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霆舟低沉又磁性的聲音清楚的從手機另一端傳過來,讓楚威遠整個人都為之一怔。
「郁總?」楚威遠雖為長輩,但面對郁霆舟的厚重氣場也不得不感到一絲的怯弱,這與郁霆舟與身俱來的王者氣度有關,硬生生的就壓人一截。
郁霆舟怎麼會和陸清漪在一起!
「是我。」郁霆舟應著。
「郁總,小女今天是要和羅氏的公子羅文斌領證的,但是出了一點小狀況,所以需要小女親自處理一下,把事情說清楚。我希望郁總可以給我這個薄面,給點時間處理一下家事。」楚威遠一句家事,便把郁霆舟這個外人排除在外,暗示著他這件事情與他這個老闆無關。
郁霆舟薄唇勾著弧度,看著坐在床邊的陸清漪,她正微仰望著頭看著他,杏眸里淚光點點。
「楚總,很抱歉,陸清漪只請了個小時的假,現在已現在是上班時間,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她的時間她的人現在屬於我,要找她處理家事,那只能等她下班了。」郁霆舟話里卻並沒有半點的抱歉的意思,透著無比的強勢與霸道。
楚威遠捏緊了手裡的機會,眉頭蹙得很緊,這郁霆舟護陸清漪護得緊,看來他是沒有辦法了。
「那好。」楚威遠只能被迫選擇了放棄。
「楚總,容我多說一句,據我所知,羅公子領證不成,在陸清漪不同意的情況下想要坐實夫妻之實,這已經是構成了犯罪。楚總是想讓陸清漪去解釋什麼呢?說她是自願的?」郁霆舟長眉高挑,言語裡有一絲的諷刺。
「郁總,年輕人在感情的事情上難免會衝動一點,這是可以理解的。」楚威遠忽視著郁霆舟話里的譏諷,提醒著他,「明天他們再去一次民政局,就是合法夫妻了。」
「楚總,陸清漪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嗎?」郁霆舟莫名地來一句讓楚威遠有些懵,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明明自己的女兒已經受到了傷害,卻還要把她往火坑裡再推一次。
「是啊,陸清漪是我和前妻的女兒,她曾經叫楚婠。」楚威遠道。
「我倒覺得她更像是撿來的。」郁霆舟便結束了通話,把手機遞還給了陸清漪。
陸清漪接過手機來,抿著唇,眼裡都是無奈與難過:「讓你看笑話了。」
「出了這件事情,該被人笑話的是羅家,還有楚家。」郁霆舟坐下來,握住她有些泛涼的小手,「什麼都別怕,你在歸來居非常安全,誰也不能把你帶走。」
「嗯。」陸清漪心很是累,就這樣靠在郁霆舟的肩頭,閉著眼睛,「不是要倒時差嗎?你不休息嗎?」
郁霆舟伸手環抱住她的細腰,薄唇貼著她的耳朵:「陪我一起睡。」
就這樣,他抱著她就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他的懷抱成了她此時的避風港,讓她風雨不侵。
郁霆舟睡了兩個小時,便起來了。
陸清漪蜷著身子,看起來十分的脆弱。
他替她蓋好被子,這才出了臥室下樓。
「常伯,準備點吃的。」郁霆舟倒了一杯水給自己潤潤喉。
「是,先生。」常伯道。
「還有,熬點粥備著。」
郁霆舟用了點餐,去了書房,打開電腦,查收了郵件,處理了一些工作,以及美國那邊合作的問題。
忙著工作,時間不知不覺流逝,郁霆舟拿起手機,接了起來:「有什麼事?」
「郁總,楚氏的楚總親自來公司樓下接陸小姐。」程鋒報告著。
「告訴他,陸清漪臨時出差了。」郁霆舟平靜地吩咐著。
他把手機丟在桌上,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沒想到楚威遠竟然親自來了,看來挺執著,不達目的不罷休。
在恆宇集團前得到陸清漪臨時出差消息的楚威遠只好離開,先去了警局,就算現在無法找到陸清漪,畢竟這件事情還是要給羅家一個交待。
楚威遠到了警局,在拘留室里看到羅德海帶著律師在那裡,再一次與警方交涉著,做著努力。
已經在警局待了大半天的羅文斌很是不耐煩道:「陸清漪是我老婆,我和我老婆親熱犯了哪條法?你們把我關起來做什麼?快放我出去!」
「這裡是警局,不許大聲喧譁!」一名警察瞪了眼羅文斌。
「強局,我兒子和陸清漪真的是要結婚的夫妻了,今天領證,只是當時出了一些狀況。不信你可以讓她來當面對質,看看我說的是不是事情。」羅德海替兒子求著情。
「要結婚的夫妻終究還不是夫妻。就算真的是夫妻,這種事情也必須是你情我願,但此事違背了當事人陸小姐的意願,性質惡劣,不能保釋。」警察冷著一張拒絕。
「警察同志,你們就通容通容。」羅德海是放下了自己的老臉好話說盡,卻連局長的面都沒有見到,只是下面警員傳話說局長去開會了。
「一切按法律辦事。」
這時,楚威遠進來了,羅德海和羅文斌看著他,仿佛看到了希望。
「看看看,我岳父大人來了證明我的是無辜的。」羅文斌雙眼一亮。
「楚兄,你終於來了,你女兒呢?」羅德海只看到他的隨身助理。
「不好意思,羅兄,她被公司派出差了。」楚威遠很是抱歉。
羅德海一聽,整個人臉都陰沉下去了,放著狠話:「楚兄,這件事情因你女兒而起來,反咬我兒子一口,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待,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
「羅兄,你先不要急,這件事情我們回去慢慢商議。」楚威遠不想在這警局鬧得人盡皆知,「一直待在這裡也不能解決問題。有些話我們出去說。」
「你最好能說出個理來!」羅德海看著唯一的愛子被拘留一腔怒火,安撫著羅文斌,「兒子,你再忍耐一下,爸爸一定想辦法讓你出來。」
「爸,我一分鐘都不想待在這裡。」羅文斌從小到大哪裡吃過樣的苦頭。
「可是現在爸爸也沒有辦法,但爸爸一定會想辦法的。」羅德海看向楚威遠,「我和楚總有事要談。」
楚威遠和羅德海離開,兩人同坐一車。
「楚威遠,我當初相信你,才讓文斌和你的女兒結婚,沒想到你女兒卻親手把我兒子送入警局,現在又玩失蹤,我嚴重懷疑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有什麼條件說出來,只要你放了我兒子!」羅德海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輕易想了楚威遠聯姻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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