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國 第兩百七十八章 真就是一家人…突如其來的虞閥危機

    虞滄浪語氣平靜的說道:「有一點我很奇怪。盤橤虛的魂魄很是強大,還有保護神魂的神蠱,就是鬼道大聖,也沒有能力奪舍她。」

    「你到底是怎麼奪舍她,還滅了她的魂魄的?我對你這個手段一直很好奇。」

    他身後侍立的阿禰此時也冷冷看向崔媺,「主公很好奇,我也很好奇。你一定在想,我為何會背叛你。那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橤虛夫人。」

    「所以,我一直沒有背叛,你本非我的主人,何來背叛?」

    崔媺笑道:「不錯。阿禰,不枉費盤橤虛當年信任你一場,你果然是個人物,竟然能不動聲色的在我身邊潛伏一百多年。」

    虞滄浪捋捋自己的鬍鬚,好整以暇的說道:「夫人還沒有告訴我,是如何奪舍盤橤虛的。」

    崔媺露出一絲譏諷之色,「不錯,我的確不是真正的盤橤虛。我在九歲那年的確失去了肉身,成為鬼修,你猜的都對,不愧是山海先生。」

    「但你猜錯了一點,不是我奪舍了她。山海,這一點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吧。」

    虞滄浪眼睛一眯,「是麼?夫人奪舍了盤橤虛的身體,卻說沒有奪舍她。難道,她是心甘情願將她的身體送給夫人這個鬼修麼?」

    「哈哈哈!」崔媺大笑,「虞滄浪,你說的不錯,的確是盤橤虛自己將這個的肉身主動給我的。不然的話,我根本拿不到完整無缺的身體。」

    「她不光將這個肉身讓給了我,還將她的本命神蠱也送給了我,所有資源也送給了我。我也算是繼承了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身份地位。」

    虞滄浪冷笑:「呵呵,那我倒是想知道,她為何要這麼做?難道她不想活了?」

    崔媺目光玩味的看看虞滄浪和阿禰,「當然不是,因為她當時受了傷,已經控制不住這身體了,必須要捨棄肉身。」

    虞滄浪搖頭:「一個巫聖強者,受了傷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肉身如此重要,受傷需要捨棄肉身?」

    崔嵬再次語出驚人的說道:「沒錯,一個巫聖的確不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也沒聽過受傷到要捨棄寶貴的肉身。可如果這個身體,本不是她自己的呢?」

    「如果這身體本來就不是她的,那麼有沒有可能在某種關鍵時刻,忽然身體不受控制,必須捨棄身體?」

    什麼?眾人再次愣住了。

    「什麼意思?本不是她自己的身體?」這下,就連虞嫃也懵了。

    如果身體是奪舍而來,的確會有這種隱患存在。這也是奪捨身體的副作用之一了。

    虞氏兄妹三人聽了這話,都是面面相覷。

    崔媺解釋:「不錯,這身體本來就不是她的!這身體也是她奪舍的!所以她關鍵時刻才無法控制,不得已捨棄這具肉身。你現在懂了麼?」

    虞滄浪終於露出苦笑:「你的意思是,是她先奪舍了這具身體,後來她出現了奪舍隱患,又被你乘機奪舍了。這身體前後被奪舍兩次,原主既不是她,也不是你,對麼?」

    本來已經斷定是崔媺奪舍了盤橤虛的身體。可如今崔媺告訴他們,盤橤虛也是奪舍者!

    這算什麼事?

    虞嫃等人包括姜藥,整個兒都不好了。

    這身體既不是盤橤虛的,也不是崔媺的?兩人都是奪舍者?

    這…

    誰知,崔媺卻是搖頭,否定了眾人的猜測。

    難道另有隱情?

    卻聽崔媺繼續說道:「不是兩次被奪舍,而是因為,這身體本來就是我的!哈哈哈,我才是這身體的原主!我只是再次拿回自己的身體,你們明白了嗎?」

    「哈哈哈哈!」

    崔媺瘋狂的笑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高興,還是因為感到荒謬。

    什麼?!

    這身體本來就是她的?盤橤虛才是奪舍者?一百多年前,崔媺只是拿回了本屬於自己的肉身,而不是奪舍?

