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迎來了郁家的宴會,也正式把卓英鴻介紹給人的宴會。
這一次的宴會設在了郁家,郁家老宅古樸,但庭院很大,辦一個花園式的宴會綽綽有餘。
來參加宴會的都是郁家最親近的朋友親戚與合作夥伴,都是上流名門的重要人物才有資格進入郁家。
郁霆舟陪著陸清漪去中央國際中心挑選禮服。
他們一走進女裝品牌店,就有服務員上前熱情迎接:「郁先生,郁太太。」
郁霆舟和陸清漪的婚禮轟動全城,現在誰不認識他們,人人都羨慕陸清漪不僅是楚家的千金,更嫁給進了郁家,得到郁霆舟這樣完美的丈夫。
「郁太太是來選禮服的嗎?」服務員道。
「嗯。」陸清漪看向郁霆舟,「你幫我挑?」
「你自己決定,我幫你參謀就好。」郁霆舟坐進一旁的沙內,「我相信你的眼光。」
服務員便積極在送上了熱茶放在郁霆舟的面前,這可是他們都得罪不起的主兒。
「郁太太,我們店剛上了幾個新款,你穿起來一定非常美,不如試試如何?」服務員建議著。
陸清漪卻看上一條裸色的禮服,柔軟而垂順的面料,配上流蘇的設計,v領的領口點綴著碎鑽,在水晶燈下璀璨生輝,非常漂亮。
「就這件吧。」陸清漪指了一下那件禮服。
服務員便上前取下來:「郁太太,這邊試衣服。」
進了試衣間,陸清漪換上,試了一下大小,卻剛好合身,仿佛是為她量身定做一般,把她曼妙玲瓏的身材的優點完全展現出來,襯得她那張可純可媚的臉精緻到極致。
「郁太太,要郁先生看看嗎?」服務員替她理好柔順的裙擺。
陸清漪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在這輕柔的面料下若隱若現。
「不用了,替我包起來。」陸清漪覺得合身,便要了。
等陸清漪出來時,看到郁霆舟正無聊地看雜誌,他抬眸:「禮服呢?」
「試好了。」陸清漪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輕挽他的手臂,「只需要郁先生買單就行了。」
「那我是不是該討點好處?」郁霆舟把手裡的雜誌合上,輕丟在了茶几上。
「這大庭廣眾之下……你想幹嘛?」陸清漪對上他的黑眸,有些戒備。
郁霆舟卻很快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我想幹嘛就幹嘛。」
「討厭……」陸清漪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嘴上不悅著,心裡卻是甜的。
結了帳後,陸清漪和郁霆舟回了郁宅。
郁宅正忙,離晚上七點鐘還有一點時間。
譚思凌見陸清漪才回來,而且還沒有換裝收拾自己:「我說弟妹,今天的日子特殊,你怎麼還沒有打扮自己。一會兒爸看到了還是得說我沒有盡到長嫂的監督之責。」
「大嫂,我換上衣服就好了。」陸清漪沒有和譚思凌計較她話里的責備之意。
可郁霆舟自然不想陸清漪受這份委屈:「大嫂,我們都是有工作的人,這家裡交給你主持不是正好嗎?」
譚思凌咬了一唇,也說不出什麼來。
她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無袖圓領的長裙,黑色的亮片折射著光芒,把她纖細的腰,豐滿的上圍襯得剛好,身材好到完全看不出是生了一兒一女的女人,三十歲的她自帶女人的成熟意味。
「我去後院了,你們別讓爸等急了。」譚思凌拎著長裙,步履款款而去。
「上樓換衣服吧。」郁霆舟拉著陸清漪上樓。
郁宅後面寬闊的草坪上布置得非常漂亮,郁長空看著也十分的滿意,並誇讚著譚思凌:「思凌,辛苦你了。做得很好。」
譚思凌笑道:「爸交待的事情身為郁家長媳的我自然要好好操辦,不能辜負爸的期望。」
「好好好。」郁長空點頭,「我會獎賞你的。」
「那先謝謝爸。」譚思凌的心裡有些小小的得意。
她看向身邊站在的郁澤揚,那眼神似乎地傳遞著,看你老婆多能幹。
郁澤揚伸手環在她的細腰上,寵溺道:「謝謝老婆。」
譚思凌笑得更甜了,在這個家裡,她必須要做好長媳的分內事,才能幫得上自己的老公。
郁長空看到郁霆舟和陸清漪牽著手過來,一對璧人,分外養眼。
陸清漪那一身裸色的禮服不僅將她好身材展露出來,更是在氣質上加分。
