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護著他,也沒有擔心他,更不是懷疑他。」池央央突然覺得這些男人都不太好溝通,她說正事的時候,他們喜歡跟她胡扯,「趙隊,你聽我跟你說清楚。」
趙自謙:「好,你說,我聽著。」池
央央嚴肅道:「杭靳渾身是血出現在案發現場,在場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他有重大嫌疑,必須要有有力的證據證明他的清白,而不是你們倆談一場話,你什麼都不說就把他放了。」 這
才是池央央擔心的重點。
她相信杭靳是清白的沒有用,他是清白的就要拿出有力的證據,讓所有人都閉嘴,不然將來傳出去,所有人都會跟她最開始的想法一樣,他能脫罪,只因為他有一個了不起的家庭背景。趙
自謙拍拍池央央的肩,難得用一名長者的語氣跟她講話:「央央啊,有些事情不說出來有不說出來的道理,你只要知道我沒有徇私枉法,杭靳不是殺人兇手就對了。」池
央央:「我相信沒用,你要其它人也相信,那就要拿出證據。」
趙自謙又說:「杭靳這事你不用擔心,現在回去做你的事情,找出一些有力證據,配合我們快點找到殺人兇手。」池
央央:「趙隊……」「
趙隊,剛剛接到報案,梨園街98號又發現一具無頭女屍。」一名警員急匆匆來報,聽得趙自謙頭皮一麻,「媽的,又來一起。這是要老子的老命啊。」
他迅速道:「央央,你去叫上江震,一起去案發現場。」
……目
前,已經是第四起無頭女屍案。趕
到案發現場,看到躺在床上的無頭女屍時,池央央還是覺得頭皮發麻,這個兇手到底是怎樣的心理變態才會一次次殺害這些女性。
江震看了她一眼:「央央……」
池央央深吸一口涼氣:「老師,我沒事。」身
為一名法醫,如果這種場面都害怕,那麼她如何幫死者討回一個公道,如何找到殺害父母的兇手……很快,池央央便全心投入工作中,檢查死者身上的傷痕,提取死者身上殘留的有力物質。這
一忙,便忙到了晚上,工作仍然沒有完成。
杭靳回家沒有見著池央央,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但是電話也沒有人接,氣得他大罵:「小四眼兒,老子讓你在家等著,你偏要出去,膽兒真肥了,看你回來老子不好好收拾你。」
忙了一天,杭靳自己都嫌棄身上這身臭味,但是也沒有來得及收拾,開車直奔局裡,但剛要進門就讓人給堵上了。
一名白嫩的男警員擋住他的去路:「先生,這是法醫部門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杭靳不管不顧,直接往裡面沖:「你眼睛瞎麼?老子身上哪裡寫著閒雜人等幾個字了?」警
員再次攔上:「這位先生,再亂闖我可就在逮捕你了。」杭
靳:「把趙自謙那孫子叫來,還有你們法醫部那個姓江的小子,問問他們,你們法醫部老子到底到底能不能進。」
媽的,找自己老婆還要讓人攔著,這日子還讓不讓人活了。剛
好,讓路過的江震看到這一幕,警員立即向他求助:「江醫生,這……」
江震:「這裡交給我,你去忙你的。」警
員:「是。」杭
靳笑笑:「我還以為你要裝著不認識我呢。」江
震:「我認識你麼?」杭
靳:「是不認識。」
有點想揍這小子。
江震:「你來我們這裡有事?」杭
靳:「找人。」江
震:「抱歉!我們這裡的工作人員上班時間一律不接待朋友。」杭
靳走近江震,忽然壓低了聲音:「姓江的,別他媽在老子面前擺出一幅道貌岸然的樣子,池央央不明白你那點小心思,老子明白得很。想動她,你休想。」江
震輕哼一聲:「你明白又如何?」江
震這一聲冷哼,那是明明白白的挑釁,杭靳一把揪住江震的衣領:「老子警告過你,你他媽聽不懂人話?」江
震不急不緩道:「池央央不喜歡你,即使你用不正當的手段騙她跟你領證結婚,但她的心永遠都不可能屬於你。並且這個社會本來就是公平競爭的社會,誰都有權力自己的幸福生活而努力。」杭
靳:「呵……公平競爭?老子認識她的時候,你他媽還不知道在世界那個角落裡呢,你敢跟老子談公平競爭?」
「杭靳,你幹什麼?」池央央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強行拉開杭靳,「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這是你能隨便鬧的地方麼?」池
央央推開杭靳的行為,讓他極其火大:「池央央……」可
池央央都不理他,立即看了看江震:「老師,你沒事吧?」
江震搖搖頭:「我沒事。」
杭靳:「小子,挺會演戲啊。」池
央央:「老師,我替他跟你說聲對不起,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江震笑笑:「他是他,你是你,你們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個體,你沒有必要為他的無理道歉,更何況我真的沒事。」
江震越是這樣通情達理,池央央越是覺得杭靳在無理取鬧,面子都有些掛不住了:「老師,要不你先回去,我單獨跟他說兩句話。」
江震點頭:「嗯。你跟他好好說說,屍檢的事情還有我們,不著急。」說
是不急,其實池央央怎麼能不急,目前已經是第四起命案了,再不破案又會有受害者:「老師,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江震一走,池央央方才看向杭靳,眼神失望中夾雜著許多其它情緒:「杭靳,你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就有吃有喝,但是你要明白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跟一樣有這麼好的命。如果丟了這份工作,我連自己都可能養不活的。還有,我這份工作真不是兒戲,稍有一個閃失,可能就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你明白麼?」
杭靳突然笑了,但笑得有點冷:「池央央,在我面前護著別的男人,我給你一次機會,倘若有下一次,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然
後,他又走了。池
央央:「……」
造孽啊!
一定是她上輩子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