    虞滄浪深吸一口氣,「夫人,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夫人,是嫃兒他們三兄妹的母君。我想知道,你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崔媺停下狂笑,點頭道:「好,是該說出來了。」

    「我九歲那年,逃出崔氏小世界,通過一個古陣,傳送到了巫域。當時在一個深山,遇到了一老一小兩個巫族貴人。」

    「老者就是如今的巫族卦道大聖盤讖風,此人也是盤氏家老,地位尊崇。另外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小姑娘,是盤氏嫡女盤橤虛。盤橤虛本來就是巫族,根本不是巫族的養女!」

    「當然,當時她的名字還不叫盤橤虛,而是叫盤橤靈。」

    「什麼?盤橤虛不是人族養女,她本來就是巫族?」眾人又愣了一下。

    這再次顛覆了他們之前的認知。

    「那個老者盤讖風,見到我之後就愣住了,當即攔住了我,替我看相推算一番,然後說了一句話。」

    「他說,這女子將來生出的孩子,貴不可言,乃是氣運母體,這是天下最尊貴的母體!」

    「說完這句話,他就抓住了我。他手段逆天,竟然會換魂大法這樣的大神通,將我和盤橤虛換體,讓盤橤虛的魂魄鳩占鵲巢,奪舍了我的身體。」

    「這樣,我和盤橤靈的身體魂魄互換了。盤橤靈占據了我所謂的氣運母體,而我則占據了盤橤靈的身體。」

    「若僅僅這樣,那我還能活下去。起碼盤橤靈這個身體也不錯。」

    「可是,盤讖風擔心我泄露這個秘密,還是殺了我。這就是我九歲那年肉身為何隕落。」

    「但是盤讖風想不到的是,我因為出身崔氏,有獨家秘術,保存了一縷殘魂,沒有徹底隕落。」

    「於是,我成為了極少數能保留生前意識的鬼修。我在深山古墓中的陰煞地苦苦修煉,吞噬一個個孤魂野鬼,就這樣修煉了五百年,終於鬼道大成!」

    「我出山尋找自己被盤橤靈奪舍的身體,打算奪回來。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身體,我還是有把握能做到的。」

    「很快,我就見到了盤橤靈,見到了我自己的身體。但是,她已經不叫盤橤靈了,而是改名叫盤橤虛。」

    「就連身份也改了。對外,盤氏謊稱盤橤虛是人族,編造家族被屠,孤身一人流落巫族,被盤氏收養的身世。」

    「盤氏的謊言掩人耳目,她表面是養女,其實就是盤氏嫡女,只不過換了身體換了名字而已。」

    「就這樣,盤橤靈占據我的身體,以盤橤虛的新身份出現,搖身一變,成為了盤氏養女。」

    「接著,她就以養女的身份,嫁到了虞閥,成為了虞夫人,哈哈。」

    虞滄浪皺眉道:「既然她奪舍了你的身體,按照卦道大聖盤讖風所言,那麼她就擁有了氣運母體,就會生出貴不可言的孩子。如此重要,盤氏為何將她嫁給我,嫁給人族?」

    「問得好。」崔媺笑道,「因為她奪舍了我的身體之後,經常出現奪舍隱患,只好動用秘術治療,結果使得氣運母體的道韻喪失,再也不是什麼尊貴母體了。」

    「盤氏為此很是失望,等於是白白奪舍了一回,浪費了氣運母體。於是,盤橤虛就從奇貨可居,變成了不倫不類,反而受到排擠,在家族中地位尷尬起來。」

    虞滄浪嘆息一聲,「正是因為她沒了價值,在家族中失寵,才被嫁到虞閥?唉,原來還有如此曲折的經過啊。」

    崔媺繼續說道:「她嫁到虞閥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你們以為她是人族,卻不知她骨子裡是個地地道道的巫族。」

