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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糊塗?不知無塵子道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可無塵子聽到秦凡的提問卻似乎並不願多說些什麼,只是催促秦凡儘快收拾東西隨他離開。
但秦凡早已下定決心要設法幫助慕秋雪一家度過這一難關,又怎麼可能在這時候半途而廢。
面對秦凡的固執,無塵子只能無奈的說道:「秦兄,既然事已至此,我就和你明說了吧。虧你還自稱修道之人,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那名為如雪白衣女子便是為禍慕府的狐妖麼?」
秦凡聞言面露驚疑之色,說道:「你說如雪姑娘便是那隻狐妖,這,不可能的,她是慕府的少夫人,又怎麼可能會是狐妖呢,這絕不可能!」
秦凡根本不能相信,那位天仙似的女子,會是吸食人畜鮮血的狐妖,而且她還勤勤懇懇的照顧了慕秋雪的大哥足足有一年的時間,如此重情重義之人,又怎會是妖邪之輩。
「無塵子道兄,你,你不會是弄錯了吧?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呀!」
無塵子聞言卻是微微嘆了口氣,臉上略有著遺憾得說道:「秦兄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我絕對不會看錯,那如雪姑娘便是化形為人的狐妖,而且她也當著我的面承認了這一點,秦兄,我是不會騙你的。趁著現在你還沒有陷得太深,快快隨我離開吧。」
無塵子說這番話時面露焦急之色,看起來絕不像是在說謊,可秦凡心中卻還是不能,或者說是不願 yì 相信這個事實。
「朱……」
朱厭似乎早已得知了秦凡的想法,當他才僅僅說出一個朱字的時候,朱厭便直接說道:「秦小子,這傢伙說的不錯,那白衣女子的確就是我們一直尋找的狐妖。」
得到了朱厭的證實,如雪的身份便也確定可下來,可秦凡心中還是很難接受,整個人一時間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
可一旁得無塵子見秦凡已經相信了自己所說的話,雖然心中有些誹謗,自己說的話竟然還沒有一隻怪鳥的話來得管用,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可時間緊迫,卻也顧不得感慨這許多,忙說道:「秦兄,既然你已經知曉了那女子的身份,便快些隨我離開吧。且不說這其中的因果,即便是這只能化形的妖獸,也絕不是我們可以匹敵的。」
誰知秦凡聞言卻是微微搖了搖頭,略有些歉意地說道:「道兄的好意秦凡心領了,只是我已經向秋雪姑娘承諾要祝她渡過難關,此時便絕對不會退縮,若是道兄真的想走,在下絕不阻攔,而且秋雪姑娘那邊,在下亦會替你解釋!請道兄放心!」
看著眼前一臉固執的秦凡,無塵子焦急的繼續勸說道:「秦兄,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只是情事太過危機,留下來只會枉送性命,秦兄三思啊!」
無塵子這番話真心是在為秦凡著想,秦凡聞言心中也很是感激,可這卻依舊無法動搖他留下來的決心,於是乎他接著說道:「在下心意已決,道兄無需再勸,若真是事不可為,」
無塵子聞言焦急的在屋內走來走去,似乎還在思考如何勸說秦凡隨他離開,可是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又怎麼能勸說的動呢。隨著時間的流逝,無塵子臉上的焦慮神色也更加濃重了許多。就在這時,他無意間注 yì 到了還在胡吃海喝的朱厭,心道既然這怪鳥的話在秦凡心中似乎分量不淺,於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對朱厭說道:「那個……那個鳥兄,你能不能勸勸我這傻兄弟,留下來實在是太過兇險了,勸他和我一起離開吧!」
誰知朱厭聞言卻是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首先,本大爺不是你的鳥兄,請叫我朱厭大爺!其次,他連你的話也不聽,還能聽我一隻鳥的話,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白痴!」
無塵子聽完朱厭這畜生滿是嘲諷的話,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顯然是氣得不輕。於是他轉身直接走到了秦凡身前,氣沖沖的說道:「秦兄,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跟我走,還是留下來送死!」
秦凡聞言卻只是雙拳一抱,說道:「在下心意已決,道兄請慢走!」
「好,好,好!」無塵子聞言連說了三個好字,隨即便從來時的窗子翻了出去,片刻之後,從窗外又傳來了無塵子的聲音:「兩個傻子,道爺好心來提醒你們,你們卻是這般對我,想尋死你們就留下吧,老子不奉陪了!」
