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很熱情的和蔣含煙寒暄,卻始終半點沒提及和她兒子的事情,只是不斷地說著武林消息。
蔣含煙心急,但是自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逸塵飄飄然的站在老妖婆身後,蔣含煙也拿不定逸塵怎麼打算的。只能含糊的答應著,然後想盡辦法的把話題往逸塵的婚事上扯。
逸塵只是呆愣著,幾次想要搭腔,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蔣含煙聽老妖婆說的越來越沒有邊際,她小暴脾氣蹭蹭蹭,火一上來,就幾次想著直接把逸塵要走了,但是每次看到逸塵的臉色,就壓下心中的想法了。實在是沒辦法不去壓制啊!就像是深感正義的男子,總是擔心自己心愛的女子因為自己的不鄭重而被輕視了。
蔣含煙想要堂堂正正的帶著逸塵走,想要給逸塵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了解到蔣含煙曾經這麼白蓮花白/痴以後,我是拒絕接受的。但是後來卻更加心痛了,心痛在蔣含煙得是經歷了多少事情,受過怎樣的打擊,才能變成現在這般的心境。
白蓮花且暴脾氣的蔣含煙受到無盡的憋屈,卻因為一個小受逸塵每每忍下了。
老妖婆處於極其陰暗的心理,從深遠處考慮,想要進行一個長久的虐戀的故事,因此對蔣含煙熱情招待了。
蔣含煙還住在之前住的房子裡。逸塵還是負責蔣含煙的招待工作。
一切看似一樣,但是因為背景的陰暗,使得一切都不一樣了。
聰明人牙買加看出了名堂,每日戰戰兢兢,也暗地裡寫了個拿捏老妖婆的秘史。
蔣含煙確定懷孕了,是在懷孕三個月的時候,明顯的吃不下飯,提不起刀,身子弱了好幾個檔次。
逸塵應該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的。因為一切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因為他明顯的聞到了風雨欲來的味道。
逸塵第一次鼓起勇氣,是在老妖婆將一隻高階殭屍蠱放在逸塵手裡的時候。逸塵又一次接收到了來自老妖婆的無理的命令——老妖婆想要控制蔣含煙的孩子。
世界上果然是怎樣毒辣的人都有,人和人也並不是能都相互理解的。比如這個老妖婆扭曲的心理,比如娘親懷著我和草包時候,狠心下毒的宋國大奸臣。
老妖婆一定是知道那就是她親孫子的,可是她卻因此更加嗜血了。因此,我能猜測到她是受過刺/激的。而且鑽進了仇恨的漩渦里。她想要毀滅自己的兒子,那她一定是痛恨這個孩子的。那她一定是恨這個孩子的父親的。
逸塵發飆了。有句話說的好,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逸塵沉默太久太久了,所以他爆發起來很瘋狂。
大概是陳年舊事帶來的那些陰影陰沉太久了,總擋在嘴邊說不出來,也就不想說了。逸塵直接就動武了。
然後一場曠古絕今的斗蠱,就這麼在沉默中發生了。
蔣含煙是恰巧趕到了的。
牙買加也是隨時候在老妖婆身邊的。然後就是二對一的戰役。
老妖婆先是停了手,十分噁心別人的對蔣含煙表達了一下慰問之情,「蔣盟主,你如今有孕在身,身子不便,還是一旁觀戰吧!如今我和我兒的爭吵也只是家務事。」
「老……」估計蔣含煙是想喊老妖婆、老太婆之類的,但是看著這老妖婆態度不是很惡劣,所以也溫柔了兩分,「老阿姨,你兒子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啊!」
「塵兒,這是怎麼回事?」老妖婆繼續裝,也不知道她裝的有什麼意思,「你和蔣盟主之間到底有什麼事?」
逸塵應該也是鄙視這張偽善陰險的臉的,所以並沒有多說,也沒有解釋,而是暗暗發力,向前走了兩步,想將擋在自己身前的蔣含煙保護到自己身後。
「塵兒!你為何無辜傷害他人!」老妖婆講話講得很急,同時目光緊盯著蔣含煙身後的逸塵。
蔣含煙目光隨著向後看去。
這一看,便是一隻竹葉蟲一樣的蠱蟲在逸塵手中直直的朝著自己飛過來。
原本蔣含煙是能抵擋的住這一隻小小的中階蠱的,即便她手中的刀拿不起來,但是她還有真氣在。
蔣含煙的猶豫,來自於逸塵一聲軟糯的低語,「含煙……」
只是這一瞬間的分神,蔣含煙就看到那隻竹葉蟲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然後瞬間變黃枯萎了。
後來蔣含煙醒來,卻是只見老妖婆的細心照料。
老妖婆輕輕的嘆息著,說著自己兒子竟然是這般薄情之人,說的也是唏噓不已。又親自熬著湯藥給蔣含煙送到床邊,說著萬幸那竹葉蟲只是讓人全身麻木的蠱蟲,並沒有什麼其他傷害。
蔣含煙自然是一萬個不相信,心心念念的就想要看他的情郎,想要他將這一切解釋清楚,只要他說一聲這一切是誤會,她就會全身心的相信。
現實是蔣含煙養了十天的傷,並沒有喝老巫婆拿來的湯藥,只是靠著真氣將體內的毒素慢慢排除,她身體在慢慢好轉,可是心卻越來越痛。
逸塵一連十天沒有出現,蔣含煙著急了。
所以老妖婆再次出現的時候,蔣含煙一下把刀架在了老妖婆脖子上,「我不信他會這般對待我,我不信的!你帶我去見他,要麼見到他,要麼你死!」
「何必呢?」老妖婆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帶著蔣含煙往外走,「你切莫動氣,胎兒要緊。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我曉得的,終究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兒辜負了你啊!」
老妖婆一路慢慢的說,「我兒可是和你說了一些關於我的事情?」老妖婆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他可是說我曾經怎樣虐待於他,我曾經怎樣的狠辣?」
蔣含煙皺著眉頭,腳下走的穩重,心情也越來越沉重。
「你與我接觸了也近半年時間,我對我兒怎樣你們也都看得見,」老妖婆聲音略有哽咽,更是帶了三分無奈三分悔恨還有四分的苦澀,「可惜,我兒無心啊!他只管自己縱情聲色,卻不管別人疾苦,我只是管他嚴了一些,竟然讓他怨恨至此啊!」
蔣含煙不信,一萬個不相信,更是不想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