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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輕的武裝分子,一身深色的軍服,臉上蒙著面罩,看不清表情,卻可以從他的聲音判斷出,他應該是個很可怕的人。[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
「別試圖反抗!!」他用衝鋒鎗指著洛洛的腦袋,音調無法言語的陰霾。
放佛洛洛再多說一個字,就能把她的腦袋一槍崩得腦漿炸裂。
洛洛望著那邊的慘狀,少女被人壓在牆邊強{暴的場景,讓她的胃袋直翻湧,她青白著臉,血全部沖向了大腦。大腦已經開始不聽指揮。她的嘴裡像是痛苦又煎熬的嗚咽著。
「我要殺了你們。」
洛洛的身體開始反抗,押著她的兩名士兵感覺到此人的掙扎,顯然,不遠處的隊長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隨口說:「控制住她!」
還有人抹了一把臉滿臉淫{笑的說,「我就喜歡反抗的小娘們。」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更有士兵如此說道。
在不斷的掙扎中,頭頂上松松垮垮的面紗掉了,露出了那張典型的東方人的面孔。
有眼尖的發現洛洛不對勁的士兵,快速的吩咐說:「給我拿槍指著她。」
洛洛低著頭,誰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抓住她的兩個武裝分子,只感覺這個女人力氣超級大的在反抗,耳中並傳來了一陣陣怪異的嗚咽聲,像是哭聲又不是的怪異感。
「唔嘎……」
在恐怖分子們好奇這到底是一種什麼聲音之時,就見押著的女人,抬起頭,雙目的黑瞳,像是失去了焦距,黑色瞳孔成了一道幽深的直線。
她的瞳孔似乎凍結了。
嘴角更是咧起了奇怪的笑。
笑容又薄又寬。
好似融化的芝士一般向著左右兩邊裂開。
凍結的雙目逐漸泛紅,湧現著一股名為紅色的狂熱暴烈氣息。
「嗚嘎嗚嘎嗚嘎咕嘎嘎嘎嘎嘎唔咕嘎咕嘎咕嘎嘎嘎嘎……」
口中不斷的發出奇怪的聲音。
好像某種奇怪的野獸。
兩名武裝分子驚訝之餘,猛然要拿槍抵住這個女人威脅,突然卻被她渾身巨大的力氣掀翻在地。
那為首的頭目,一見到這邊有人脫離控制,當即就要開槍。
洛洛的身影卻在頃刻間,宛若掌握了某種移形換影之術般詭秘,一個旋身,她的身體竟然是出現在了旁邊的三公尺處,躲開了子彈的攻擊。
她的身形弓起,雙臂彎曲,兩隻腿向後蹬著,整個人像是一隻伺機而動的野獸一般。
雙目……失去焦距,變得像個怪物。
但是目光中的殺意卻絲毫沒有半點消失。
洛洛的嘴角流下了一片透明的口啖。
「我要,全部,殺了你們!!」
此時的洛洛,宛若地獄的惡魔一般宣告著。
這句流暢的英文,讓在場受過專門訓練,都全部懂英文的恐怖分子,一個個臉色大變,都一個個端著機關槍和衝鋒鎗還有各種手槍,都向著洛洛的這邊射過來。
一時之間,子彈橫飛。
如果反應稍微慢點,當場就會被打個馬蜂窩。
眾人卻只覺得眼前一陣塵土飛揚,再次睜眼,那個女人就消失不見了。
她去了哪裡。
在恐怖分子們端著槍順著一路上留下的塵埃滾滾尋找她的身影時,那個人影在20公尺外的鐵道邊停下。
她回頭。
嘴角露出了一絲絲瘋狂的笑意。
雖然直立行走,雖然是個人類的樣子。
但行為舉止,以及這個恐怖的模樣,怎麼看,怎麼脫離「人類」的範疇。
讓恐怖分子們也不由得交流著痛吼著。
「那是什麼!怪物啊!」
已經忘記了要繼續開槍,因為這個女人的速度太可怕。根本子彈打不到。
洛洛瘋狂的笑著。
她的嘴角爆炸般的,吐出了一句話。
「全部!都要給我,下地獄!!」
她站立的地方是路過庫薩德地區的一段老式鐵軌道,很久沒有火車通行,但政府也沒有花時間拆除,或許想著某年某月重新修補一下還能繼續使用。鋼骨鐵軌已經有些陳舊,生了一層厚厚的鐵鏽。在這旁邊,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鋼骨鐵條建材,恐怕是政府遺落在這裡的。
在恐怖分子們驚駭的目光中。
洛洛就像是個世紀末的大力士,她輕輕的抓起地上的鋼骨鐵軌,用力的一扳,那個鐵道上的鐵軌鋼條立刻被她扳了下來,那模樣輕鬆的好像就撿一隻掉在地上的筷子般。
她一隻手一根,拿起了鋼骨鐵軌,旋即身形一震。
「快看,那到底是什麼。」
有人疾呼著。
所有的恐怖分子都向著那邊看去。
以及,廣場內幾百個婦孺,也禁不住驚訝的,偷偷瞥過眼睛,用餘光掃向那邊。
頓時一同驚的瞳孔縮成點狀。
那兩隻鋼條就像是炮彈一般的速度,向著恐怖分子所在的地上直直的飛來。
