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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的那段時間,是李文博一直陪在簡微微身邊,他做了本該他做的事。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他又想起,上次在外市,他大清早去簡微微公寓找她,正好遇上文博,他們就住在樓上樓下,朝夕相見,如果他一直不回來,微微最後是不是也會喜歡上文博。
李堯告訴他,若非當初文博跟著跳崖,微微未必能活。
微微的命是文博救的。
凌晨,白景年忍不住爬起來,隨便穿了件脫衣服,拿起車鑰匙就下了樓。
開著車出了別墅,一路朝著簡家的方向駛去。
睡到半夜,簡微微口渴醒來,下樓找了瓶水喝,重新回到樓上,沒了睡意的她,鬼使神差的走到落地窗前,掀開窗簾望向天際。
寧靜而遙遠的夜空裡,點點星辰閃爍,看了一會兒星辰,她抬手捏了捏酸疼的脖子,低頭間,清眸猛地睜大。
別墅外的樹蔭下,一輛車停在那裡,路燈正好照著阿斯頓,簡微微無需看車牌,心跳,便在漏跳了兩拍之後,以狂亂的速度跳動起來。
她眸光緊緊地盯著主駕座,降下了車窗玻璃的窗口,那人英俊的臉龐撞入視線,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四目相碰時,她還是緊緊地咬住了唇。
床頭小桌上,手機嗚嗚地震動,片刻後,鈴聲響起。
簡微微立即轉身回到床前,拿起手機接聽電話,「微微,你怎麼醒了」
電話里,白景年的聲音傳來,簡微微鼻子一酸,不答反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半夜三更的,他不用睡覺的嗎,為什麼跑到她家來。
「微微,我睡不著。」
白景年的聲音染著一絲深夜的寂寥,幽幽地傳來,聽在簡微微耳里,心尖處,驀然一窒。
他那句睡不著,讓她控制不住的心生憐惜,「你明天要上班,回去睡吧。」
簡微微抿抿唇,聲音努力保持平靜。
「微微,你睡吧,我什麼時候想睡了,再回去。」白景年在電話里微微一笑,可是笑聲里滲著一絲令人心緊的落寞。
「為什麼睡不著」
簡微微的心緒情不自禁地被他牽引,她問出的話,完全不是大腦發出的指令。
白景年沉默了幾秒,聲音傳來時,隱隱帶著一絲不安:「微微,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一直不回來,一直想不起你,你會不會,也把我忘記,另嫁他人。」
簡微微纖細的身子驟然一僵。
她有些懷疑自己聽見的,只是錯覺,心臟,像是被刀子輕輕劃了一下,尖銳的疼意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白景年的話,讓她難以置信。
他這是在懷疑她嗎,懷疑她最終會忘了他。
景年,怎麼能這樣懷疑她呢,他忘了自己,都無法忘記她,最終還是和她聯繫上了,她有著所有的記憶,愛他勝過了愛自己,她怎麼可能,會忘記他。
哪怕他真的和楚歡或者是別的女人在一起,她也不會忘了他的。
得不到她的回答,電話那頭,白景年心中的不安如一個黑洞一點點地放大,幾乎要將他吞噬時,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澀,輕聲說:「微微,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簡微微捏著手機的手微微發顫,心裡的痛意,不減反增,她狠狠地咬了咬唇,聲音帶著哽咽:「景年,如果你不回來,我就守著對你的愛過完這一輩子。」
說完,簡微微不給白景年開口的機會,便掛了電話。
抬手一抹,手心竟然濕潤一片。
她不知道心裡為什麼這麼難過,她告訴自己,簡微微,景年失了憶,他不像從前那般信任你,是正常的。
可是,又有個聲音在說:景年,你失了憶,也不該懷疑我會忘了你。
樓下,白景年身子僵滯在主駕座里,耳畔一遍遍迴蕩著簡微微那句極力壓抑著悲傷和難過的話「景年,如果你不回來,我就守著對你的愛,過完這一輩子。」
他緊緊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眉宇間除了內疚和自責,竟然,更多的是釋然:微微,有你這句話,這一輩子,我永不對你放手。
簡微微躺到床上,手機鈴聲又響起,她沒有接聽,而是按了掛斷鍵。
第三天,因為擔心把簡微微吵醒,白景年便將想說的話以簡訊的方式發給了簡微微。
簡微微剛醒沒多久,腦袋正在想著昨晚的事情就聽到了簡訊的聲音,拿起手機一看,隨即便給那個簡訊的號碼打了過去。
「景年,你要出差?」
白景年在電話里溫和地回答:「是的,已經訂了機票,下午就去,可能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這些天,你若外出,記得讓小馬和阿凱跟你一起。」
「好」
簡微微不想讓他擔心,很乖順地答應。
溫景年在電話里靜默了片刻,聲音再次傳來時,多了一絲歉意和低微的沙啞:「微微,昨天晚上的事,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問你的。」
簡微微鼻子一酸。
唇邊,卻泛起一抹溫柔地笑,輕聲說:「景年,出差要注意身體,等你回來,我陪你去一個地方。」
她不需要他說對不起,他只是失了憶,才會害怕。
「好」
白景年的語氣頓時變得愉悅,即便隔著電話,簡微微也能想像出他眉宇舒朗,笑容明快地樣子。
她心裡也跟著一暖,有種春暖花開般的喜悅,她當初種那些花苗的時候,就想著,等明年花開,景年能回來陪她一起賞花,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可現在,她居然等不急,想讓他陪她一起去看花苗長得好不好,她昨晚想了一夜,最後,終於決定幫景年恢復記憶。
她不要他一直生活在沒有記憶的空白和不安里,若是他恢復了記憶,他就不會誤會她,懷疑她,在她得知李文博心意的時候,她就覺得,景年以前一定也是知道的。
而如今,他失了憶,她越解釋,怕他越誤會。
只要他恢復了記憶,一切誤會,就都解開了。
昨天晚上,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失落,但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可能是簡微微那句等他回來,陪他去一個地方,白景年原本需要至少一個星期才能處理的事,他只用了五天時間,周六晚上,就搭夜班飛機趕回了海州市。
他回來時,沒有給簡微微打電話。
周日清晨,簡微微醒來,一睜開眼,視線撞進一雙噙著笑意的深邃眼眸里,她驚訝地啊了一聲,睡意剎時無影無蹤,「景年,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白景年輕笑,大掌抓住她抬手揉眼的小手,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視線自她踢開被子後,爆露在外的誘人嬌軀掠過,眸光炙熱地鎖著她的視線,嗓音微微低啞:「我昨天半夜回來的。想給你一個驚喜,現在看來,好像是驚嚇,我有這麼嚇人嗎」
簡微微想到什麼,連忙低頭去看自己的身子,這一看,她雙頰剎時紅透,用另一隻手慌亂的把被子往身上拉。
她昨晚睡覺,穿的是一條薄紗睡裙,原本是到膝蓋的長度,可她睡了一晚上,那睡裙早被踢到了膝蓋之上,這倒沒什麼,偏偏,她有個毛病,睡覺很少踢被子,醒來,睜眼之前,喜歡踢掉被子。
今天,她正好犯了病。
剛才睜眼之前,她先把被子一腳踢開了。
這會兒,玲瓏嬌軀被某人一覽無疑。
白景年見她慌亂的拉被子,眸光越發的深了一分,喉結性感的滑動,身體內,似點了一把火,剎時,渾身燥熱。
「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