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你為什麼要關心我
看到那尊端坐著的佛像,秦樂然微微怔了一下,本能地就抗拒接近他,往後一退,就想下車去。
可是剛剛退了半步,又看到秦胤澤虎視眈眈地看著她,等著她這隻小羊羔入虎口。
前有狼,後有虎,真是進退兩難
內心一番激烈的掙扎之後,秦樂然選擇跟這位表面看起來非常親民的總統大人在一起,先甩掉秦胤澤再說。
嗯,他仍是一身黑色西裝,穿得整整齊齊的,一個皺褶都沒有,一眼看去是屬於那種典型的正人君子。
他實際上是不是真如表面上看到的這般?
秦樂然非常肯定,不是絕對不是
他的眼神出賣了他,這個男人的眼神里藏著太多的東西,究竟藏了些什麼秘密,秦樂然看不懂。
反正他又不是她的烈哥哥,她沒有必要去管他眼神藏的是什麼。只要他不反悔,再治她和林小小擅闖總統辦公室的罪就行了。
權南翟坐在車子的最右側,秦樂然就坐在車子最左側,緊緊貼著車門,能離他多遠就儘量離他遠一些。
哼——她小聲哼了一聲,看都不看他,那模樣驕傲得有些可愛,似乎故意要跟他置氣。
她為什麼要跟一個陌生人生氣呢?
她也不知道,可能是她認為他應該是她的烈哥哥,但是他不承認,所以她要跟他生氣。
對,她就是要生他的氣
她鼓著腮幫子,看起來就像一個孩子一樣,臉蛋兒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粉嘟嘟的很可愛其實她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坐過來一些。終於,男人盯著她看了半晌之後開口說話了,聲音自帶低音泡效果,很好聽。
哼,我才不要坐過去一些他又不是她的烈哥哥,她為什麼要聽他的話?
過來他的聲音沉了一些,不怒自威,秦樂然乖乖往中間挪了一點點。
剛挪過去,她又往車門靠。
她好討厭自己,嘴上說不要靠近他,不要聽他的話,但是身體很誠實嘛,會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
可是,秦樂然還沒有挪開,男人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坐那麼遠,我會吃了你麼?
痛秦樂然痛呼一聲,眨了眨眼,一幅可憐得隨時都要哭給他看的可憐模樣。
怎麼了?男人鬆開手一開,看到她的手腕紅紅的。
她的皮膚很好,細嫩白皙,剛剛被秦胤澤抓住就抓紅了,這時再被他一抓,紅印更深了。
剛剛被秦胤澤抓住的時候,秦樂然沒有喊疼,是因為她不願意在秦胤澤面前表現出自己是那麼弱不禁風。
我怎麼了跟你有什麼關係呢?你又不是我的烈哥哥,難道你還會關心我麼?秦樂然抽回手,傲嬌地別開頭,嘴裡喃喃說道。
坐過來。他再次吩咐,總統的派頭十足啊,似乎她敢違抗,他就能一把捏死她。
我偏不她就是不要聽他的話,別開頭看向車窗外,看著窗外一排排往後飛的建築物。
這個男人,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哼哼哼她幹嘛要上他的車呢?幹嘛還要在意他是不是真的不理會她了呢?
秦樂然微微側頭,想要眼角的餘光瞟瞟那位總統大人在幹什麼?
這一瞟就看到他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瓶藥膏。
她不願意靠近他,那麼就由他主動一點靠近她吧,不顧她的掙扎,他強行拉住她的手,用指尖沾了一些清涼的藥膏輕輕塗抹在秦樂然的手腕上。
藥膏很清涼,瞬間就消除了她手腕火辣辣的疼痛。
看著他細心的樣子,好像很心疼,秦樂然的鼻子突然一酸: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問完這句話的時候,秦樂然悄悄握緊了拳頭,緊張得咽下了一口唾液,她好希望他的回答是她內心期盼的回答。
因為我是你的烈哥哥,我想要對你好,捨不得看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但是這樣的話,此時此刻他還不能對她說。
他笑了笑,跟前不久站在城樓上對全國人民的笑容一樣:因為我是總統,愛護國民是我的責任。
我又不是你的國民,我不需要你關心。沒有聽到想要聽到的答案,秦樂然一把抽回手,賭氣地拿了紙巾就用力擦掉他剛剛給她擦的藥。
他也不阻止她,等到她把氣撒完了,他又用手指沾了藥膏幫她塗抹在手腕上。
他幫她上藥,上好之後她又拿紙巾擦掉,如此重複了幾個回合,他們兩個卻沒有一個人沒有耐心,似乎都在用這樣的方式跟對方多相處一會兒。
終於,秦樂然鬧騰累了,瞪著紅通通的眼睛看著他:你知道麼?我有一個烈哥哥,他對我可好了。要是他知道你們欺負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起烈哥哥的時候,她的眸子像星星一樣晶亮,滿臉都是自豪與驕傲,仿佛她的烈哥哥就是保護神。
聽到她這麼說,權南翟蓋藥瓶蓋的手微微僵了一僵,沉默半晌才接話:說不定你的烈哥哥可能根本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說不定他為了其它人其它事情拋棄了你。
你胡說,我的烈哥哥才不會秦樂然氣得咬了咬唇,又說,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但是你敢說我烈哥哥,我都跟你沒完。
烈哥哥在她的心裡是那麼的美好,是她從小到大都想著的大哥哥,不管她有沒有找到烈哥哥,她都不容許任何一個人說烈哥哥一句壞話。
權南翟沉默,他說的是事實,而她卻把他想得太美好,其實他根本不值得她跨越千山萬水來找他。
總統先生,你能幫一個忙麼?或許她還抱著那麼一點點的希望,希望他承認他就是她的烈哥哥。
你說說看,能幫到你,我會盡力而為。除了跟她相認,其它事情,他都可以幫助她。
秦樂然動手將戴在脖子上從未離身的鏈子摘下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裡:你是a國的總統,你見多識廣,這條有著特別圖騰的鏈子,你見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