無塵子走後,秦凡默默地嘆了口氣,隨即坐到了桌子旁邊不再說話,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此時這屋中除了秦凡,以及那正在大快朵頤的朱厭和睡得正香的小三,便再無其他人了。
「秦小子,其實那無塵子說的也不錯,留下來和尋死的卻是差不了多少的,而且你不是還要去救那個叫瑤兒的小丫頭麼,怎麼,這就準備折在這裡了?」
秦凡聞言心中頓時思緒萬千,可最終這無盡的思緒卻都化作了一聲深深的嘆息,今夜,對於秦凡來說,註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而那無塵子,從秦凡的窗子鑽出之後,便按照預定好的路線,開始了他的逃亡之路。本來按照他之前的想法,逃跑時還要帶上秦凡這個身手不怎麼樣的笨傢伙,所以甚至預備了好幾套方案以備不測。可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卻是簡單了許多,雖然慕府防守極為森嚴,卻完全攔不住無塵子的腳步。不一會兒功夫,他便來到了慕府南面的一處圍牆處,這圍牆高不過數丈,即便是一個武功稍微好些的人都可以輕易的翻過,可無塵子卻知道,這牆是萬萬翻不得的,否則在你越過高牆的一瞬間,也是數根長箭將你貫穿之時。
而真正的出路,而是這高牆的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空洞,直通圍牆之外。當然,這也是無塵子無意間追蹤一條野狗時的發現,可現在他卻是也顧不得這許多,只要能從這鬼地方逃出去,顏面什麼的不怎麼重要了,況且現在也不可能有人看到,便更加我所謂了。
片刻之後,無塵子便出現在了慕府之外,他回頭望了望燈火通明的慕府,心中不由得 yì 的想到:「任你慕家精似鬼,還不是得喝大爺的洗腳水,本大爺告辭了!」
想到此處,無塵子嘿嘿怪笑了一聲,便轉身要向遠處走去。可他才剛剛走出一步,腦海中卻不由出現了秦凡的身影,無論如何,秦凡都算是兩次救他與危難之中,這麼獨自離開,似乎的確是顯得有些不仗義。可他轉念一想,畢竟他已經盡力了,可秦凡卻是自己找死,就算是真的死了也是和他沒有什麼關 xì ,對,就是這樣!
無塵子這般解釋了一番,心中對秦凡的愧疚倒是減輕了不少,於是抬起右腿便又要向前走去。可不知為何,這一步卻是無論如何都踏不出去,片刻之後,無塵子竟然轉身又從那個狗洞中鑽了回去,同時嘴裡還罵罵叨叨的說些混蛋傻瓜一類的字眼,卻不知是在說秦凡,還是再說他自己。
一夜無眠,秦凡索性便又修 liàn 起了喚春功,直到清晨房門被人敲響,秦凡才從修 liàn 中轉醒過來。
房門外站著的依舊是一名雜役打扮的男子,不過卻不是昨日給秦凡送飯的小方了,而是換成了另外一人。不過送來的飯菜菜式與數量卻並沒有減少,讓朱厭看的眼睛都發出了一種異樣的光彩。
不過秦凡卻注 yì 到,這些人對待自己的態度雖然依舊恭敬,但目光中卻不知為何隱隱透露出了一種極其詭異的神色,看得他心中十分的不舒服。而且這些人來的十分匆忙,隨手將餐盤擺在桌上之後,便又是急匆匆的退了出去,似乎一刻都不敢停留。
秦凡心中想著剛剛的詭異狀況,並沒有什麼胃口,可朱厭卻完全不管那許多,待到那些人退下之後,便直接撲到桌上猛吃了起來。
片刻之後,正在思索中的秦凡猛然產生了一種被窺探的感覺,秦凡轉頭看去,卻是慕秋雪不知何時開始已經站到了秦凡的房門之外,正愣愣的望著自己。
秦凡見此趕忙起身說道:「秋雪姑娘,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趕緊過來坐吧!」
「我也是剛剛過來不久。」慕秋雪卻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可聲音中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似悲傷,似彷徨,而且她的身子也依舊是站在門前,一步都沒有走近秦凡。
秦凡看慕秋雪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連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說道:「秋雪姑娘,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你今天看起來似乎不太對勁呀。」
誰知慕秋雪聽完秦凡的這句話後,眼中卻是不由地留下了兩行清淚,然 hòu 猛地撲到了秦凡的懷中,竟是直接如同小女孩一般哭了起來。秦凡看著此時在他懷中哭泣著的柔弱的女子,卻根本不知道該何如勸慰她,只能用手輕撫著她的背部,希望可以給予她些許的安慰。
許久,慕秋雪的哭聲才漸 jiàn 的平息了下去,隨後她一把將秦凡推開,轉身背對著他,用略帶些哽咽的聲音說道:「秦公子,你……你走吧!離開慕府,莫要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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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