    「她出嫁後,我難以去中域,只能留在巫族繼續修煉,又修煉了兩千多年,才成就鬼聖之體,才得以跨越千萬里,找到中域。」

    「等我再一次看見盤橤虛之後,我才發現,我的命運固然被人擺布,可盤橤虛的命運,何嘗不是被擺布呢?」

    「我失去了我自己的身體,她也失去了她本來的身體。結果一人一鬼,都從遙遠的巫域,來到了神洲中域。」

    「說起來,這身體雖然本屬於我,我卻只擁有了九年。雖然不屬於她,她卻擁有了兩三千年。這麼長久的時光,也說不清誰是誰非了。」

    虞滄浪聽到這裡,不禁露出一絲傷感之色。

    不知道是為盤橤虛傷感,還是為崔媺傷感。

    「我千辛萬苦找到盤橤虛,好不容易接近她,卻發現不是她的對手,她的魂魄太強大了。要奪回身體,太難太難。」

    「我只能等。等了很多年,終於等到機會。」

    「她受了奇怪的傷,奪舍隱患徹底爆發,再也控制不住身體了。」

    「我乘機出手,一場大戰之後,她答應將身體還給我,讓我繼承她的一切,包括身份和功法。她的條件是,讓我替她隱瞞,不要告訴你和盤氏。」

    「於是,我拿回了自己的身體,不動聲色的成為了虞夫人。後來,我又生下了三個孩子。」

    「現在你們都明白了,我不是奪舍者,我只是找回自己的身體而已。若不是我找回了身體,也生不出嫃兒這個先天道坯。」

    虞滄浪聽完,沉默良久,問道:「她呢?」

    「她?」崔媺的神色也有些感嘆,「她當然隕落了。你還記得她對麼?也是,她的魂魄和你在一起兩千多年,你怎麼會忘記她?」

    「不對,你怎麼可能想念她?你若是真的想念她,怎麼明知我不是她,還能隱忍一百多年?」

    崔媺原本感慨的神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戒備:

    「你也不是虞滄浪!我想起來了,當年盤橤虛是被人暗算之後,才導致奪舍隱患爆發,暗算她的人,是不是就是你?」

    「她讓我繼承她的一切,其實是想讓我回來送死,讓我被你殺掉?借你的手殺我?」

    「哈哈哈哈!」虞滄浪忽然放聲大笑。

    「不錯,她的確是想藉助我的手殺你!這樣,她就能報你趁人之危之仇了。可笑你為了繼承她的身份地位,還回到虞閥送死。」

    「你猜對了,我不是真正的虞滄浪,盤橤虛當年也的確是我出手暗算後,才引發奪舍隱患,被你有機可乘。不過,你也不是真正的盤橤虛,我們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虞氏三兄妹看到這一幕,都是快石化了。


    虞嫃忽然說道:「父君,你是不是虞滄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我父君?」

    崔媺說道:「嫃兒放心就是。我不是盤橤虛,他也不是虞滄浪,但我和他,卻的確是你們的父君母君。」

    虞滄浪的臉上已經冷若冰霜,「崔媺,你知不知道,我為何一百多年沒有動手?」

    崔媺笑了,「你要殺的是盤橤虛,因為她察覺出你不是虞滄浪。你才暗算她滅口。既然你知道我不是盤橤虛,當然願意裝糊塗,乾脆不對我動手,樂的一起配合敷衍下去,也好掩人耳目。」

    「不錯。的確就是如此。」虞滄浪點頭,「所以我配合了一百多年,甚至還生了三個子女。以至於無論是盤氏還是虞氏,還是外界,都不認為我們是假的。」

    「但是現在,我們不能再配合下去了。」

    崔媺點頭:「你今天之所以逼我說出來,不再配合下去,是不是因為,盤氏知道了一切?他們很快就要找來了是麼?」

    虞滄浪站起來:「你大意了。一百多年前,盤橤虛的魂魄沒有完全隕落,她學了你一招!她花了一百多年,終於回到了巫域,應該將我和你的秘密告訴了盤氏。」

    「盤氏很快就要來興師問罪了。所以,我們必須開誠布公的說出這一切。共同應對盤氏。」

    崔媺看著虞滄浪:「盤氏問罪,自有應對之法。我想知道,真正的虞滄浪呢?他總不會也是被奪舍吧?我不信。」

    虞滄浪道:「虞滄浪才是真正的中域第一高手,我哪裡能奪舍他?我只是他的替身而已,我當他的替身有兩百年了。」

    「我是他的孿生兄弟虞滄溟。這兩百年來的山海先生,就是我虞滄溟。」

    眾人頓時都明白了。

    虞滄溟,說起來也是三千年前的一位天才少年,當時和虞滄浪,號稱虞氏雙驕。兩人的資質,當時很難說誰更好。

    可是,被立為少閥主的,最後是虞滄浪,而不是虞滄溟。

    為此,虞滄溟失望之下離開中域,去其他地方歷練,結果不幸隕落。

    從此,天下只有虞滄浪,再也沒有虞滄溟。

    三千年過去了,人們幾乎都忘記了虞滄溟的存在。

    可是外界想不到,如今的虞滄浪其實是虞滄溟!

