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咽口中的東西……自然是那腥氣很重的湯藥而不是看到美男流下的口水之類的。
然後是第二次。
我儘量淡定。可是臉還是不爭氣的熱了吧?心跳還是快了吧?哎呀呀!沒有被音塵發現吧?
但是發現了又能怎麼樣?
咦?這勺湯藥的分量明顯偏少啊!難道是沒了?我扭扭舌頭試探性的想要推測一下此次的「輸送量」,可是,可是,額,這個追尾了!
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讓這純潔的「餵藥」事件成為依舊十分純潔的舌吻的。但是既然發生了,看在我們倆這深沉的愛情的面子上,就讓這個吻來的更猛烈些吧!
我睜開眼睛,一眼正對上那雙略有氤氳的眸子,看看我們家音塵,果然是小白兔變得啊!萌萌噠!
如今他就那麼皮薄餡大的擺放在我面前了,還蹦達到了我面前讓我純潔的一不小心咬了一口,還有此時此刻他欲要引起火之後就逃逸的罪魁禍首的那舌頭,我怎麼能輕易放過……
「音塵,」我低下頭,將頭埋進他的懷裡,抱的很沉很深,「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我們都會好好的。」
他呼吸打在我頭頂溫溫熱熱的,呼吸略有急促。
我抬起頭,看著他,「一生一世一雙人,我選定了是你。只是,我不希望你分不清自己對我的感情——到底是因為蠱毒,還是真的因為愛。我不想控制你,我只想和你站在一起。」
「我……」
我想他一定是心甘情願的,我卻替他覺得委屈,這一個「我」字出口,我不想再聽他講任何讓我,或者讓他因為別人的過錯而傷心的話。
完了!我又主動了!我真想低頭扶額,默默給自己點個讚,真是一個奔放的女子啊……
剛吃了一口豆腐,心中已經預演到上下其手的時候了,我小心肝中一個小人仰天長笑,小手已經抓到了他衣襟。
「長安。」咦?音塵幹嘛抓住我的手?這是顯而易見的制止我啊!他腫麼了?
音塵搖了搖頭,耳根就要滴出血的紅,看看,又羞澀了!像他這般的謫仙,應該也是遇到過我這般雄赳赳氣昂昂的**的吧?那他為何單單淪陷在了我這一隻這裡?
「怎麼了?」我無辜的看著他,手還是穩穩地拉著那根衣帶。「都已經上演了那麼長久的悲傷戲碼了,難道我們不應該讓這冷冷清清的情節升升溫嗎?」
「你……」
「我身強體壯的,真的沒事的!」我彎著眼睛,朝著他善意的招手。
「吱呀!」這一聲不是我發出來的,也不是音塵發出來的。
這發聲原在珠簾之外,在門扉處。
一道月光就隨著這木門的打開照了進來,同時也照到了門口那兩個人的身影。
那個小矮子不是草包又是誰?那個走路都帶感,霸氣肆意的不是小亂子是誰?這深更半夜的,強闖民宅,成何體統!
我還是沒能拉開音塵的衣帶啊!這種關鍵時刻,我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深深地惡意!
「咦?」草包咦咦個頭啊!你這強闖民宅是來探索來了嗎?好奇心那麼重會死人的,知道嗎?
音塵站起身來,我也蹭蹭兩步跳到了床下。
我的衣服還是完完整整的那身黑衣啊!
「你們這裡怎麼住了兩個人?院子不夠多嗎?會不會擠?怎麼現在還沒睡?」草包啊!我能滅了你這張嘴嗎?
「呀!」草包剛一自己掀開珠簾,看到了我和音塵,就又蹭蹭兩步退了回去,還捂住了眼睛!天啊!真的有人確定在這人人早熟的年代,這位和我一般年紀的少年,他真的不是腦殘嗎?
「男女授受不親!你們二人這是成何體統?」
我靜靜的飄到了草包身邊,身上帶著的強冷氣壓使得他打了個寒噤。
「小皇子,」我磨牙,我跺腳,我恨不得分分鐘把他削片!「你這半夜三更闖入我居住的屋子,成何體統!」
「我是來找音塵大師的!」草包毫不自覺,越過我身子忘了看了兩眼音塵,還挑了挑眉,擠了擠眼睛,一副壞水的樣子。「這裡就是音塵大師的住所,你這女子該不會是自己爬進來的吧?哼哼!」
草包一副把我看透了的樣子,抱著肩。
「小屁孩!」每當我自覺言語上不占優勢的時候,都會自動開啟一種名為自我保護的東西!這個東西,讓我聰明的選擇放棄言語攻擊,而是選擇使用暴力。
我一個一個又一個爆栗打在他頭上,都能聽到砰砰砰的三聲。
「你!」看了嗎?小孩子就是這樣,受了委屈也就瑟縮了,他一路淚眼迷離,一路往後小碎步退著,就往燕雲亂那裡跑。
似乎到了小亂子身後他就有了安全感,此刻摸著也不知起了幾個包的頭,又怒目圓瞪了,「告訴你!想要爬音塵大師床的人多的是!不要以為你有些姿色就可以為所欲為!大師絕對不會向你屈服的!你這個色女!色女!」
我白了他一眼,然後發現他也是幼稚的可憐,同時還極有可能是我同父同母同出生的孿生哥哥,也就將這真相告訴他吧!
「音塵和我會成親的。」我十分肯定的回答。
燕雲亂披著一身的月光,看了一眼就讓我打了寒噤。他無所顧忌、目中無人,根本沒顧及草包,也沒絲毫在意我的樣子,徑直走到音塵面前,兩人似是竊竊私語了,但是我連一丟丟的聲音都聽不到。
「你!你怎麼敢這麼說!」草包沒了掩護,又惶恐起來,一手指著我,「女子要矜持!你今日剛在大庭廣眾對我……讓我露出了,咳咳!但是你,怎麼能又強行讓別人娶你!」
我能不和他說話嗎?浪費口舌。
草包自己這裡喃喃的講著廢話,後面小亂子和音塵在聊天。不過聊什麼都無所謂啦!我決定還是信任音塵的!雖然還是覺得這個決定理性來看十分草率,但是只有選擇了信任,我才會安心。
那師父呢?會不會是重男輕女的思想毒害了他?所以他打算留下這雙生子中的那個男的?
我不知道,這一切現在也無從得知,但是所有真相總會在時間中水落石出。我只要盡力做好我能做到的便好。
像是鬼府,像是長安酒家連鎖店,像是我自身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