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溫嫻從傭人手裡接過木盒,不動聲色的放下了薑茶。大筆趣 www.dabiqu.com
【我先上樓了。】
蘇紅袖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比劃什麼呢?」
她這會兒都快恨死溫嫻了,自打溫嫻進門,司景和霍止寒的關係就越來越差,和她的關係也越來越差。
簡直就是個瘟神。
溫嫻洗了一個熱水澡。
那隻木盒一直漂浮在水面上,邊緣脹裂的部分已經逐漸脫落,露出清晰的刻痕。
六個面上,每個面都是不同的阿拉伯數字組合。
「13、20、22、18……」
之前她都是妥善保管著母親的唯一遺物,始終沒有找到打開木盒的辦法,可現在看來,這木盒根本不需要打開,重要的是上面這些數字。
可這數字是什麼意思?
「阿秋——」
她打了個噴嚏,才意識到浴缸的水已經有些冷了。
翌日,雨過天晴。
溫嫻被雨淋了一整夜,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的,但仍然強撐著起了床,她得帶著木盒,去找一趟姥姥。
或許姥姥知道這木盒的秘密。
剛下樓,迎面碰到從對面樓梯下來的霍止寒。
她一怔,想都沒想,迅速的比劃道,【你去哪兒?】
霍止寒的臉上登時浮起一抹慍色,「公司!」
她就這麼擔心自己去找祁岩麻煩!
丟下這話,霍止寒快步下樓,早飯都沒吃便坐車離開了。
聽著外面引擎的聲音,溫嫻心裡忐忑不已。
出門前,她特意給沈君安發了一條簡訊,「讓祁岩儘快離開江州,越快越好。」
霍止寒或許今天不會動他,可是她真的沒辦法保證,他哪一天突然暴躁起來,突然就又動了手。
沈君安的回覆很快來了,「不用你操心。」
這牴觸的態度,讓溫嫻心裡又難受了一陣。
溫嫻打車去了姥姥家。
姥姥剛買菜回來,一見到溫嫻便喜笑顏開,「今天不上班麼?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請假了,想陪陪您。】
「正好,我買了菜,中午給你做魚湯,看看,都瘦了。」
姥姥一邊把買的菜往廚房拎一邊說,「今天在菜市場還遇到個小伙子,幫我拎菜拎了一路,現在的小伙子人品是真的不錯。」
溫嫻幫姥姥放好東西,將她拉住。
【姥姥,我有件事想問您。】
「什麼事啊?」
【您記得這個麼?】
溫嫻從包里翻出昨晚被水泡過的『木盒子』。
與其說是木盒子,現在不如說就是一個長方體的木塊,不過是雕刻成了形似木盒的模樣,掩人耳目。
「這是……你母親的遺物?」姥姥愣了下才認出來。
溫嫻點點頭。
姥姥擦了擦手,小心翼翼的從溫嫻手裡接過來,「怎麼變成這樣了?」
【被水泡過之後,就變成這樣了,上面全都是數字,這些數字是什麼意思啊?】
姥姥皺著眉,一副為難的模樣,「你母親當初也沒跟我說過,只是說一旦出事的話,一定讓我把這個木盒交給你,藥方的秘密都在這兒了,這……」
藥方?
溫嫻怔忪了片刻。
這些數字能跟藥方有什麼關係呢?
一連三天,溫嫻都攥著這個木塊端詳。
六個面上的那些數字,她幾乎都已經爛熟於心,可卻還是沒能琢磨出來這些數字和藥方的關係。
第三天的中午,溫嫻忽然接到一通電話。
「你在哪兒?」
沈君安的聲音清冷沙啞,與平時有些許的不同。
溫嫻愣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忘了,你說不了話,我給你發地址,你來一趟吧。」
出什麼事了?
「祁岩……死了。」
四個字,從電話那頭傳來,沈君安壓抑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溫嫻的手一抖。
「啪」的一下,手機摔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
醫院太平間。
溫嫻跌跌撞撞趕到的時候,祁岩的臉上已經蒙上了白布。
沈君安站在一旁,和幾個警察說著什麼,見溫嫻來了,一張臉登時陰雲密布,「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溫嫻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一雙手顫抖著解開白布,那張清秀的臉出現在白布下面,嘴唇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她『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這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謀殺,如果不是我有他的手機定位,警方不會這麼早找到他,」沈君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在江州的西郊,他被人一刀割喉。」
「你覺得是誰幹的?」
溫嫻聽不見沈君安的聲音,也哭不出來,一張溫婉沉靜的臉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麻木的面對著面前的一切。
她沒辦法接受這個現實,這太像是一場噩夢了。
沈君安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忍了好幾秒,還是沒忍住,吼了一聲,「我他媽的在跟你說話,你知不知道,祁岩是被人故意殺害!」
溫嫻終於回過神,怔怔的側過頭看向她。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祁岩在江州的人際關係極為簡單,除了我們這些老朋友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仇家,我只能想到一個犯罪嫌疑人!」
溫嫻狠狠一怔。
霍止寒……終究還是沒有放過祁岩。
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她猛地掙脫了沈君安,瘋了似的往外跑。
霍氏集團。
霍止寒剛開完會,喝了一口咖啡,抬起頭便看到何瑩坐在沙發上看書。
「太太,您不能進去……」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吵嚷的聲音。
緊跟著,『砰』的一道巨響,辦公室的門狠狠砸在牆上。
溫嫻頂著一雙赤紅的眼睛站在門口,胸口劇烈的起伏,仿佛跑了一個八百米的衝刺一樣,渾身都在顫抖。
「阿嫻姐!」何瑩從沙發里站了起來。
霍止寒問,「你怎麼來了?」
溫嫻走進來,何瑩看她的臉色就覺得不對,立馬讓外面助理關門,不准瞎打聽。
【祁岩的事情,是不是你乾的?】
溫嫻一步步走近辦公桌,手上比劃的飛快。
「什麼事?」霍止寒一想到『祁岩』這兩個字,臉色便不由自主的沉了下來,冷冷道,「你就是為了來質問我有沒有偷偷打斷他另外一條腿才來的?」
溫嫻無動於衷。
她攥緊了拳頭,指甲狠狠地扎進掌心,卻依然一副沉靜如水的樣子。
【你買兇殺人,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麼?】
「說什麼?」
【祁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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