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一,吉,忌遠行!
自從昨天那隊魏國的兵馬清場之後,起初還有些不怕死的江湖人士想要去捋一捋虎鬚,可接連有幾位有名的先天高手在那隊人馬之前鎩羽而歸,甚至送了性命之後,那再想進去觀戰的各位武林中人就不得不暗自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了。
待等到某位見識不凡的高手點出那隊人馬乃是魏國赫赫有名的虎豹騎,那領頭的乃是虎豹騎副統領,宗師級高手鄧乾之後,這些原本還抱有僥倖的江湖高手們頓時就沒了那再去一探的膽子。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這天下之大,總會有些勢力或者高人並不懼怕那虎豹騎。不過這些人都有著自己的算計和安排,也犯不著明目張胆的在北魏的地盤去挑釁人家。
而霹靂劍蒼松這位已經年近半百的宗師級高手顯然就屬於那些例外。
蒼松乃東吳人士,自從前些日子聽到八大武聖相約比斗的風聲,這位四十歲晉入宗師之後便一直原地踏步的大高手便日夜兼程的趕了過來。
蒼松雖然是宗師級的高手,但為人一向低調。昨天那虎豹騎驅趕眾人的時候這蒼松其實也在現場,但卻並未出頭,反而還是率先離去的那批人之一。
而等到五月初一一早,蒼松就喬裝打扮一番偷偷摸摸的繞過了那些虎豹騎的士兵潛入了阿房宮的遺址之中。
要知道那八大武聖雖然相約阿房宮,但阿房宮可是占地三百餘里,而除了當事之人,像蒼松這些想要觀戰之輩卻是不知道具體地點的,所以也由不得這蒼松不起早摸進去打探地點。
這蒼松身為宗師級高手,身法輕功自然不弱,行進之間猶如鬼魅。不過剛進入阿房宮遺址不到百米,蒼松卻是陡然發現自己隨身佩戴的利劍不住顫動,好似要被什麼東西吸引,要離自己而去。
蒼松雖為宗師,但無門無派,乃是一介散人,所以隨身攜帶的兵器當然不會是什麼神兵,也只能夠算的上那利器而已。既如此,蒼松的兵器自然不會突然有了靈性,像傳說中的神兵一樣能夠自主而行了!
「難道是那萬劍山的劍一武聖已然到了此處,所以我這佩劍才會被那位武聖氣機吸引不成?」蒼松將自己的三尺長劍拿在手中細細端詳,不由猜測。
那萬劍山傳說乃是與那古代殺伐最為凌厲的劍仙一脈相承,而那劍一便是萬劍山每代第一高手的專屬稱呼,所以若是那劍一真的已經到了,就在附近。蒼鬆手中的佩劍被其牽引也不甚奇怪。
「不對!那若有若無的吸引之力明明就穿自地底,難道這裡有什麼寶貝?」想到這裡蒼松不由心中一喜,然後手拿長劍,向著那吸力最強的方向直奔而去。待又走了百米之遠,蒼松只覺得手中長劍已然變的沉重無比,若不是蒼松用力抓緊恐怕就已經掉在了地上。
「看來就在這裡了!」蒼松尋到那引力最強之處,頓時二指一併,捏個劍訣,只聽得噼啪一聲脆響,如同電擊,那塊地上已然被蒼松劃開一道長約二米,深有三尺的口子出來。
「哈!有戲!」蒼松只覺的手中長劍似乎碰到了什麼硬物,被阻了一下,然後就被牢牢的吸附在上,不由心中大喜,還以為自己找到了寶物,趕緊蹲下身子挖了起來。
「咦?這是什麼?」蒼松將長劍附近的泥土扒開,卻見自己的長劍緊緊的黏在一塊黑乎乎的石頭之上。
「這…這是磁石?」蒼松握住長劍運功一轉,那黑乎乎的石頭頓時被削下來一塊,蒼松拿起一看頓時哭笑不得,原來這石頭卻是一塊大大的磁石,也怪不得蒼鬆手中這精鐵鑄就的長劍會被其吸引,牢牢的粘在上面了。
「磁石…磁石…」蒼松看著手中那塊不大的磁石,再感受著手中長劍之上無時無刻不在傳來的顫動,不由心中一震,失聲說到:「早有聽聞這阿房宮的每處宮門之地全由磁石打造,就是為的防止隱甲懷刃之輩暗殺始皇帝,沒想到卻是真的!」
蒼松心中震驚,根本無法想像這三百里的阿房宮卻是需要多少稀少的磁石才能將每處宮門之地都給填上,想來當時那始皇帝怕不是收集了天下所有磁石才能有此手筆吧!
