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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伴著腳步聲是顧惜母親的聲音:「惜惜,葉森你們在哪裡?人呢?怎麼沒有人?」
顧惜:「……」她心收緊又放鬆,是她媽,她還以為,想到這她失笑,除了她媽不可能是別人,她媽上來要是看到她和葉森,葉森還穿著她買的襯衣,這!
葉森看著門。
「惜惜,葉森!」
顧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聲音也是。
顧惜看向葉森。
葉森也看著顧惜,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什麼。
兩人對視。
「我媽。」顧惜嘴動了動。
「去開門,去看看。」葉森開口,似乎知道顧惜想什麼,他還是淡淡的,也不急著換下襯衣,動也不動。
顧惜沒有說話,她走向門口,她本來想讓他換下襯衣,他卻讓她去看看,看什麼,她媽肯定會過來,她要是出去,要是叫住她媽,她媽看到她和葉森單獨在她房間,葉森還換了衣服,不知道會怎麼想。
好在房間裡沒有那股氣味。
她掃一眼四周。
舒口氣,如果不出去,讓葉森把襯衣換了?
顧惜強裝平靜,像平常一樣走到門口,她能聽到她媽的腳步聲已經不遠,她平下心緒,回頭看了葉森一眼,葉森坐在沙發上看著她,懶懶的。
看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表情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看著跟平時差不多,除了身上換的襯衣,一看就不對,希望媽不要注意到,可媽真的會不注意?顧惜張了張嘴。
把襯衣換了。
她開口,可是又不敢太大聲,但不大聲又怕葉森聽不到。
趁著她媽還沒到門口,顧惜糾結著怎麼說。
葉森竟看著她笑起來,那笑看起來怎麼看怎麼叫她不爽,她急得不行,他一點不急就算了,還笑,現在這樣!
她心中擔心得不行。
顧惜又惱又不高興。
恨不得上前捂住葉森的嘴,不讓他笑,叫他出去。
「惜惜!」
顧母的聲音眼看著到門口。
顧惜臉色一變,葉森就真的一點不急,不擔心?
顧惜盯著他身上的襯衣,手握住門柄。
很快,她掃過他手邊的錢夾還有換下的襯衣,手用力。
葉森還在笑。
顧惜咬牙。
葉森笑過,忽然動起來,顧惜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下一秒,葉森拿過一邊脫下來的深藍色西裝外套,起身,優雅從容的穿在外面。
雙手扣著衣扣,顧惜看一眼一邊丟著的襯衣,再看一眼他,穿好外套,如果不注意看,看不到他換了襯衣。
葉森並沒有系領帶,顧惜正想著,葉森對著顧惜勾了勾唇,伏身拿過一邊的襯衣隨手摺起來,放到裝過襯衣的空盒子裡。
錢夾被他收起來。
「惜惜。」
顧母敲響了門。
葉森對著顧惜擠了擠眼,顧惜咬牙鬆開再咬牙。
她轉身打開門。
他就是逗她玩。
這種時候還逗她,看她急,他早這樣她也不會急,看他的樣子,顧惜咬住唇,心中恨得牙癢。
顧惜打開門。
葉森看著顧惜搖頭微笑。
「惜惜,你在房間裡?」
顧惜剛一開門就聽到自己母親的聲音,隨後看到母親站在門口,手放在門上正要敲,顧惜看著母親:「嗯,媽。」
「你怎麼在房間?」顧母有些詫異的看著顧惜,收回手,往房間裡看了一眼,對顧惜道:「之前叫你怎麼不回答,一直等不到回答,還以為你到哪去了,叫了好幾聲,找了幾處也沒看到你們,最後只有你這房間,沒想到你在房間,葉森呢?」
「在房間裡。」
顧惜平靜的開口:「之前沒聽到,後來正要回答,你就敲了門,我就過來開門。」
「哦。」
顧母眼中閃過什麼,看著顧惜。
顧惜依然平靜。
顧母看了一會,沒有看出什麼,她:「他呢?」
「他在裡面。」
顧惜道。
顧母沒再說什麼。
顧惜也不說話。
「媽你有什麼事?」顧惜道。
「哦,葉森喜歡吃什麼。」顧母眼中又閃過什麼,她沒有再問,轉開話題,說起她上來找他們的原因。
說完,她看一眼顧惜身後。
顧惜也不再擋在門口,她讓開,讓她媽進來。
「你問他吧。」她說,側過身體,看著她媽,再看向房間裡面的葉森。
葉森應該聽到了。
葉森淡淡的笑著,顧惜抿了一下唇。
顧母聽了顧惜的話,看她一眼,走進房間,掃了一眼四周,沒有看出什麼,也沒有發現什麼,她看到沙發那裡,一眼看到葉森。
她帶著笑,走向葉森。
葉森見到顧母后起了身,嘴角揚著:「阿姨。」
「嗯。」
顧母笑得很高興。
「你來了。」
「嗯。」
「我覺得有些累,顧惜帶我過來休息。」葉森看著顧母臉上的笑,對顧惜示意後道。
「哦。」顧母恍然。
顧惜只想咬葉森一口,什麼叫他有些累,她帶他過來休息,他還真能說!
