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距離京城有一千多公里,從地圖上看,位於湖廣省的左上角,離河南也不遠。(圖)
楊軒也不著急趕路,遇到風景好的地方,也會停下來帶安慶和秀禾轉轉。
走了差不多有兩個月,一行人來到了襄陽府,離武當山差不多還有五百里左右。
楊軒叫來隨行的錦衣衛百戶。
「蔣瓛,找個客棧,今天我們就住這裡了。」
楊軒遞給蔣瓛一疊寶鈔,吩咐道。
「是,伯爺。」蔣瓛恭敬接過寶鈔。
這一路上的花銷,基本上都被楊軒包了。
蔣瓛他們這百人心裡也是感激。
畢竟這次出差當保鏢,老朱也沒給什麼補貼。
很快,蔣瓛便讓人找到了一家不錯的客棧,包了下來。
「伯爺,都已經安排好了。」蔣瓛來到楊軒身邊,道。
「好。」楊軒點點頭。
隨後便帶著安慶和秀禾在客棧住下。
次日一行人在襄陽周邊逛了逛,放鬆一下。
畢竟這一路走來也是很累的。
又休息了一天,第三日一行人再次出發。
小半個月後,他們終於來到了武當山。
從山下抬頭望去,武當山巍峨大氣,處於雲霧之中,宛如仙境。
網上找的,古代和現在肯定不一樣
上山的路並不好走,楊軒背著安慶,拾階而上。
一路上也休息了好幾次。
主要是秀禾,蔣瓛他們,體力並不像楊軒那樣充沛。
終於,一行人爬了上來,看到了山上的道觀。
和後世那遍布的建築不同,以楊軒的眼光看,倒是有些簡陋。
不過這倒也符合張三丰老神仙灑脫的性格。
一行人來到道觀外,楊軒只讓蔣瓛帶著幾個人跟著,其餘人都留在道觀外。
此處都是修道之人,他們這些俗世之人,還是少進去些,免得打攪此處的清靜。
見院子裡有一個掃地的小道士,楊軒上前,說明來意。
後者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楊軒,回道:「師祖不見外人。」
然後便掃自己的地去了。
對此,楊軒早有預料,也沒有氣餒。
老神仙嘛,豈是那麼容易見到的。
他和安慶來到正殿,上了炷香,求神仙保佑馬皇后來世能投個好人家。
他現在也不著急見張三丰,帶著安慶就在道觀里參觀起來。
一些不讓進去的地方,他們也不會強闖。
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盤。
站在一處崖邊,看遠處雲捲雲舒,心情莫名舒暢。
楊軒側頭看著身邊的安慶,後者雙眸微閉,感受著遠處的風吹拂在臉上。
兩鬢青絲飛揚,整個人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楊軒能夠感受得到,安慶現在處於一种放空的狀態。
從京城到武當這一千多公里,安慶已經從失去母親的悲傷中走了出來。
不過,相對應的,她對楊軒,更加依賴了。
人只有失去過,才會學會珍惜。
「小軒子,你說,以後我們老了,找個像這樣的地方,隱居怎麼樣?」
這時,安慶側過頭,盯著楊軒的側臉,期待地問道。
楊軒迎上安慶的眼睛,寵溺笑道:「好。」
朝堂上的那些事,他本就不願意摻和。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有一個家,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現在,他有了。
後方不遠處,蔣瓛和手下的兄弟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齊齊露出了姨母笑。
真是怪哉!
沒有見到張三丰,楊軒自然不會下山。
他給道觀捐了一些錢,道觀里的道士便同意自己等人留下來。
只是房間不多,蔣瓛和他的手下就只能擠一擠了。
隨後的幾天,楊軒都帶著安慶和秀禾在山上轉悠。
大自然的清新,總是能讓人不自覺的就放鬆下來。
這幾天,楊軒他們徹底放空自己,精神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是在繁華的京城得不到的。
「快,快,攔住它,今天就吃它了!」
「哈哈!」
後山,楊軒指揮著一眾錦衣衛,圍獵一隻白頭鶴。
這玩意兒他可沒有吃過,而且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野生動物保護法。
楊軒也不怕被帶去喝茶。
從蔣瓛手裡接過弓箭。
張弓拉箭,屏息凝神,瞄準前方不遠的白頭鶴。
他的箭術很強,幾十米的距離,簡簡單單就拿下。
咻!
箭矢瞬間就離弦而出,襲向前方的白頭鶴。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個小石子從旁邊飛出,擊中了飛行中的箭矢。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的蔣瓛等錦衣衛面色大變。
隨即快速組成防禦陣型,將楊軒還有安慶保護起來,警惕的看著四周。
「什麼人,出來!」蔣瓛低聲喝道。
「朝廷的人,都是這般無禮嗎?」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一棵大樹後傳出。
緊接著,一個鬚髮皆白的邋遢老頭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那白頭鶴看見老頭,急忙跑了過去。
網上找到的張三丰概述圖
「你是何人?」蔣瓛眉頭微皺,死死盯著前方的老頭。
這個老頭看上去人畜無害,但卻給他一種極致的危險感。
那老頭並沒有搭理蔣瓛,而是對著白頭鶴笑道:「你啊,沒事兒瞎跑什麼,差點兒就被人吃了吧!」
「蔣瓛,不得無禮。」這時,楊軒的手搭在了蔣瓛的肩膀。
「伯爺!」蔣瓛看向楊軒。
後者並沒有理會他,而是望著前方的老頭。
「敢問前輩可是張三丰老神仙?」楊軒拱了拱手,問道。
他來之前就做足了工作。
傳聞張三丰其人丰姿魁偉,大耳圓目,須髯如戟,平日裡不修邊幅,一副邋遢的樣子。
眼前的人,正好能對上這些特點。
所以楊軒才有此一問。
「我可不是什麼老神仙,不過就是一個隱居山野的老頭子罷了!」
對方回答。
「前輩莫要說笑,傳聞中,張三丰老神仙就是您這個樣子。」
後者一愣,旋即開始罵罵咧咧。
「特娘的,這麼邪乎嗎?」
楊軒等人皆是錯愕不已。
這,心中老神仙的形象崩塌了啊!
不過這也確定的一件事,眼前這人,正是張三丰。
「前輩,我等前來多日,未能與前輩見面。」
「今日得見,乃是緣分!」
聞言,張三丰嘴角抽了抽。
他只是出來找自己的鶴的,這算是什麼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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