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那這動作也太快了。
從齊肖那裡得到的情報,靈劍山距此地,足有千里之遙。
林立的死亡不過半日的時間。
難道是這附近的靈劍山的門人。
不過問題不大,林家四人都死在裡面了。
就算他們來了,也查不到自己頭上。
只是手上的一些財物,如黃金棺材等,還是等風聲過了之後。
再化整為零一點點出去。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
西風古墓廢墟的上方,三名身著靈劍山弟子服飾的修士御劍凌空。
領隊的師兄眉頭緊鎖,手持著一張白玉羅盤。
其上光點閃爍的位置就是此處。
「師兄,林師弟他……看樣子就是隕落在了這裡。」
身後說話的女修面帶愁容。
「難道是因為這大墓坍塌被壓死的?為什麼不用土遁符提前逃脫啊!」
隨行的另一個修士實在想不明白。
「因為他根本就沒帶!這個林立仗著上面看重,自視甚高,這種小符雜籙,他根本就不屑準備。」
「不然你以為派遣任務的執事,為什麼提醒我等多準備些物資,我們在他眼裡,不過是給他提拿東西的下人罷了。」
話說到這裡,領隊的師兄恨的牙根直痒痒,好死不死,死在與自己同隊的時候。
林立本來是和他們三人一起下山歷練,完成師門的靈藥採集任務。
但林立中途說有些私事要處理,三日便可。
領隊的師兄本來是不想應允此事的,但人家可是金丹大奉劍身邊的紅人。
便也沒敢阻攔,反正這一帶也沒有什麼魔道修士出沒。
能再賣個順水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沒想到,這第三天沒等來林立的回歸。
反而從宗門,得到了玉簡傳訊,林立隕落!
眾人這才慌了神。
門內修士外出執行任務時,確實可能會遇見一些生死危機,偶爾有死傷也屬正常。
若是其他門內修士也就罷了,可是眼前這個林立是難得的純元劍體。
金丹大奉劍松池上人看中的弟子。
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
那倒霉的就是他們三個。
「先下去看看再說。」
領隊的師兄內心苦澀。
怎麼就這麼倒霉,這林立下山這麼多次。
偏偏這次出事在自己帶隊的時候。
如果不給金丹大奉劍一個交代,自己作為領隊。
怕是要直接承受金丹修士的怒火。
三人各在身上貼了一張土遁符。
劍光落下,三人直接遁入了地下。
直到入夜之後,三人才從地下重新遁出。
三人只找到了林立的一些衣物碎片。
儲物袋,還有他那四把雪銀飛劍。
從這沾滿血跡的衣物碎片來看。
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撕扯吞噬了。
「師兄,難道這古墓之中還藏有妖獸?」
隨行的另一個弟子詢問。
「看起來林師弟好像是進入這古墓中探寶,然後在墓中遭遇了襲擊。」
領隊的師兄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天邊的殘月失神道:
「都不重要了,這林立一死,我們都脫不了干係,運氣好,廢去一身修為,留條命被趕出師門,運氣不好,那就要在伏罪台上來上一刀。」
「這明顯看上去就是林立自己作死啊,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他那師傅找不到罪魁禍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他需要的是一個明確的交代,而我們沒法給他這個交代,你打算跟他師傅說,是林立自己作死?」
聽到領隊師兄的話。
隨行的兩人都陷入了絕望。
「師兄,那該怎麼辦?」
看著兩位同門焦慮的神情,領隊師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無妨,我們這就返回,將這裡的情況告知師門,所有的責任,我都一併扛下,與你們無關。」
聽到領隊師兄表示要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隨行了兩位修士如蒙大赦。
前一刻還在擔心師門會如何處罰自己,沒想到這領隊的師兄直接全扛下了。
「劉師兄,今日大恩,師妹一定銘記在心!」
「劉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作證,是林立自行離去,你勸說無果。」
二人見到危機已經解除,便開始說起了便宜話。
沒想到這年頭還有這種憨子,主動跳出來承擔責任。
「如此便好,我們快點出發吧。」
領隊的劉師兄表面雲淡風輕,袖中掌心卻已經開始凝聚靈力。
隨行的二人剛一轉身。
兩朵血花就開在了二人的心口處。
背後的劉師兄,掌心凝聚出兩支石刺,將二人從背後貫穿。
他的臉上掛著一抹厲色,看著眼前的二人不甘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還想給我說好話,如今你們倆就是最好的交代。」
說完,便將二人儲物袋中的靈石等財物全都拿走。
至於他們的兵刃等可以證明身份的物品。
劉師兄全都裝在了一個儲物袋中,一把火將儲物袋連同二人的屍身一併焚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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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將地面上的痕跡全都抹去。
做完這些,領隊劉師兄朝著自己的肩膀刺了一下,鮮血直接染紅了整條臂膀。
「我與兩位同門到此處尋找林師弟被害的真相,沒想到剛遁出古墓,便遇到魔道妖人的偷襲。」
「對方人多勢眾,兩位同門皆隕落在魔道妖人之手,我拼死殺出重圍,這才回到了宗門。」
「林師弟定是受魔道妖人蠱惑,葬身其中,還請掌作為我等主持公道,為林師弟報仇。」
劉師兄自言自語地說完準備好的說辭,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這種事情,修真界每天都在發生。
為了財侶法地,為了陳年舊怨,為了開脫罪責,總之動手的理由千千萬。
核心的真理只有一條,不管是你的同門師兄弟,還是身側的枕邊人。
只要有足夠的利益,至親亦可殺之。
如果說世俗凡塵,眾生皆苦。
那這滿是御劍飛仙的修真界,更是芸芸眾生的修羅場。
而李出塵這邊,經過了一夜的趕路。
終於又回到了雞鳴鎮。
比起那暗無天日,陰鬱沉悶的西風古墓。
這人來人往的,雞鳴鎮簡直就是天堂。
返回這裡的第一站,李出塵自然是回到白叔家看看情況。
現在兜里有錢了,腰杆也硬氣。
一路上買了不少東西。
「呦!出塵,怎麼兩天沒見,好像蔫吧了不少,沒睡好嗎,讓你柳姨給你燉只雞補補。」
在街邊打鐵的白叔,一眼就看到了李出塵。
揮動著手裡的錘子,打著招呼。
「我沒事,就是晚上看言情話本看的太晚了。」
「嘿,這桃兒也是一天到晚看個沒完沒了,也不知道這畫本有什麼好看。」
「叔,這是我一個客戶給我送的禮,太多了,我用不了,給您和白姨拿了些。」
說著李出塵,提著兩兜子東西就要往白叔家裡進。
「這……這還沒過年呢,話說你這辦白事還有回頭客送禮?」
「人家盛情難卻,叔我就給你放桌子上了,對了叔,最近有沒有什麼生人來這?」
「生人?沒有,全都是咱們鎮上的,放心,你叔還不是老糊塗,都看著呢。」
李出塵走進後堂,看到了紅梟正在那裡專心磨劍。
「我看你挺喜歡這行的。」
聽到李出塵的聲音,紅梟驚訝的抬起頭。
還以為這趟外出得有個五六天。
「又不能出去,總要找點事情消磨一下時光。」
「我有一件事情還要問你,前兩天臨走的時候,你說過那個馬夫大叔來這裡找過我是嗎?」
見到李出塵神情變得嚴肅,紅梟也停下了手中的打磨。
「是,當時是白叔在外面與那馬夫交談,不過並沒有說什麼事情,聽到你不在這裡,就離開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李出塵眉頭緊鎖,這讓紅梟心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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