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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陌溫柔憐惜的看著她熟睡如嬰兒的模yàng ,眸光清幽,深不見底。嘴裡還在呢喃著什麼,聽不甚清。
次日醒來,蘇淺熱度盡褪,四肢百骸無不舒暢。看了看身旁的上官陌,還在沉沉睡著。顯然過度消耗內力,如今太過疲累。她坐起身運行內力,只覺內力比以前博大了許多,顯然是昨夜上官陌以內力凝成冰圈給她退熱時流入她體內的。她眨眨眼,心裡美滋滋的。內力這種東西如銀子,多多益善啊。
她不驚動上官陌,悄悄爬起身,想要從他身上過去,卻被上官陌一把拉回懷中。
「你沒睡?」她驚得花容失色。
「本來睡著的,你運功把我弄醒了。」上官陌似乎還有點起床氣,悶悶的道。
蘇淺有些歉意的看著他,「那我再陪你睡會兒?」
「嗯。如此最好。熱度退了?」他將額頭貼著蘇淺額頭,感覺她的溫度。沒等蘇淺回答,他便笑道:「和我一樣了,不燒了。」
蘇淺剛要說什麼,卻被他啄住唇瓣,深深吻了上來。
「燒退了,風寒還沒好呢。小心過了病氣給你。」蘇淺掙扎著推開他。
「不怕。」他咕噥一句,唇瓣又貼了上來。
蘇淺只覺得剛退下去的熱度又燒了上來,不多一會兒便燒的她神志不清,全身軟糯。
偏偏上官陌不知饜足,一味索取。
一派迷茫中,蘇淺很是懷疑這人昨夜逆轉內力給她退熱是她一廂情願的做夢。不然為何消耗一夜內力還如此有精神?
「上官陌,大婚吧,如此煎熬,我怕真得奉子成婚了。你把你的手段都亮出來,把我從楚國弄到西月去,我不信你給不了我一個大婚之禮。」蘇淺嬌媚的聲音如絲。
上官陌修長身軀微頓。望著蘇淺的眸光如墨漆黑,半晌,才撫額一嘆,嘆息聲里卻帶著愉悅,「著急大婚了?」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想大婚就趕緊想辦法離開這破地方,否則就煎熬著吧。」
他愉悅地一聲笑,翻身下床。
蘇淺四仰八叉躺倒在床上,有些頹喪,敢情她上趕著求婚人家還得和她談條件,她淺蘿長公主何時這麼廉價了?
「我不著急。我只是怕你如此煎熬哪天會受不住而破功。」蘇淺磨牙。
上官陌一邊穿衣,一邊笑,「爺不著急。爺定力足著呢,一時半會兒破不了功。況且你哪一點值得爺破功了?爺倒是怕你再等下去會老的嫁不動了,所以,你還是快想想辦法早日大婚吧。」
「我才二十歲,年輕的很,可以等個十年八年的。」蘇淺瞪著帳子頂咬牙切齒。
上官陌轉回頭以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蘇淺,「哦,你才二十歲啊。」他一字一句咬的特重。
二十歲啊,這個年紀在那個世界好似才花樣年華,戀愛都屬早戀呢。但在這個該死的世界二十歲絕對算大齡剩女。她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呢?
「你也趕緊想辦法大婚吧!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都二十三了,還連個媳婦都沒有,再下去該打光棍了!」
上官陌一頓,轉頭看著蘇淺,「也是。那我們不如一起努力吧,爭取早日大婚。」
蘇淺默了。前世今生她就是個愁嫁的命。
「月隱,來伺候你主子穿衣起床。」上官陌已然穿好衣衫,一身清雅氣息,臉上是艷冠桃李的笑容。
「笑什麼笑,眼都被你晃花了。不知道你笑起來很妖孽嗎?」
月隱推門而入,剛好聽見蘇淺這句話。她嘴角抽了抽,笑著道:「公主的燒這是退了。還是太子殿下有辦法。」
「我剛見你時你就是個冷美人,如今看來我是錯了。你這張嘴很是得你前主子真傳。」
蘇淺哼唧了一聲,準備穿衣起床,一閃眼看見身上被上官陌弄出的密密麻麻的粉色吻痕,惱羞上心頭,按她素日的性子,此時必然立時要下床去抓著上官陌踢上一腳,然此刻不曉得為何,腦子尤其清明,曉得月隱在此不宜失了風度。
蘇淺慶幸了一聲,好在自己還在帳子裡,沒有被月隱看到。
「你去準備早膳吧,我快餓死了。昨天吃的都吐了。」蘇淺找了個理由把月隱支出去。
月隱很聽話的去準備早膳了。蘇淺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衣。特意找了件保守的綾羅長裙,將全身武裝到只露出一張小臉。
