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掛了電話,一抬眸,便看見墨修塵深幽灼熱的眼神,她心跳微亂,眸子閃了閃,小聲問:「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墨修塵身子傾身附在她耳邊低語:「然然,我也想要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不是龍鳳胎也行。」
「……」
溫然雙頰剎那間就紅了,睜大的眸定定地望著他。
墨修塵低低地笑,大掌輕撫上溫然的髮絲,寵溺地說:「然然,這只是我的願望,你別緊張,我不會逼你現在就給我生孩子的。」
溫然眸底的驚愕緩緩散去,她想起了最初,她跟他說,想要一個孩子的時候,他因為她的身體原因而拒絕。
後來,他們經歷的那些事……
一時間,心潮起伏。
「然然。」
墨修塵沒有記憶,自然沒有她那份五味雜陳的心緒,但他能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低沉的嗓音里,不由得多了一分心疼。
溫然抿抿唇,輕聲地喚他:「修塵。」
「嗯。」
墨修塵應,嘴角彎起一抹溫柔的弧度,凝視著她的眸,亦是溫柔而深邃。
溫然的聲音帶著一絲令人心疼地茫然:「修塵,不是我不願意,只是,我有些害怕。」
「我知道,然然,別想那麼多。」
墨修塵心疼地把她擁進懷裡,他知道,然然願意帶他來鄉下,就是最大的邁步了,他不能要求她一下子就接受他。
他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梳理著她烏黑的髮絲,溫柔磁性的嗓音落在她耳畔:「然然,我知道你在怕什麼,我不勉強你,我們慢慢地來,好不好。」
「嗯。」
溫然微仰著臉,眸光清澈地望著他。
她會試著,一步步地走出那個毒誓帶給她的陰影和恐懼。
「然然,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是以你朋友的身份,還是你老公的身份,你不要太大壓力……」
墨修塵的話語,讓溫然不安的心漸漸地又平靜下來,她抿抿唇,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提起籃子:「摘這麼多夠了,我們回家吧。」
「好。」
墨修塵笑著點頭,接過她手中的籃子,大掌握住她的小手,牽著她走出草莓大棚。
回到別墅,溫然把草莓洗好端到客廳,墨修塵正慵懶地靠在沙發里,眉眼含笑,溫柔地看著她。
「修塵,現在可以放心地吃了。」
溫然笑眯眯地把一顆草莓餵到他嘴邊,墨修塵笑笑,就著她的手,優雅地咬下草莓,大掌扣住溫然的手腕輕輕一拉,溫然被他拉得跌坐在他身旁的位置。
她低呼一聲,還沒坐好,身旁的男人忽然傾身過來,一手扣住她腦袋,把她小臉往他面前一帶,俊臉逼近,還咬著草莓的薄唇朝溫然吻來。
「修塵,別鬧。」
溫然笑著避開,小手抵上他胸膛,試圖推開他。
墨修塵深喉里溢出低沉的笑聲,直接抓住她的手,霸道地把她抵在沙發里,嘴裡的草莓餵到她嘴裡,滿意地說:「然然,你洗了草莓,我餵你吃。」
溫然紅著臉,不得不把他餵進嘴裡的草莓吃掉。
墨修塵凝著她,眸底閃過一簇火苗,視線落在她帶著草莓香甜的唇瓣上,情不自禁地又俯身吻上去。
「修塵……」
溫然咽下嘴裡的草莓,一開口,便被他攻城掠地,口中的草莓甜香被他肆意席捲,換成了令她迷亂的男性氣息。
客廳里,剎時溫度攀升,曖昧迅速蔓延開來。
沙發里的兩人津液相融,唇舌相纏。
一聲嚶嚀情不自禁地溢出紅唇,溫然承受不住墨修塵帶來的那份強烈得好似電擊般的酥顫,身子在他的吻下顫粟不止,渾身力氣,好像被都抽空了似的。
墨修塵一開始只是想用吻,把嘴裡的草莓餵給她吃。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低估了眼前這個小女人對他的誘惑力,一旦沾上她的唇,便被那份芬芳柔軟所迷醉,竟然想要得多些,再多一些。
於是,這個吻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越是吻得深入,便越是難以自拔,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叫囂著,想要衝破牢籠禁錮似的,他的吻,也漸漸迷亂,由開始的繾綣纏綿到狂熱肆掠。
大掌不自禁地撫上她的身子,原本的溫柔,滲進了欲望……
「然然。」
他沙啞低喚,吻落在她敏感的耳垂,撩撥起她體內最原始的熱情和渴望。
溫然無力地癱軟在沙發里,已然失了抵抗的力氣和理智,氣息急促,媚眼如絲,身上的衣裙被他撩起,無一不是最極致的誘惑。
若非那討厭的電話鈴聲來得不是時候,興許,墨修塵真的會繼續下去。
響亮的鈴聲拉回了墨修塵的理智,他強壓下想要了溫然的念頭,把她從沙發里拉起來,溫柔地替她整理好衣裙。
「我自己弄,你接電話吧。」
溫然臉紅如血,閃爍的眸子裡,還有著些許迷離之意,剛才,她顯然失了理智,大腦里只有感官帶來的酥麻刺激,如果墨修塵不停,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份理智阻止他停下來。
墨修塵深邃而炙熱的眸掃過她胸前若隱右現的春光,移開視線,掏出手機接聽電話。
溫然整理好衣裙,又暗自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身旁,黑修塵長指按下接聽鍵,手機拿到耳邊喂了一聲,長臂又伸過來,把整理好了溫然攬進懷裡。
溫然身子微顫了下,稍稍調整了一下坐資,身子微側地依偎在他懷裡,眉眼溫柔地望著他。
墨修塵勾唇一笑,低了頭,下巴抵在她頭上。
聽著洛昊鋒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修塵,你現在時間嗎?」
「有什麼事直接說。」墨修塵的聲音淡然平靜,隱隱透著一絲不悅,這個洛昊鋒總是壞他的好事,打擾他和然然的二人世界。
聽出他語氣里的不悅,電話那端的洛昊鋒暗自心驚,老天,不會又剛好打擾到他的好事吧!
他猶豫了下,才賠著笑:「修塵,你和然然在一起嗎?」
墨修塵狹長的眸微微眯起,攬著溫然的力度微微收緊,嗓音比之剛才的不悅,更加多了一絲不耐煩,「你到底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