    「當年,很多人認為我隕落了,我其實是被秘密軟禁在一個虞閥秘境。因為我的資質相貌,和虞滄浪太像,容易造成隱患。」

    「但要是除掉我,萬一虞滄浪出了問題,就無人頂替閥主之位了。所以,當時我父君和虞滄浪就做出一個替身計劃。」

    「如果虞滄浪沒事,我就只能一直『隕落』。如果虞滄浪出事,或者需要出遠門多年不歸,那麼我這個替身就是閥主。」

    「我發了血誓刻錄在靈台,從此成為虞滄浪的預備替身。外界不知道,虞閥其實還有一個大聖,那就是我。」

    「兩百多年前,虞滄浪突然找到我,說要去一個極其遙遠的地方,追求超越大聖的武道境界。他可能數十年,甚至上百年都回不來。」

    「為了虞閥的穩定,他要我當閥主。從此,我就是虞滄浪。」

    「誰知,這一當就是兩百多年!虞滄浪始終沒有回來。但,嫂子盤橤虛終於起了疑心。一百多年前,她終於知道我不是虞滄浪。」

    這也不怪虞滄溟不小心。好幾十年不同房,別人能不疑心?

    「我知道她起了疑心,為了大局,決定暗中除掉她。誰知,她的實力比我估計的更強,竟然沒有喪命,反而被你撿了便宜。」

    虞滄溟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他推測自己的哥哥應該是在外隕落了,就起了徹底占據閥主之位的心思。

    所以,乾脆幹掉得知真相的嫂子,滅口。

    崔媺冷笑道:「你就這麼肯定,你的兄長虞滄浪隕落了?萬一他回來了呢?」

    虞滄溟撫須說道:「我的天資不在他之下。可他當了兩千多年閥主,我卻被軟禁兩千多年,對外說我死了,我又去哪裡說理?」

    「怎麼,我趁機拿回閥主之位,反而就沒道理了?」

    「就算他回來又如何?他若是回來,那他就是虞滄溟,我才是虞滄浪。我當了兩百年閥主,你以為是白當的麼?」

    「到那時,就算他能證明自己是虞滄浪,那還重要麼?我本來就有資格當閥主。」

    姜藥忽然說道:「大人,若果虞滄浪不但沒有隕落,他的修為還更高了呢?比如,倘若他以大乘強者的修為回來,那大人該怎麼應對?」

    虞滄溟微微一笑,「他就算真能修煉到大乘修為回來,那就是三大凶人之一,神洲大營首先就會針對他。還有,我可是現任虞閥之主,穩定虞閥有功,他還能當眾對我出手麼?」

    姜藥想了想,覺得也是。就算虞滄浪回來,虞滄溟也有轉圜餘地。畢竟,是虞滄浪主動讓弟弟冒充自己,又不是弟弟篡位。

    你自己回來的晚了,怪誰?

    而且,虞滄溟一定有後手。他的資質才能,本來就不比虞滄浪差。

    虞滄溟繼續說道:「暫時不要考慮我兄長之事,他回來我也不怕他。如今可慮者,反而是盤氏。盤氏要是散布謠言,說我不是真正的虞滄浪,那我們就被動了。」

    「盤橤虛的殘魂就是證人,盤氏只會相信她的殘魂,不會相信我們。」

    「那就先下手。」虞嫃說道,「我們要先布置一些輿論,希望還來得及。」

    虞滄溟嘆息道:「多半來不及了。我大嫂的殘魂,應該已經回到了盤氏。甚至,盤氏派的人已經快到中域了。」

    虞嫃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父君,當年伯父讓大人冒充他,他外出尋找機緣。這麼大的事,為何要隱瞞伯母盤橤虛?他可以隱瞞一群姬妾,卻不該隱瞞自己的夫人。難道,伯父就不怕你以假成真,他就沒有留下後手?」

