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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瑤眯了眯眼睛。
紀宇墨笑著,長指輕撓著她的掌心,「姐姐,我保護你好不好?紀言琛做不到的事,我可以做。」
「這可不見得,他給我的,你永遠給不了。」
「他只能讓你在面對雲家的時候不被欺負,但我卻可以讓雲家消失,想試試嗎?」
「抱歉,既然我們已經把話說開了,我希望你清楚,我跟你之間不可能,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正巧。
這時斯派克等人從咖啡館裡走了出來,小夏也給雲瑤打電話,表示她已經到出口處了。
雲瑤面帶微笑,與斯派克寒暄。
他們走過,留下紀宇墨一個人站在原地。
他低著頭神色陰鬱地望著陶瓷磚的某一個角落,望著望著,低落的神情突然被狂笑掩蓋。
周圍的人紛紛駐足,狐疑又不解地看著他。
少有幾個,還帶著不屑與厭惡。
但紀宇墨根本不在乎,他笑到了彎腰,一手撐在膝蓋上一手摁在腹部,越笑越無聲,直到把眼淚笑了出來。
「我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讓我這麼的……這麼的……」
「有情緒波動了。」
他喃喃自語地說完話。
結束了瘋子般的狂笑聲。
……
斯派克很滿意新畫。
他不斷誇獎:「我想要跟你見一面,就是因為明明是一樣的畫,肉眼幾乎看不出來區別,但我能感覺到畫畫的人,心態變了。」
雲瑤原本一直帶著職業般的微笑,直到聽到這句話,她沉默了一會。
她收起笑,問道:「你覺得是好還是壞?」
「當然是好。」斯派克毫不猶豫地說,「哦,我的天,親愛的雲瑤小姐,我想你該明白一個道理,這種早年的畫作你都有提升空間,說明你的未來無限!」
「謝謝。」
「畫我也看過了,從你能問我覺得是好是壞這一點上,也足以說明你是須影本人,我沒有任何疑問,我們可以聯繫沈先生,彼此交貨了。」
雲瑤點了點頭,拿出手機和沈鶴聯繫,那邊表示馬上就會帶專業的老師到紀氏集團。
交易的過程很順利。
斯派克和沈鶴都很高興。
沈鶴看著東西被同事抱走,滿臉喜悅,「我一直想做的事,就是看文物回歸祖國,沒想到有朝一日,真能親手促成這一件事。」
斯派克笑道:「這一切都得感謝我們的雲瑤小姐,讓所有人都得償所願了。」
沈鶴轉身,慎重地說:「雲瑤小姐,謝謝您。」
雲瑤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沒事的,沒關係,能促成文物回歸我也非常高興。」
「不知道紀先生今天有沒有空?不如我們一起去紀家吃個晚飯吧。」斯派克露出腕錶,「我覺得很合適。」
這件事雲瑤還真做不了主。
但她知道,如果在這個時候拒絕的話,以後和斯派克的合作未必能像今天這麼順利。
所以,她先答應了斯派克後才給紀言琛發了消息。
她本以為紀言琛會質問她,為什麼要自作主張之類的。
沒想到他只回了兩個字。