去呢,但是聽著葉母這麼傷感的話,也只好作罷了,正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彭藍慌忙跑去接了起來。
電話是於新打過來的。
「藍藍,這個周末有時間嗎?我想和你一起去釣魚。」
彭藍笑嘻嘻地說道:「哎呀,你約晚了呢,我已經和阿城商量好了,這個周末帶著小童去郊外的森林公園野餐呢,咱們改天吧。」
於新也沒有過多地糾纏,只是簡單地寒暄了一下,便掛斷了電話。
葉母見彭藍那麼開心,不由得問道:「藍藍啊,是誰打來的電話,你怎麼這麼開心呢?」
彭藍並不想讓葉母知道是於新打來的電話,只得搪塞地說道:「是幼稚園的一個同事呢。」
葉母也沒有再說什麼,便和葉小童開心地討論起明天野餐的事情了。
「你確定了嗎?明天他們真的會去郊外的森林公園?」
於新肯定地說道:「當然,我問過藍藍了,她告訴我的。」
酒吧里,人聲鼎沸,光影混亂,蕭雨身穿一身黑色緊身裙,花了濃妝,塗了大紅指甲的手輕輕地搖動著玻璃杯,透明杯子裡的黃色液體微微地打著漣漪。
「這就好,明天我就出其不意地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讓彭藍誤會是阿城告訴我的,藉機接近小童,讓小童放下對我的戒備之心,還可以打擊彭藍,真的是一石二鳥啊,於新,咱們離成功的那一天已經不遠了呢。」
知道蕭雨明天又要傷害彭藍之後,於新心裏面就有些不舒服,雖然他很想得到彭藍,但是總是這麼傷害彭藍,又讓於新有些不忍心,於新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暗暗下決心,將來如果能夠把彭藍追到身邊,一定要加倍地對彭藍好。
看出於新並不是很舒服的表情之後,蕭雨便媚笑著說道:「怎麼了?聽說要傷害你的小情/人,心裡不高興了?」
於新瞅了蕭雨一眼,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粗聲粗氣地說道:「蕭雨,我警告你,只有這一次了,以後不許你傷害藍藍!」
「喲,咱們的於新大帥哥終於動起了火氣了啊,呵呵,只不過動的不是地方,要是彭藍的心不被阿城傷透了,她怎麼離開阿城跑到你的懷抱里去啊?於新,你要記住了,不是我在傷害彭藍,而是阿城在傷害彭藍,你要是想責怪的話,就責怪阿城吧,這樣子的話,你還可以有更多的動力將彭藍給奪回來呢!」
蕭雨的媚笑在於新聽來卻滿是獰笑,於新不由得不寒而慄。
「蕭雨,我問你一件事情,你能夠如實回答我嗎?」
蕭雨白了於新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說吧。」
「蕭雨,你能夠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非要回到葉城身邊,真的是因為愛葉城嗎?」
蕭雨冷冷地說道:「我說是,你會相信嗎?」
於新明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從吧檯里又要了一杯烈性酒,戲謔地說道:「我從前特別羨慕你和葉城,看起來你們兩個很恩愛的樣子,後來葉家出事了以後,我就覺得你似乎根本就不愛葉城,你以前和葉城的恩愛都是裝出來的,從一開始,你就是在有計劃地接近葉城,所以,如今你這樣計劃周詳地出現在這裡,想要重新奪回葉城,我真的對你的動機表示不能夠理解,你實話告訴我吧,現在我們兩個也算是盟友了,你應該不會擔心我將你的秘密說出去吧?」
蕭雨輕蔑地笑了一聲,說道:「我當然不害怕你將這個秘密說出去了,你能說給誰聽呢?要是沒有我的幫助的話,你的小情/人可就永遠都是葉太太了,我現在只希望能夠說服阿城將他們的婚禮延後,這樣子,我們便有更多的時間和機會了。」
於新輕輕的咬了咬牙,說道:「蕭雨,你單純去說服葉城是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的,葉城認定的事情是很難被改變的。」
蕭雨輕輕地斜睨了於新一眼,說道:「我沒有辦法,難道你就有了嗎?」
於新點點頭,狠下心來,說道:「我們應該從藍藍下手,藍藍的心思比較單純,如果讓藍藍自己主動提出延後婚禮的話,這件事情十之**便有眉目了。」
蕭雨笑道:「於新啊於新,你倒真是狠毒呢,竟然能夠想到傷害自己的小情/人啊,好啊,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說實話,於新並不想傷害彭藍,但是為了能夠儘快讓彭藍回到自己的身邊,於新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蕭雨,不要光顧著說我和藍藍,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不擇手段地接近葉城呢,是不是又想害葉城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