炮彈的速度有多快。
那兩根鋼條飛行的速度就有多快。
有個驚訝的反應遲鈍的恐怖分子躲得晚了些,整個人都要被砸的痛的差點失去意識。
旁邊有恐怖分子已經被這兇殘的戰鬥力嚇尿了,當場昵噥著說,「她真的是個怪物。」
小隊長哈達迪喝罵道,「你們這群白痴,怕什麼!」指著似乎化身為惡鬼般的東方女人,此時根本沒有餘裕去思考,為什麼這庫薩德地區曼沙會出現一名東方女人!還是這麼牛x哄哄的東方女人。只能先行想著解決方案,「給我從後面包抄她。」
「你們幾個,先在這裡頂著。」
哈達迪帶著幾名武裝分子,繞路從後面包抄洛洛去了。
剩下的在廣場內的人。心中是有些人人自危的,一個個端起機關槍,就衝著鐵軌那邊掃射而去,期待著可以將那個變、態女人給射殺掉。
偏偏天不從人願。
在子彈橫飛間,她非常有條不紊的在縫隙間閃躲著,這麼長一段的鐵軌,總會有她躲避的地點。
廣場內的婦孺,只看到鐵道那裡出現了一道殘影,同時。
地上的鐵軌被不斷的拔出。
這邊在射出子彈,洛洛那邊的手裡的鋼條也一根根,如鋼骨炮彈一般,飛速扔了過來。
很快,似乎嫌棄少量的鋼鐵炮彈不過癮,她的身影轉移到了那堆鋼條建材旁邊——
恐怖分子的攻擊還沒有結束。
好幾百條鋼骨鐵軌從天而降。
那邊無數的鋼骨炮彈,堪比這邊射出的子彈。
可悲的是,子彈被洛洛躲掉了。
而這些粗大的鋼骨炮彈,卻是他們這些微微受過訓練的恐怖分子,難以抵擋的……
幾十號人瞬間斃命。
有好些人,更是被鋼骨砸的面骨碎裂,殘肢斷條,場面非常的可怕。
那些婦孺被嚇得都不敢出聲。
很怕那些鋼條落在自己身上。
奇蹟的是,失去了意識的洛洛,好像仍舊知道哪些是需要拯救的人。她可以分辨敵我。
後面包抄她的人,已經從村子的另外兩邊,呈半月陣型,將她包圍。
哈達迪正要下令,在她停下後全力射擊,殺死這個東方女人時。
就看到那個一直只留下一道殘影的人,停下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哈達迪,正要下命令,話還沒有說出口。
就看到那個滿血鮮血的女人,手裡拿著一根鋼條,嘴角露出了極度恐怖的笑容。
她的身體微微彎曲,然後像是離弦的箭一般,垂直的沖向了哈達迪,哈達迪只感覺渾身像是被教會的聖劍刺到,他的肚子被一根鋼條捅穿,鋼條被拔出,他的腸子流了一地。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頭目被殺,所有的恐怖分子眨眼間沒有主心骨兒,小隊長讓射擊,但是軍心已經不穩。
緊跟著,洛洛就像是一隻瘋狂的獵豹,她入鬼魅般的靠近,頃刻間,那雙染滿了鐵鏽和鮮血的手,手裡的鋼條一個起落。對方的腦袋就被打飛了。只剩下一具肉身留在原地。
這畫面……著實給殘留下來的婦孺留下了極度深刻的印象,很多人……
已經抱著親近的人開始在旁邊嘔吐起來——
……
……
在夜華乘著飛機風塵僕僕焦躁難安的抵達現場時,距離那場狂暴的屠殺,恰好過去一個小時。恐怖分子全面被秒殺。
留下來生還者的婦女們,有些知識分子,給最近的政府部門打了電話,尋求幫助。
政府的部隊已經抵達了現場,哀悼了死掉的男人們。痛斥著沒人性的恐怖分子們,又一方面,沒人敢招惹獨自在鐵道旁邊抱膝而坐,嘴裡不斷發出不明痛苦嗚咽聲的東方女人。
本來很想秉持著國際人道主義譴責下這個女子竟然殺了這麼多人,但轉念一想,殺得都是恐怖分子,又拯救了這麼多婦孺。
想譴責都沒處譴責,只好當作……沒看到。
聽之任之。
當然,更多的是,沒人敢過去問話。
呃,首先,英文不好。其次,那個女人似乎不會阿拉伯語和庫爾德語……那就,大家都當沒看到的相安無事吧。
所以當夜華的飛機飛過來時,先亮起了引導燈,表示是友軍。
讓當地政府放鬆了戒備,免得以為是敵人,提前架好武裝機關槍……
夜華下飛機後,孤身一人說是來找朋友,用熟練的阿拉伯語同那個政府方面的人交談了幾句,隨便的說了幾句,就讓巴比倫政府軍,以為他是世界政府派過來的人,更以為洛洛是專門臥底來救助這個村子的國際刑警,兩個人是來執行任務。
雖然巴比倫國一向和世界政府都沒什么正面聯繫,這次世界政府的人救了曼沙村子,總算得了別人的情。給點好處還是應該的。尤其對方好像執行的秘密任務是剿滅恐怖組織。
那自然是要同仇敵愾的一個鼻孔出氣,幫幫忙總應該。
所以就給了夜華一份承諾,可以偷偷的幫他們離開。
當夜華和巴比倫政府方面三兩句話完成交涉之後,才走了洛洛那邊。
「咕嘎……嗚嘎嘎……唔唔咕……」
當有人靠近後,抱膝而坐鐵軌般的少女,回過頭,泛著紅光的瞳孔,抵抗性的盯著來人。
嘴裡依舊是奇怪的不明語言。
夜華望著她那已經血肉模糊的雙手,心疼無比的說:「傻瓜,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