也不怕被人多想。
看她媽的樣子,她媽一對上葉森就很高興,顧惜有些鬱悶,葉森:「阿姨來是?」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顧母笑容滿面。
顧惜見自己母親高興成那樣,沒有再懷疑,有沒有多想她不知道。
「累了就休息一會。」顧母又道。
顯然是對葉森說的。
「我知道,阿姨,有顧惜在,我想吃。」葉森說著報了幾個菜名,倒是一點也不客氣,而顧母越發高興。
顧惜在一邊看著,很是無奈。
葉森報的幾個菜倒是和他平常不一樣,倒是合她的口味,是她喜歡的,顧惜聽著有些意外,盯著他,他朝她擠眼。
顧惜翻了一個白眼。
這個葉森。
顧母沒有發覺,高興的聽著。
「……」
「……」
等到葉森說完,顧母讓顧惜陪著葉森說話,顧惜想去幫著做飯顧母也不肯,葉森要是想休息就在房間裡休息,讓顧惜把被子還有床單都換了。
顧惜答應了,葉森也答應了顧母才走。
「你是要休息還是?」
等人走了,顧惜看著葉森。
「你陪我。」
葉森嘿嘿一笑。
顧惜怒目。
葉森好整以瑕。
「你要休息就休息,我把床單換了,我去看我爸,你要是不想休息就看電視或上網。」顧惜不想多呆,她開口道。
「你爸在睡覺,你去看什麼,留下來陪我,你媽可是讓你陪我,你出去小心你媽說你,過來,陪我休息。」
葉森哪裡會同意,直接拉住顧惜,把她攬到懷裡,往床上帶:「你一個人幹什麼,陪我,好好陪我。」
「葉森。」
「嗯。」
「你。」
「幹什麼?」
「……」
不等顧惜說完,葉森抱著顧惜就把她帶到床上,壓在身上,雙手壓著顧惜的雙手,身體壓著顧惜的,對著她的唇就是一吻。
讓顧惜說不出話來。
「嗚嗚——」
「……」接下來又是一翻*。
之前未完的話也沒有時間說。
*
顧惜沒有想到葉森一點遮掩也沒有,吃飯的時候,由於父親不能下床就在床前吃,她母親陪著她和葉森吃。
她母親一個勁的讓葉森吃,給葉森挾著菜,都是葉森點的。
葉森一個勁讓她吃。
一個勁的給她挾菜。
以前葉森不會這樣毫不遮掩。
顧惜不知道葉森怎麼這樣。
看著母親詫異還有別樣的眼神,顧惜食不下咽。
葉森倒是吃得好。
邊吃邊給她挾,體貼又溫柔,對著她母親也是,也給她母親挾菜,都是她母親常吃的,她母親滿意了,她一點也不滿意。
一頓飯吃下來,顧惜看著葉森的溫柔還有母親的別樣,她吃得難受。
真的是食不下咽。
隱隱的她感覺有什麼又不一樣了。
可她想不到什麼又不一樣。
吃完飯,葉森幫著撿碗,還要洗碗,她母親沒有同意,最後還是她母親洗碗,她陪葉森,讓她切了水果和葉森吃。
見沒有人,母親洗碗去了,顧惜邊削著水果,邊看著坐在一邊看著電視的葉森,再忍不住:「你到底想幹什麼?」
「哦?」
葉森看著電視像是沒有聽到她說什麼。
顧惜氣惱,睥一眼電視,是新聞,她收回目光,看著葉森:「你到底想什麼?」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
「哦。」
葉森又看了一會電視轉過頭來,似乎才聽到她說什麼。
「葉森。」
顧惜收緊手。
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他。
「我沒想做什麼。」
就在顧惜再次忍不住的時候,葉森道,淡淡的,漫不經心。
「你沒想做什麼,可你。」
顧惜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