    虞滄溟笑道:「嫃兒果然聰明。你伯父是個聰明人,他不可能沒想到這些。至於他為何要隱瞞盤橤虛,那肯定是有他的苦衷。」

    虞滄溟說到這裡,忽然看向姜藥道:

    「仲達,我可沒有把你當外人,這些絕密之言都沒有迴避你。但你要記住,嫃兒是我的女兒,不是虞滄浪的女兒,你是我虞滄溟的女婿,不是虞滄浪的女婿。這一點,你要心中有數。」

    姜藥愕然道:「大人就是虞滄浪啊,虞滄溟不是早就隕落了麼?」

    虞滄溟聞言,忍不住莞爾一笑。

    姜藥越發肯定,這個准岳父一定有後手。很可能,他的哥哥虞滄浪早就回來過,卻被他秘密幹掉了。

    如果不是盤氏可能會發難,他必須和崔媺挑明真相,他或許會永遠隱瞞下去。

    他的心機城府,實在太可怕了。

    「好了。搞了半天,你是盤橤虛的小叔子。」崔媺很是無語的說道,「這樣也好,我們終究算是一家人。」

    「我們六人,包括仲達在內,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在要趕緊應對盤氏…」

    崔媺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虞滄溟就猛然站起來。

    原來,他已經收到一道飛訊。

    虞滄溟的神色,頓時難看起來。

    「夫君,怎麼回事?」崔媺頓時心生不妙。

    虞滄溟說道:「家臣稟報,神宮天城廣場,忽然有人播放影像珠,一個自稱盤橤虛的女子說,虞閥之主是假的,虞夫人也是奪舍者,她才是真正的虞閥主母!」

    「什麼?這麼快!」崔媺臉色一沉,「這盤橤虛果然沒死,竟然真讓她逃回了巫域!播放影像珠的人是誰?」

    虞滄溟道:「是盤蠡等人。盤橤虛也來了,她得到了一個新身體。哼,一百多年了,我的好大嫂,又回來了。」

    「影像珠一播放,天下皆知。我們已經失去了後手。想不到,還是被盤橤虛占了先機。」

    虞滄溟雖然這麼說,卻毫無慌張之色,養氣功夫可見一斑。

    緊接著,虞嫃等人紛紛接到屬下的飛訊,都是關於這件事。

    可見,此事已經以無法控制的速度,傳遍整個中域,很快就要傳遍天下了。

    虞主是假冒的,虞夫人是被奪舍的,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善了?

    「走!先出去,召集家臣族人議事!」

    虞滄溟等人剛出去,就迎面遇到一大群族人,他們見到虞滄溟,一起行禮道:「宗主,大事不好,有人在神宮天城污衊…」

    族人稱呼閥主,都是稱呼宗主,而不是主公。

    虞滄溟雲淡風輕的一笑,「慌什麼?讓他們跳就是,亂不了。」

    一群虞滄浪的庶子和姬妾,此時也都義憤填膺,不知道他們的憤怒是因為什麼。

    「仲達。」虞滄溟看向姜藥,「告訴你的舅父穆無極,就說,這次我可以欠他一個人情。」

    「是。」姜藥不好拒絕,只好給穆無極發了一道飛訊。

    其實都不用他說,穆無極肯定都知道了。

    與此同時,虞嫃也給武道神宮的道主,以及神卦堂易歸藏發了飛訊。

    很快,虞閥輝煌宏大的議事大殿內,就聚集了上千宗族大佬和重臣。

    虞滄溟坐上主位,上千人一起行禮。

    「主公!」一個武聖修為的老者首先說道,「盤氏欺人太甚,竟然來到中域撒野!臣以為,立刻拿下盤氏一行人,再讓盤氏給個說法!」

    一個虞氏長老也站起來,「宗主,這是對我虞氏的羞辱和挑釁,一定要嚴懲盤蠡,就是和巫族開戰,也再所不惜!」

    重臣和族老們都很是憤怒,一致要求立刻採取果斷措施,先拿下盤蠡等人。

    盤氏的蝶變部再強大,那也是在巫域。這裡是神洲,不是巫族盤氏可以撒野的地方。

    哪怕他們是虞氏的姻親,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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