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玩到晚上十點,郁霆舟拿起了西裝外套起身。
「老郁,幹嘛?」芮坤正在打牌,眼角餘光看到他的動作,叫住了他。
「回家睡覺。」一般這個點,郁霆舟已經躺在床上了。
「老郁,我說你不過二十九,怎麼就和老年人一樣無趣極了。」芮坤笑得陰陽怪氣,「小心不該衰老的地方也提前步入老年,到時想用——啊——你想燙死我啊?未免太狠心了……」
郁霆舟直接端起了桌上的茶水往芮坤身上一潑,放下杯子就要走。
他突然頓住腳步,看向夏心蕾:「夏心蕾,馬上回家。否則——」
正在和陸清漪聊天的夏心蕾聽到這冷颼颼的聲音,一個字都不敢反駁:「那一起走。」
夏心蕾拉起還在品茶的陸清漪,後腳跟著郁霆舟一起離開了。
把喝了酒的陸清漪一個人放在這裡,她不放心。
「老郁,幫我看著我閨蜜一下,我去開車。」出了會所,夏心蕾把陸清漪往郁霆舟身邊一推,就溜之大吉了。
陸清漪只有兩杯的酒量,多喝了一些,這會兒已經酒意上涌,腳下虛軟,被夏心蕾這麼一推,整個人控制不住地往郁霆舟的懷裡靠去。
郁霆舟本能地伸手扣住她的不盈一握的細腰,這才穩住了她身子,讓她倚靠在他有力的臂彎之中才能站穩。
夜色下,她一張白皙的小臉上染著一層薄薄的桃紅,一雙水眸迷離,嫩得可以掐得出水來。
若從姿色上來說,陸清漪屬於上乘,品相好,身姿妙,如果不是想要郁太太的位置,她其實是可以找一個條件很不錯的男人。
從另一方面來說別的男人無法吸引她的目光,足以說明他是有多讓她欣賞。
郁霆舟想到這點,冷硬的臉龐線條似乎微微柔軟幾許。
男人,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會對女性投以的欣賞傾慕而產生無限的優越感,尤其是和這個女人有那麼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郁霆舟沒等來開車的夏心蕾,只是等來她的一個微信【老郁,我有點事兒先走了。漪漪就交給你了,你可別欺負她。】
郁霆舟不悅地擰了一下眉:「夏心蕾拋下你跑了。」
「那就只能麻煩郁先生收留了。」陸清漪一張嬌俏的小臉仰著,眉眼精緻勾人,「反正我們也是住在一起……」
她話尾輕柔微揚,留有餘韻,讓聽者是遐想無限。
而同時她的小手也曖昧地輕撫過郁霆舟襯衣的鈕扣,指腹在上面摩挲打圈兒……
郁霆舟眼眸冷冷地看著像小貓兒一樣調皮的陸清漪,想到她說他的是狗時,臉色更差了,一把扯掉了她在他胸口劃著圈的手,邁開大步往停在那裡等待他的卡宴而去。
陸清漪站在原地,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撇了撇唇:「真如芮先生所說般無趣,不會真步入無用的老年時期了吧?」
一記冰冷的目光掃來,陸清漪在夜風中打了一個冷顫,趕緊跟上。
代駕把他們送到了歸來居後離開。
郁霆舟這才發現陸清漪不知道何時已經睡著了,呼吸輕淺。
她熟睡的模樣恬靜安寧,美好的讓人不忍心去叫醒她。
郁霆舟下車後,打開陸清漪那側的車門,彎腰就把她攔腰抱了出來。
突然身體懸空失重的陸清漪被驚醒,瞬間本能的伸手勾住了他的頸子,恢復常態,淺媚一笑:「這會兒郁先生倒不怕被我勾引了?」
「我若沒興趣,你脫光了站我面前也沒用!」郁霆舟極其平淡簡潔地回了她一句。
「郁先生說話可別這麼滿,男人很多時候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陸清漪笑意更深了,而且乖巧地將自己的頭貼靠在他的肩頸處,紅唇對著郁霆舟的耳廓,呵氣如蘭,「尤其是在喝酒之後……防線更加脆弱。」
她呼出的濕潤的氣息輕輕在撩在他的耳窩裡,如電流一般的酥癢感覺直竄大腦皮層。
郁霆舟呼吸一緊,感覺到自己身體竟然該死的有了一絲反應。
這個女人就是妖精變的,若不是他把握能力很好,換成普通的男人,早就沉迷於她的引誘之中。
「陸清漪,你是女人嗎?能要點臉嗎?」郁霆舟眼眸眯起,瞳孔收縮。
「要臉能成為郁太太的話,我會考慮你的建議。」陸清漪她掀著長睫,眼潭裡一片清澈,「或者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清純的,性感的,溫柔的,火辣的……」
「反正不是你這樣的。」郁霆舟再一次否決了她。
「我才不信,你若是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主動吻我做什麼?」陸清漪酒勁上涌,壯著膽子反問著他。
她柔軟的身體也順勢親密地貼近他堅硬的胸膛,那僅酒後權存的幾絲理智在這一瞬間崩斷了。
「想知道?」郁霆舟挑眉。
他已經不給他思考回答的機會,直接把她抱進了屋裡,往她的房間而去,把她給放在了床上,並壓下身去。
外面的燈光隱隱約約透了幾許進來,暖暖地鍍在陸清漪的精緻的臉上。
她素指抵在了郁霆舟的薄唇之上,提醒他:「郁先生,睡了我就要負責哦……」
「睡一次就要換郁太太的位置,那太便宜你了。」郁霆舟在她的上方居高臨高看她,語氣有些不太好。
「第一次給了你,我不也很虧嗎?」
女人不都想要把自己最珍視的第一次給最愛的那個男人嗎?而目前,他們彼此並非兩情相悅。
「別忘了,主動權在我的手上。」郁霆舟拉下她抵在他唇上的手,低下頭去。
陸清漪閉上眸子,身體也漸漸僵硬起來……
「啊——」陸清漪感覺到雪頸處傳來一陣疼痛,同時睜開了眸子看著已經起身站在床邊的郁霆舟。
大片的陰影落在他俊美的輪廓上,光影切割之下,五官越加的立體魅惑,只是那雙墨眸清冷得不見絲毫欲望。
他從來不是一個把欲望看得很重的人,
「郁霆舟,你咬我幹嘛?」陸清漪酒意已經醒了一半,伸手撫著自己的頸子,坐了起來,怒瞪著他,「你是屬狗的嗎?」
「那是誰說被一隻狗咬了?」郁霆舟的指手腹輕撫過嘴角,唇齒間殘留著她肌膚的香甜。
「……」陸清漪被堵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你一個堂堂大男人怎麼和一個女人計較?而且還是一個喝了酒的女人,我都不知道自己有說過什麼。」
「是嗎?」郁霆舟冷笑,「我可記得你當時只喝了果汁。何來借酒裝瘋?」
「有嗎?」陸清漪呵呵地乾笑了兩下,看了一眼天色,「時間不早了,我去洗澡,郁先生也早點休息了吧。」
陸清漪隨手拿了床頭的睡衣,一溜煙地就跑進了浴室里。
郁霆舟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水聲嘩嘩,他轉身要走,突然房間裡就響起了手機音樂聲。
黑暗的房間裡,床上的手機越發得明亮,屏幕上跳躍的名字清晰地映入他的眼潭裡。
------題外話------
郁先生:你們說要怎麼調教一下陸小姐?這麼晚了是誰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