她走動之時,長長的流蘇拂動,增添靈氣,別有韻味。
卓英鴻一襲白色的西裝站在不遠處,看著笑得甜美的陸清漪走來,驚艷了他的眼眸。
他一直知道她是漂亮的,可每一次的她都給他不同的驚喜,讓他的心為她跳動。
沈之意遠遠地就向陸清漪招手了。
「媽。」陸清漪甜甜一叫,在這個家裡,沈之意對她最好。
「我家漪漪是越來越漂亮了。」沈之意拉著陸清漪打量著,「女人就是要把自己打扮漂亮點,把老公的心拴住。」
「媽,你這話說得……你是我親媽嗎?」郁霆舟覺得母親把她想成什麼人了,「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那你的意思是漪漪不漂亮了?」沈之意反問他,「你看有這麼漂亮一個媳婦兒,多給你撐場面,多給郁家長臉。長空,你說是吧?」
郁長空淡淡掃了一眼陸清漪沒作聲。
沈之意不悅了,面對郁長空道:「我問你話呢。」
「清漪,你也是郁家的媳婦兒,一會兒學著你大嫂,多招呼一下客人。」郁長空只是這樣吩咐著陸清漪,也是想她看的能力。
「好。」陸清漪欣然接受。
身為豪門的媳婦,總會有這樣的應酬,總要學會八面玲瓏,左右逢源。
「雖然這種事情很無聊枯燥,但招呼應酬還是要學著點,不管走到哪裡都不吃虧。」沈之意也贊同。
七點整,郁家的客人陸陸續續來到。
招呼女賓的事情自然而然就落在了譚思凌和陸清漪兩個郁家媳婦身上。
陸清漪的美麗,她的優雅,她的微笑都讓客人覺得舒服。
她一直主動招呼著賓客,臉上的酒渦若隱若現。
這也是陸清漪成了郁家的兒媳婦後第一次交際應酬,雖然有些生澀,沒有譚思凌那麼圓滑,但她知道微笑就好,所以全程微笑得她的臉都要僵掉了,但卻也得到了那些客人的稱讚,出塵絕艷,落落大方。
「老婆,辛苦了。」郁霆舟招呼了一些客人後,拿著香檳走到陸清漪的身邊。
「沒辦法啊,誰讓我嫁給你了。」陸清漪抬手輕輕揉了一下臉頰,「就是臉都笑麻了,快不是自己的了。」
「一會兒老公好好犒勞你。」郁霆舟圈住她細腰的手指收了一分力道。
陸清漪聽著他這曖昧不清的話,心裡就抗拒:「晚上我只想好好睡一覺就好。」
「保證讓你睡得舒服。」郁霆舟薄唇勾著染笑的弧度。
陸清漪把手裡的香檳酒喝了兩口,想壓下臉上浮起來的熱度:「流氓——」
「老婆,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你思想太污了。」郁霆舟看著她浮著薄紅的羞澀臉蛋,心裡笑意更深。
遠處,有很多目光聚在他們身上,有羨慕,有妒嫉,也的欣慰。
「我去看看媽和外婆。」陸清漪邁開蓮步。
「陪你過去。」郁霆舟則依然輕昵地攬著她的肩。
「不用了,你去陪爸招呼客人吧。」陸清漪拉下他的手,「你一直陪著我,一會兒爸該說我不懂事了。」
陸清漪端著香檳正要走時,就聽到郁長空的洪亮而渾厚的聲音傳來。
「今晚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出寶貴的時間到此,郁某非常感謝。在這裡我想和大家分享一個好消息。」郁長空看著站在幾步開外的郁澤柔和卓秉獻,示意他們過去,站到他的身邊。
卓秉獻牽著郁澤柔的手走過去,郁長空這才繼續道:「這是郁某的長女郁澤柔,以及他的丈夫卓秉獻。他們一家三口回到了郁家,以後就是郁家的人,以後還需要大家多多幫忙。」
「英鴻。」郁長空在話筒里叫著卓英鴻。
他放下手中的香檳,優雅步向郁長空,站在他的右手邊。
郁長空則笑道:「這就是我的親外孫,卓英鴻,以後將會是恆宇集團設計部總監。我這個孫子還需要在座的前輩多多提攜和磨礪。」
郁霆舟擰眉,陸清漪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都變了。
「怎麼了?」陸清漪側眸看他。
「沒什麼。」郁霆舟只是就著香檳酒杯喝了兩口。
卓英鴻上任恆宇集團設計總總監這麼大的事情,他的父親郁長空竟然都沒有和他商量一下,就在這個時候在眾人面前放話出去。
如果他不同意的話,只會讓外界生疑,怕是會給他安上一個打壓長姐一家的罪名。
如果他答應了,那麼他這個集團總裁,最高負責人又太好說話了。
他的父親完全不顧他威嚴和權力了嗎?
