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曉茶朝溫錦看去。
溫錦淡淡一笑,語氣溫和而淡然,「只要你別再惹到修塵,他就不會對你怎樣。」
他指的『惹』,就是剛才那種。
景曉茶若是去廚房打擾墨修塵和溫然的二人世界,那個腹黑的男人肯定會新舊帳一起算。
景曉茶皺了皺眉,疑惑地看向廚房方向,「難道廚房裡就只有墨總和溫姐姐,沒有其他人嗎?」
「應該是。」
顧愷表示贊同。
溫錦只是勾了勾唇,問道,「你們明天去福利院,都有些什麼人?」
「啊,我們學校的一個學長,還有一個跟我同宿舍的露露。」
不知是景曉茶微閃的眼眸透著心虛,還是溫錦記性好,想到了那次在意品軒,碰見的那個男生。
他隨口多問了一句,「是上次你給他過生日那個學長?」
「嗯.」
景曉茶答得有些遲疑。
她在猶豫要不要解釋,其實那個學長的參與,不是她的意思。
是她們宿舍的露露喜歡那個學長……唉,三兩句話也解釋不清楚,況且,這關係到露露的隱私……
猶豫了半晌,景曉茶還是不知道該不該解釋。
見她低眉垂眼,一副為難矛盾的表情,白一一心中划過一絲微愕,正要說什麼,顧愷卻先開了口。
「阿錦,一一這次是真的要在家裡養胎,不能再去上班了,你有沒有招聘新秘書。」
溫錦輕輕挑眉,眼神詢問地看向白一一。
白一一歉意地笑笑,「我已經答應了阿愷,不再去上班,在家好好休息。」
「也好。」
溫錦尊重白一一的選擇,他眸光轉向景曉茶,「曉茶,你還有多久考試?」
「期末考試嗎,還有半個月。」
景曉茶眨巴著大眼睛望著溫錦,思索了下,又說,「溫大哥,我可以晚上去加班工作的,星期六和星期天,我也可以去上班。」
「不差那半個月。」
***
安琳回家吃了晚飯,才回的醫院。
跟她一起來的,還有墨修塵,溫然,溫錦,景曉茶四個人。
顧愷和白一一下午來過了,在墨修塵家吃了晚飯,便帶著瞳瞳回家看白玉勤去了,並沒有一起來醫院。
「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覃牧詫異地看著眾人。
墨修塵和溫錦兩人上前,一人把床頭給他升了起來,一人拿過枕頭輕輕地墊在他背後,「慢點,不要碰到傷口。」
「沒事,現在已經不怎麼疼了。」
覃牧無所謂地笑笑,雖然下午的時候和墨修塵這傢伙在電話里爭議了一番,因為墨修塵要扣他的休假而不滿。
但此刻,聽著好兄弟關切的話語,心裡還是很溫暖的。
「先吃飯吧,是自己吃,還是讓安琳餵你的。」墨修塵見他靠好之後,才轉頭看向安琳放在床頭小桌上的不鏽鋼飯盒。
「要是你們沒來,安琳是願意餵我的。」
覃牧轉頭看向安琳,換來對方一個白眼,溫然和景曉茶在一旁偷笑。
「那你把我們當隱形人好了,安琳,你來餵阿牧吃飯吧。」
溫錦接過話,語氣里的調侃之意毫不掩飾。
「溫姐姐,我有話跟你說。」景曉茶可不願意在病房裡當隱形人,拉著溫然就朝門外走。
溫然笑笑,跟她一起出了病房。
「你一個人去出差嗎?」
覃牧見墨修塵眸光追隨著溫然看向門口,勾唇笑了笑,漫不經心地問。
墨修塵投給他一個明知故問的表情,並不回答。
想到未來半個月之久都見不到他的然然,墨修塵心情就不好。
把飯菜和湯端出來的安琳笑著接話,「阿牧,你就別再說這個了,修塵現在怕是鬱悶得很,然然為了三個小寶貝,不跟他一起出差。」
「你可以帶著他們三個一起去啊。」
溫錦挑了眉,笑著調侃。
「你以為我是去度假啊,還帶著三個孩子。」
「其實你也不用那麼鬱悶,再過一年,就可以把他們送學校去了,再過兩三年,就讓他們自生自滅,你和然然到時有的時間過二人世界。」
「嗯,如果然然捨得下不管那麼可愛的小寶貝的話。」
聽著他們三人你一句我一言的打趣,墨修塵英俊的眉頭皺了又皺,「告訴你們一個重要消息。」
「什麼重要消息?」
覃牧挑了一邊俊眉,眸帶笑意地看著墨修塵。
「我打算讓子軒回來g市。」
「這好啊,你早就該讓他回來了。」
覃牧只差舉起雙手贊同了。
他和安琳離開g市去了c市分公司,g市就全靠墨修塵,雖然其他高層分工,但能替墨修塵做一些決定的人,卻是沒有。
而墨子軒在b市瀟灑愜意得很,總不能讓他一直這樣瀟灑下去。
***
清晨,溫然醒得特別早。
睜開眼時,開剛朦朦亮,她轉眸看向身旁的男人,視線游移過他英俊的五官,最後停頓在薄毅的唇瓣上。
想到昨晚他那些瘋狂激烈的行為,溫然心跳漏了一拍。
儘管那是昨晚的事,但那些畫面浮上腦海,她白皙的臉蛋上,還是泛起了一層紅暈。
這個男人在夫妻之事上,還真是要命的。
因為她不陪他去出差,他昨晚竟然故意折磨她,撩撥得她萬般難受時,偏偏不給她,還讓她保證,每天都要想他。
「然然,你這樣盯著我看,是不是昨晚沒有要夠啊?」
某人閉著的雙眸忽地睜開,低沉暗啞的嗓音如重錘敲下,聽在溫然耳里,心尖處,驀然一顫。
對上他噙著魅惑笑容的眸神,溫然嗔道,「天亮了,我是打算起來給你做早餐的。」
「不用做。」
墨修塵一個翻身,將她嬌軀壓在身下。
深邃灼熱的眸掃過她緋紅的臉蛋,視線落在她胸前,隔著單薄的睡衣,兩個小花蕾落入他視線里。
溫然皺眉,伸手推他,「讓我起來給你做早餐,一會兒,我送你去機場。」
「然然,比起你送我去機場,我更喜歡你用另一種方式表達對我出差的不舍。」
「什麼方式?」
溫然好笑地望著他。
墨修塵俯身,性感薄唇貼著她敏感的耳垂,對著她耳窩處吹氣,嗓音低沉沙啞得勾人心魂,「用負距離的晨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