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風之下眾人根本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就被送到了四面八方數十里外。
即便其中還有玉液修士、換血武者,但三昧神風一出只能先勉強護住自身。
不過林玄之也未波及無辜,只是借風勢將他們送走而已。
水生子臉色難看,遲疑著說道:「那風古怪的很,不知是不是貧道錯覺,倒有幾分像是玄都觀林道長的三昧神風。」
李懷安被吹的齜牙咧嘴,再刻意收著,那也是道術。
「林玄之無緣無故對瑾叔出手做什麼?」
水生子看了李懷安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那緣故可能就太多了
「先試著找人!實在不行只能傳訊神都請王爺做主了。」
「貧道返回滄溟,往葫蘆小島拜訪一下。」
這邊林玄之卻是拍拍手,輕飄飄的回到了葫蘆小島。
他也不怕別人發現是他做的,這波操作也算得上明目張胆,就差直接告訴東平王了。
正如他和李瑾所言,就算知道是他林玄之做的誰又能如何?
陳年舊怨在前,如今林玄之直接殺了李瑾也是有理有據。
此舉不過是提醒東平王別亂蹦躂,忠勇伯府可不僅老太爺一個有分量的。
他林玄之是外出求道,不是死了。
突破玉液,布置禁制方面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以桃李山地脈、水流為主幹,勾連周遭地勢、環境,同時還融入諸多手段。
林玄之倒是要看看那東平王能不能把自己的兒子放出來。
同時也能探探東平王一脈的底蘊。
這應該是神都很多家族喜聞樂見之事,甚至還會不介意給東平王添些堵。
林玄之也算做了個好事。
當那水生子日夜兼程來到葫蘆小島時,林玄之早已離去,只留下玉歆公主替他看護道觀。
「啊,這」
水生子只能無語望天,再次灰溜溜的離開。
至於林玄之,早已和玉瓏公主一起來到和陳太滄夫婦約定的地點匯合。
只不過到了之後卻發現,人員和所說的有些出入。
陳太滄夫婦自然是到了的,此外冰雲仙子和張百鍊也如約而至。
而張百鍊也在罡煞圓滿蹉跎多年後成功晉升玉液。
散修破境之時總是帶著摸索和小心。
據說他也是停留在罡煞圓滿二三十年才成功突破的。
此外鐵翅道人不知什麼原因推託了此番探索之行。
而玉露散人據說是忙於一爐四品靈丹,無暇分身,但是推薦了一個好友前來。
「在下陽天,見過幾位道友。」
此人看去二十不到,眉清目秀,五官精緻,一身絳色錦袍顯得朝氣蓬勃,言語間也顯得平易近人,但修為似乎已有玉液大成。
林玄之身著素色和光同塵袍,手持拂塵,頭扎混元髻,一身氣度風姿也是俊美出塵,透著淡然隨和。
玉瓏公主眼神中不禁帶著幾分詢問之意看向杜琦嫣。
「玉露道友請求,我們夫婦不好拒絕。」
玉瓏公主微微點頭,與林玄之對視一眼,便也沒有在意。
林玄之則看向冰雲仙子笑道:「道友修為又有精進,可喜可賀。」
「全賴道友丹藥相助,冰雲才這麼快有所進境。」冰雲仙子也不免誠心道謝。
眾人寒暄之後,早已恢復妥當的陳太滄神采飛揚笑道:「那處別院位於東海之濱的一座火山之內,此去大概十三萬里路程。」
杜琦嫣在一旁取出一隻體型修長精美的樓船道:「我有一件雲霄飛樓可日行萬里,能省去各位道友幾分力氣。」
樓船升起,化作精美畫舫,一行幾人魚貫而入。
裡面布置雅致,還有多個獨立雅間,倒是個難得的好寶貝。
寬敞明亮的廳中。
林玄之不禁笑道:「如此愜意的趕路,倒是托二位道友之福了。」
杜琦嫣溫婉一笑:「不過是喜好享樂的修士煉來的東西,我也是一百多年前偶然得了。」
陽天欣賞著樓船內部,語氣輕快笑道:「不錯不錯,回頭有機會也弄一個來。」
林玄之笑笑,隨即朝著陳太滄問道:「現在道友可以說說那別院的具體情況了吧。」
陳太滄點頭一笑,看著好奇的幾人也當即解釋道:「雲陽火山中的那處天火別院是處七進七出,東西橫跨也甚廣的道觀。而且它是位於火山岩漿之內,以地心之火為禁制憑依的。」
「上次探索之時我已是玉液圓滿,丹鼎玄氣已生,自忖實力便孤身前往。可惜小瞧了一家道派的布置,所得雖有,但與多年遭受的痛苦比卻好像有些不太值得了。」
沉默寡言的張百鍊低沉著嗓音悶聲問道:「別院所得如何分配?都是熟人,我可不想到了裡面再算計爭奪,勾心鬥角。」
陳太滄聞言一笑:「以我之見,道書、秘術等共享,各人所得秘寶、法器等他人不得惡意爭奪。」
「為此在下願先分享出別院外圍的禁制、構造。」
話音未落,已是取出數枚玉簡分給眾人。
林玄之接過探查之後不由得微微點頭。
有了些許禁制為母本,他到了那裡行動起來就會便利太多,所以第一個同意了陳太滄的提議。
道書、秘術一類本就是可以複製的,對此眾人也沒怎麼遲疑。
提前商量好了確實可以免去太多齟齬麻煩。
對於散修而言,一部能指明方向的道書可能勝過一件靈器許多。
「陳道友邀請吾等,除了那別院本身的兇險,應當還有別的原因吧?」
林玄之看著夫婦二人,隨口問道。
陳太滄遲疑著點頭:「在下也不確定。」
「當年探索之時,我在別院中未曾發現別人的痕跡。但出來之後,卻在雲陽火山口附近察覺了一絲陌生氣息。」
「只是那時我身受重傷,已無力排查,只勉強留下幾分手段。」
玉瓏公主不由眉頭微蹙:「如此一來,此行或有變故。」
「道友怎得如此不實誠,這個時候才說。」
杜琦嫣連忙解釋道:「那裡夫君共留下七十二道警戒印記,但多年來無一個觸發的。我也每隔幾年探尋一次,一直也沒意外發生。」
「所以夫君才說他也不確定,或許便是哪個路過的修士。」
陽天輕笑一聲:「就算碰到旁人又如何?莫非我還怕了誰不成!」
林玄之淡淡出聲道:「如天火教那般的道派很難徹底覆滅。」
「說不準便有哪支別傳、隱脈尋到了那裡。」
陳太滄不由點頭:「在下也是擔心夜長夢多,才傷勢一好便行動。」
冰雲仙子笑著安撫眾人道:「這麼多年沒動靜,想來也是無事的。總不會咱們一去就能撞到別人。」
林玄之笑笑,很想告訴冰雲仙子旗子別亂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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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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