「什麼?」葉森不解的凝著她。
「你剛才,你以前不是這樣,你這樣我家裡會發現,你想讓我家裡發現我們的關係嗎?」顧惜惱怒的說。
「哦,你是說剛才。」葉森這時才一臉恍然:「之前怎麼,現在怎麼?我不過是對你好,想要對你好,不可以?」
「可以。」顧惜說完,覺得不對,她臉色變了變,有些白有些不好看,她瞪著葉森:「可是你這樣,我家裡會發覺,到時我們的關係,我現在和祈言的事家裡才知道還沒有解決,爸還沒有好!」她一口氣道。
想說明什麼。
「發覺就發覺。」
葉森還是輕描淡寫。
「你!」顧惜臉色難看:「你是想讓我——」
「我們之間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樣。」
葉森不等顧惜說完,專注的凝著她。
顧惜心中一頓,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我們關係不同了,之前不行,現在可以。」葉森又道。
顧惜還是不明白:「之前你也沒有這樣,現在?」
「我這邊已經沒有什麼問題。」葉森道。
顧惜更不解:「你又不能娶我,有什麼不一樣的!」
「原來小東西你不滿?」葉森笑了。
顧惜笑不起來:「你不讓我離婚,我家裡讓我離婚,你又不能娶我,我們不可能,你這樣,我會很為難,到時候面對家人我該怎麼說?我家裡問過幾次我們的關係,再這樣,我家裡肯定會懷疑,我一直說我們只是朋友,家裡。」
還讓我去相親。
顧惜不敢說。
她有種感覺,她要是說了他肯定不會放過她。
她差一點就說出來。
幸好及時發現住了嘴。
顧惜心有些忐忑。
家裡讓她相親的事,家裡一定要她去,她不想去,光想一想葉森知道,她就怕,看著葉森臉上的笑,她心發沉。
「你家裡讓你離婚?」
葉森這才想到之前顧惜說的。
「嗯。」
顧惜凝著葉森。
「你覺得我不能娶你,我們不可能,你家裡問過我們的關係,你說是朋友。」葉森又道。
顧惜當然點頭。
這都是他對她說的,有什麼不對。
葉森不說話,只看著她。
顧惜等著。
「寶寶。」
葉森良久開口。
伸出手抱住她,顧惜動了動,沒掙開,想到離婚的事,葉森一直不同意,可她真的想,家裡也要她離。
咬緊了牙。
「我想離婚。」顧惜道。
「好。」葉森抱著她的動作滯了下,居然點頭說好。
她有些不相信,抬頭看向他。
「我們分開吧。」他接著說。
「分開?好。」她愣愣的看著他,他說分開,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她發現她心在痛,原來在這段關係中她這樣捨不得,可是他們結束了,也好。
她的心卻從未有過的痛。
真的很痛。
在知道他可能和蔣雯訂婚的時候,在打不通他的電話,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痛過,發現自己多麼捨不得,可現在那種感覺更加強烈。
顧惜說不出話。
葉森說完,放開顧惜,他站了起來。
顧惜仰頭。
他眸光深沉。
他不是一直不同意,可今天為何同意?他一直無論她怎麼說都不要她離婚,之前也毫無徵兆,她要是不說他肯定不會提。
也不一定,他要是早有這樣的心思,早晚會這樣。
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