而且陸清漪是在設計部,卓英鴻上任便是她的直屬上司,他們之間的接觸就會頻繁而且正大光明。
他不是怕陸清漪會有二心,只怕卓英鴻心思不單純,畢竟他心裡念著曾經的那段情。
他們不僅是舅侄,還是情敵。
把自己的妻子放在情敵的部門之下,這不是給他難堪嗎?
卓英鴻也說了幾句話,謙虛而得體,他一向如此。
以後,他就管他們設計部門了,陸清漪想他們之間無可避免要有很多的接觸了。
「老公,我對你會忠貞不二的。別怕。」陸清漪似乎也能猜到點什麼,伸手放在郁霆舟的胸膛之上輕撫兩下,安慰著她。
「我會怕他?」郁霆舟冷冷扯唇一笑,「我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對對對,老公最厲害。」陸清漪順勢諂媚道。
「真的厲害?」郁霆舟墨眸流光,眉梢向上。
「嗯,真的厲害。」陸清漪還俏皮地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郁霆舟勾了勾唇,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冷淡的墨眸中映著她美麗的模樣,也溫暖了那雙眸。
「嗯……我保證六十歲照樣厲害。」郁霆舟莫名一句讓陸清漪有些沒摸著頭腦。
她愣愣地看著他,在捕捉到他眼底那抹促狹時,陸清漪終於豁然開朗了起來。
她真是羞憤地抬起粉拳往他胸膛上砸著:「怎麼能這麼混蛋!」
「你難道不喜歡的混蛋的時候?」郁霆舟握住她的粉拳緊緊握在掌心裡。
「……」陸清漪真是和他越扯越遠了,索性也就不說話了,因為他只會把她往溝裡帶,越說越離譜。
她看郁長空已經帶著卓英鴻一家走向了高高的香檳塔,正準備倒香檳。
突然,一個身影撞向了香檳塔,香檳酒杯就被撞垮了,有些掉在草地上,有些砸在了那人的身上,而且是個女人。酒水也弄濕了她的裙子,亂發遮面,頗有些狼狽。
香檳塔給被打翻引來了一片譁然,眾人都圍了上去。
郁長空看著這精糟心的一幕,怒氣升騰,眼底怒火熊熊。
「怎麼回事?」郁長空覺得掃了面子。
沈之意拉了一下他:「忍著點。」
她到那女人她正撐著地面想站起來,看起來有些眼熟。
沈之意走上前去,伸手扶了她一把:「你沒事吧?」
女人抬頭,沈之意這才看清楚亂發之下的面容,眉心跳了一下,壓低著聲音:「親家母,怎麼會是你?」
「媽……」陸清漪看著狼狽的陸嵐,喉嚨里發硬發酸。
郁霆舟和陸清漪兩人把陸嵐扶了起來,郁霆舟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陸嵐的身上。
這時人群里議論紛紛,多是不好聽的話。
「那就是郁家二少奶奶的母親啊,你們聽說了嗎?聽說他媽是一個有二十多年病史的精神病。」
「你們說她剛才是不是發病了,所以把香檳塔給撞倒了。這太可怕了……」
「我看有可能!」
「知道她是精神病就不該請來,這掃了大家的興致不說,若是發起瘋來,打傷了人可怎麼辦?誰來負責!也不知道郁二少是怎麼想的,娶一個精神病的女兒,也不知道丟郁家的臉嗎?」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了那個多嘴的女人臉上,打得又快又狠,白板的臉上就浮起了紅印。
那人被打得措手不及,盯著面前的陸清漪,愣是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