上官陌看著她滿地亂轉的忙活,嘴角再次溢出愉悅至極的笑容。
「沒人敢笑話你。」他笑了一聲,已經先洗漱完畢。
二人數年來在外奔波的時候居多,實際上都沒有使用婢女小廝伺候的習慣。蘇淺穿好衣服,也沒有再換水,直接就著他洗完臉的水把臉洗了,坐到梳妝鏡前梳頭。長發的時候她都不會綰髮,如今只比過肩長一點,她更不會收拾了,干cuì 就拿條絲巾綁了條馬尾。
上官陌看了一眼,嘆了一聲,實在看不過眼,走上前來一把把絲巾拽下來,將她的頭髮打散,順手從她手上拿過梳子,重新給她梳理。
雖然是梳了個極簡單的髮式,但他手法精細,比一條馬尾好看了不知幾何。
蘇淺嘴角露出一抹艷羨的笑容。她的認知里,上官陌什麼都好,人長得好,學問好,計謀好,仗打得也好,是個全能型的人才,但不包括給女人綰髮這樣的事情也做得好。今日她的認知里又添了一句:上官陌他確屬無事不精的全能型人才。
「昨日譽皇子和小黛來辭行,說要回昆國都城葉城。見我病的厲害,便欲再留幾日。如今我風寒雖未好,但已經不燒了,送一送他們也無礙。不如就今日送他們走吧。雖然譽皇子留下來是我們的一大助力,但小黛不會武功,我怕到時候累及她,不若早些走的好。」蘇淺和上官陌商議道。
「也好。」上官陌未置可否,「那就請兩人稍等片刻,我們用過早膳去送他們。」說著,招呼人去通知白譽和蘇淺。
兩人本就打算好要走,隨身所帶昨日便已經收拾好,聽到下人來稟告,正好不用再收拾。兩人早已用過早膳,便來到蘇淺和上官陌的房間等候。
待兩人用過早膳,四人一輛馬車出了別院。趕車的是剛剛解放出來的月魄。
蘇淺想著上官陌終於是肯把月魄花美男從暗衛轉成明衛了,雖然禁閉出來第一天就讓人家去趕車,但蘇某人看著美男就覺賞心悅目,還是很無良的覺著趕車也比做暗衛首領的好。
「放出來了哈。」蘇淺放下簾幕前沖月魄笑。
月魄似乎顫抖了一下。恭敬的點了點頭。有了一次教xùn ,他寧死也不敢再得罪這位準太子妃了。
馬車緩緩駛在寬闊的官道上。
乾州的百姓似乎都已經適應最近緊張的氣氛。
邊境本就是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存在。這裡的人們常cháng 會處在戰爭的邊緣,天長日久,他們練就了自己的一套在烽火戰亂中生存的本事,也學會了在危險中求生存,在艱苦中謀歡樂。對於那幾位新來的天人般的人物,除了敬畏和膜拜,百姓們更多的是好奇。
雖然還處在濃烈的戰爭的高氣壓下,但總有好事者想一窺究jìng 。所以路兩旁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有好事者還高喊「秘書令大人」的名號。也有愛湊熱鬧的喊著「陌太子與淺蘿公主有情人終成眷屬」,蘇淺是個愛熱鬧的性子,很是著急打開帘子和百姓互動一番,但被上官陌冷淡的眼神止住。她也明白她此時病著,定然臉色不好看,再加上那一頭不倫不類的頭髮,只怕一露面會被當成怪物。
人們哄鬧著,又發現新大陸一般發現了駕車的美少年,容貌如春之花秋之月,氣質欺霜賽雪,於是議論之聲又轉到了月魄身上。
可憐月魄第一次出現在世人面前,便遭受了被數千人圍觀的悽慘境遇。大姑娘的鮮花如雨砸向他。甚至有俊美少年對他飛眼。
蘇淺想著她和上官陌來了數日都沒受過如此待遇,忍不住對月魄大加挖苦。
上官陌和白譽一直沉默著。一個嘴角含笑淡雅出塵,一個溫潤溫涼目光只專注在一人身上。萬幸的是自從上官陌援手救了白譽一命,這兩人不再見面就鬥了,如今還能共乘一輛車,可見世事難料。
蘇黛沒見過這樣「擲花盈車」的場面,新奇的探頭從帘子縫裡往外看。
這位真正的皇家公主長這麼大,受的是最嚴苛的禮儀教導,學的是規規矩矩的文章。在世人眼中,蘇淺算奇葩,但在蘇國皇宮裡,蘇黛才算奇葩。那樣張揚不可一世的父母,那樣囂張潑辣心思深沉的姐姐,以及那樣飛揚跋扈聰明霸氣的弟弟,獨獨她溫婉可人中規中矩。就連最嚴苛的教習嬤嬤也挑不出她一點錯處。自小到大她踏出宮門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就是這樣一個小小女子,卻可以為了心儀的人逃離皇宮,千山萬水千難萬險都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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