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莫莫的要求下,戰離末先喝了兩口湯,因為湯不多,他確實只是意思了一下,便遞給莊莫莫:「剛剛我真吃了一些東西,現在不餓。」
「我身體好得很,你別為我多費心了。」煲湯的時間長,莊莫莫對下廚再不懂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剛剛戰離末出去了兩個小時,估計就是在忙著煲這一鍋湯。
她是軍人,身體素質過硬得很,他真的沒有必要為她這麼操勞,但是他這麼做,還是讓她的心裡暖暖的。
這碗湯並沒有母親煲的湯好喝,但是莊莫莫卻覺得如同人間美味一般,說實話,還是戰離末的心意比較重要的。
喝完,戰離末主動收拾保溫桶:「何部長後天來市國事訪問,在這邊會呆一天時間,我們只有三天時間了,今天我們一定要找到固守和成前的落腳點。」
時間緊迫,他們真的沒有更多的時間了,成功或者失敗都在今天明天這兩天關鍵時間裡,出任何差錯就無法完成這次任務。
莊莫莫沒有忘記戰離末剛剛說過的話:「你剛剛不是說你想到辦法了,什麼辦法呢?」「搞清潔的王阿姨生病了,今天急需要人幫她搞那棟樓的衛生。剛好她負責的那棟樓就是昨晚全一和全二消失的那條巷子,今天我們去替她做了。」在買菜的時候,戰離末也順便打探了一些消息,還是挺有
用的消息。
「行。我們現在就去吧。」莊莫莫一口爽快地答應了。
戰離末說:「還不行。王阿姨每天是傍晚才去那邊打掃,我們不能去得太早,容易惹人懷疑。」
「嗯……」莊莫莫點點頭,「那我們今天還是照常做我們的工作,趁著這點時間看看還有沒有新的發現。」
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今天偶爾看到兩個可疑人物從那條巷子進去,沒有過多久又從那條巷子出來,也不知道他們在忙什麼。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他們二人隨便買了一些填飽肚子,便立即投入到查找固守和成前的工作中,一家家門口掃,一家家觀察情況,但是掃完一棟樓之後並沒有發現絲毫情況。
這條巷子裡一共六個樓梯口,共六棟樓,現在已經排除一棟,現在就只剩下六分之五的機會。
每排除一棟樓,機會就要少一些,莊莫莫心裡有些著急:「戰離末……」
戰離末拍拍她的背:「別著急,說不定他們就躲在最後一棟樓呢。」
戰離末也不是很有把握,但是只要還沒有找完最後一棟,就一定還會有辦法的。
聽戰離末這麼說,莊莫莫心安不少,又和戰離末一起找。
找完前面的五棟樓,莊莫莫又慌了,萬一最後這一棟樓還沒有,那麼他們這些天所有的努力都白白浪費了。
然而,正當他們準備上樓時,兩名可疑的人物急匆匆而來,他們直接到了頂樓。這些舊樓,最高的也不過六層樓,莊莫莫和戰離末知道他們進了那間屋子,不久後又匆匆出來。
他們二人並沒有立即採取行動,還是照常做衛生,做衛生也不是馬馬虎虎,還是做得有模在樣,這樣方才不會引起有心之人的懷疑。
既然已經踩到點了,那麼他們就能趁夜深人靜的時候前來抓人。
……
與此同時。
江北。
晚餐秦小寶吃了兩口便沒有了胃口,一幅食慾不佳的模樣,戰念北擔心地看著她:「今晚這些菜都是你平時最喜歡吃的,才吃兩口怎麼就放筷子了?」
「我吃不下。」秦小寶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戰念北,我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兩天總是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戰離末幫她夾了一些菜放到碗裡:「哪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你別胡思亂想,再吃一點。」秦小寶搖頭,眼巴巴又可憐兮兮地望著戰念北:「戰念北,我知道我不應該問你關於戰離末的消息,但是我是忍不住要問。或者你不要告訴我他在哪裡,你就讓我跟他通一通電話,讓我知道他安全我就放心
了。」
戰念北心疼秦小寶,不忍心看到她這樣精神不振,但是戰離末在執行公事,真不能讓秦小寶也摻和進來:「戰離末沒事的。再過兩天他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們母子二人好好聊聊。」「戰念北,我跟你結婚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有這樣求過你一件事情吧。我知道你很為難,但我求求你了,你就讓我跟他通一通電話,讓我聽聽他的聲音。真的,我只聽聽他的聲音就好,你就體量體量一個
做母親的心情吧。」戰離末總是覺得自己是戰念北夫妻二人充電話費送的,要是讓他知道他的母親如此擔心他,估計他會樂得幾天睡不著覺。
戰念北:「……」
秦小寶扯扯他的衣角,雙眸含淚道:「要是再不讓我聽聽他的聲音,我會瘋掉的。你真忍心讓我在你面前瘋掉麼?」
她知道他不舍,所以她這樣說。
果然不出她的意料,戰念北點頭了:「你先等等,我問問戰離末那邊現在是不是方便接電話。」
……
戰離末和莊莫莫剛剛回到出租屋就收到了戰念北發來的消息,他立即回了戰念北:「戰首長,你放心,你兒子現在人身自由,別這樣試探我。」
加密信息發出,他還沒有來得及把手機放桌上,便有電話打進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未知電話號碼,證明對方打電話也是加密的。
莊莫莫:「會是誰?該不會我們暴露了?」
戰離末示意她安靜,方才接通電話,接通之後,他沒有立即說話,手機聽筒里倒是很快傳來秦小寶的聲音:「臭小子!」
「老媽,你怎麼打電話來了?」他在執行任務,這期間是不能跟任何「外人」通電話的,戰老頭身為一軍最高的長官不會連這個都不會懂吧。「離末,媽媽擔心你。」聽聲音,秦小寶都快要哭了,戰離末趕緊安慰道,「老媽,我就執行一個小任務,過兩天就回去了,你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