「那始皇果然不愧千古一帝!真乃大手筆啊!大手筆!」心中已經知曉那吸引自己佩劍的不是什麼寶物,蒼松也就不會在此耽擱,而是尋了一個方向,徑直而去,卻是好像從這磁石之中明白了什麼!
「既然這磁石之事都是為真,想來當年這阿房宮中建立用來祭天的上天台也不會有假!而此次八大武聖相爭始皇真解,那上天台卻是最有可能的比斗場所,我不如就去那裡一探!」
阿房宮中始皇用來祭天的上天台相傳長寬各有五丈,高度更是超過七丈。
而此時這原本早就應該被時光所埋沒的上天台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被人從地底給挖了出來!
蒼松尋過來的時候,卻是老遠就已然看到了那方四四方方,聳立在一片深溝之中的上天台!
這上天台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建造,卻是沒有在當年的那場大火之中被焚燒殆盡。而且經過幾百年的歲月流逝,這時被人再挖出來除了那被火熏的焦黑一片的外觀之外,整體還大致保持完整。只是這上天台中帶著的那抹濃重的滄桑和周圍一片荒地襯托出來的孤寂卻是怎麼也抹殺不掉!
「上天台高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饒是蒼松此等宗師之輩咋見這重現人間的上天台也不由心生感慨,感嘆物是人非!
「嘿嘿!矮子你看又來了一隻想偷油的老鼠!」在那上仙台邊上有著兩人如同郊遊一般擺著一桌小菜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就著喝酒。
而就在蒼松自以為隱蔽的剛剛走進這兩人一里之內的時候,那左邊一位寬額、粗眉,生著一雙銅鈴大眼,張著一張血盆大口猶如地獄餓鬼一般不住往裡面倒菜的人卻是鼓著腮幫子,殘汁四濺的對著對面那位四肢短小,細眉小眼的中年人說到。
「去去!我說老鬼你就不能吃完再對我說話嗎?」那四肢短小的中年人嫌棄的伸出衣袖一擋,苦著張臉埋怨道。
「而且我看剛才來的明明是只想偷雞的狼崽子,你卻偏要說人家是只老鼠,看來老鬼你已然老眼昏花,命不久矣了啊!」
「什麼命不久矣?你這矮子到底會不會說話?小心你家典大爺揍的你家婆娘都認不出你來!」那如同餓鬼之人聞言頓時大怒,張嘴就噴出了一口的飯菜,卻只正正對著對面那矮子飛了過去!
「典老怪你到底有完沒完?」那矮子雖然伸手利落,躲過一劫,可那桌飯菜卻是沒能躲過。只見原本一桌好好的飯菜,已然被那典老怪噴出的汁水、殘渣通通灑了一遍,儼然不能吃了。
嘭!
那矮子見此不由臉色變的鐵青,用力一拍桌子,一腳踩著椅子就站了起來!
「怎麼?司馬矮子你難道還想動手不成?」
「矮子!矮子!你一家都是矮子!典不怪老子忍你很久了,今天我司馬無一就叫你這丑鬼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哈哈!好啊!典大爺早就看你這矮子不順眼了,明明這般矮小,還偏偏對著大爺裝高!看你家典大爺今天就將你那兩隻腳都給卸了!讓你這矮子變的更矮!」
「混蛋!典不怪你死定了!」
「哈哈!誰死還不一定!」
眼見這兩人擼起袖子,操起板凳就要先幹上一架,那上天台的對面卻是陡然傳來一陣長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